我見許欣大伯那兩口子眼神游離,神色緊張,只怕這事跟他倆脫不了關系。
“這就說明爺爺是被這東西給害的,跟我媽無關!”許欣立即抓著父親胳膊說。
許父也連連向老太太求情,讓她把妻子放了。
“誰說老爺子的病跟這鬼雕像有關了?”阮建安突然提高聲音說道,“不過是在墻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尊木雕而已,就說什么鎮(zhèn)物,可笑至極!”
“阮大師說得有理!”許家大伯夫婦連聲附和。
許欣卻壓根不管他們,拉著我和王大師就往樓下跑。
“陳哥,你再幫我看看我媽?”許欣一臉希冀。
我來到許夫人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見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幅度極小,但有。
這時只聽紛亂的腳步聲響,其余人也是追了過來。
“阮大師您可要替我們做主,把這兩個騙子給揭穿了!”許欣嬸嬸在那喋喋不休。
“當然!”阮建安冷聲道。
這時,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
“楊師兄!”阮建安的聲音陡然提高,滿臉堆笑,恭恭敬敬地叫道,“啊,你和大師兄在一起,已經到門外了?好好好,我馬上出來!”
掛完點話后,阮建安說了一句:“我楊師兄和大師兄來了,你們趕緊準備迎接!”
說著就急匆匆地上去了。
“楊師兄……難道是楊軒楊大少?”有人突然問。
許欣嬸嬸又驚又喜,“那肯定就是了,楊少可是楊老最疼愛的孫子!奶奶,這可是咱們許家的榮幸!”
許家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趕緊帶著眾人出去迎接。
我讓許欣把她媽媽的衣服解開一些,露出后背,只見她身上一塊塊可怖的斑紋,像極了尸斑。
王大師看得心驚肉跳,一邊急得直搓手:“哎呀這可怎么辦?”
我問什么怎么辦。
“你沒聽說呀,是楊老的大弟子和親孫子來了,這可怎么辦好?”王大師愁眉苦臉。
“來了就來了,你怕什么?”我從中指取下指環(huán)拉成銀針,在許夫人眉心扎了一下,只見一粒黑色的血珠子滲了出來,味道極其腥臭。
王大師急得團團轉,長嘆一聲,“你可真是年紀輕不知天高地厚呀,那兩個人過來,能給咱們好果子吃嗎?唉,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喲,早知道就不接這個活了!”
許欣父女倆被他這么一說,也跟著臉色憂急。
過不多時,只聽人聲嘈雜,去外迎接的人群回來了。
“什么事?我和大師兄還得趕著回去呢!”一個聲音不耐煩地說著,聽著挺耳熟,應該是楊軒來了。
“楊師兄,實在是有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騙子,實在太可惡了,我非得教訓教訓他們不可!”阮建安義憤填膺。
“既然是騙子,那就趕緊收拾了,我爺爺還在家等著我們回去呢!”楊軒訓斥道。
“楊師兄教訓的是,就是那小子!”阮建安氣勢洶洶地叫道。
王大師哆嗦了一下,臉色發(fā)白,嘴里不停嘀咕,“完了完了!這咋辦呀?”
我被他念得有點頭大,讓他別說話,接著給許夫人檢查。
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響,有人到了身后,是楊軒冷傲的聲音,“你就是建安說的那個……咦,陳少,怎么是你?”
我給許夫人檢查完后背,拉好衣服,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笑道:“楊少最近氣色不錯。”
“陳先生,您也在這里?”楊軒身后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這人濃眉大眼,長相敦厚,正是之前在熙園晚宴上見過的田向峰,楊遠寧座下首席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