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九爺喜上眉梢,連聲說好。
劉飛鶴微笑道:“陳小友,這次去滇南,只怕風(fēng)險極大。”
我知道他是好意,是在委婉提醒我這次滇南之行的危險,不由笑道:“咱們當(dāng)風(fēng)水師的,又不是那些光賣嘴皮子的,真要一心求穩(wěn),還不如回家抱孩子!”
劉飛鶴哈哈大笑:“說得好,說得好!咱們這些個入了玄門的,本就是天底下風(fēng)險最高的職業(yè),哪一個不是把命壓在上面的?”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學(xué)一點玄門本領(lǐng),就只想著用來泡妞混點錢財?shù)模媸莵G盡了咱們玄門中人的臉!陳小友這番話,實在是深得我心!”
我沒想到這位劉大師看起來頗為古板,人倒是挺豪氣,對他的印象不由大好。
這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吃過晚飯后,對方再次打過來視頻電話,賀九爺答應(yīng)了對方的請求,表示可以一同前往滇南,但必須要確認(rèn)賀寶兒的安全。
對方卻說不急,等雙方會面時,自然會讓賀九爺祖孫倆相見,之后就斷了視頻。
一群人在客廳里繼續(xù)商議明天前往滇南的事宜,我聽了一陣,起身上了二樓。
找到林青霜閨蜜倆的房間,推門進(jìn)去,見兩人并排躺在床上,一雙眼睛睜得溜圓,滿臉驚恐,眼角還淌著淚珠,忍不住有些好笑。
“感覺怎么樣?”我坐到床邊問。
兩人一見是我,眼珠子骨碌碌一通亂轉(zhuǎn)。
在房里照看她們的廚娘忙說:“小先生,剛才兩位小姐眼珠子一直亂轉(zhuǎn),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見她倆臉蛋脹得通紅,目光又是焦急,又是羞惱,大致是明白出了什么事,卻故意問:“是不是太熱了,我讓張嫂給你們通通風(fēng)?”
她倆睜大了眼睛,眼珠子一動不動。
我又問了幾個,眼看著兩人臉蛋越來越紅,目光中充滿了怒意,這才“噢”了一聲,“那是不是人有三急?”
倆人連忙骨碌碌把眼珠子轉(zhuǎn)了三圈。
廚娘張嫂拍了一下腦門,“都怪我,都怪我,原來兩位小姐是要方便了!”
我忍著笑從房里退出來,剛才逗 弄了下這閨蜜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只不過她倆現(xiàn)在的狀況,還真是件麻煩事,我和劉飛鶴一時間都拿不出什么辦法,想來想去,恐怕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能是從那個假秦冉著手。
至于這閨蜜倆,看來只能讓賀九爺找個靠譜的療養(yǎng)院,先給當(dāng)植物人照顧著。
阿彪連夜準(zhǔn)備好行裝,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就出發(fā)前往滇南。
一共開了三輛商務(wù)車,劉飛鶴帶隊,他的四個弟子一起隨行,另外還有我、賀九爺和阿彪,以及四名重金招募的護(hù)衛(wèi)。
不過臨出發(fā)之際,賀錦堂那個小開背著個包,嘟嘟囔囔地跳上車來。
“胡鬧,你來干什么?”賀九爺皺眉呵斥,要把他趕下車去。
賀錦堂沒好氣地頂嘴道:“我怎么就胡鬧了?”
賀九爺怒氣沖沖:“你知不知道,咱們賀家就剩你一根獨苗,你想讓咱們賀家斷子絕孫是不是?”
賀錦堂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不以為然道:“咱們賀家的命本來就是撿的,斷子絕孫就斷子絕孫,又有什么了不起?”
賀九爺一怔,猛地大笑起來:“也是,也是,咱們賀家平白無故多享了那么多年福,已經(jīng)是賺大了,就算斷子絕孫又怎樣?想不到你這臭小子,還能懂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