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聽到奧斯汀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五年的情誼,難道對于威廉來說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嗎?
因為戰(zhàn)時煙的幾句話,他就要丟下自己離開嗎?
楊少虞做事非常的靠譜,在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安排了一輛直升飛機駛向了權衍墨和云慕目前所在的地方。
厲司寒,權衍墨已經(jīng)開始往直升飛機內搬行李箱。
按照目前的進度來說,他們是可以在薇薇安的人趕過來之前離開的。
大家的情緒都很開心,很高漲。
威廉在一旁看著,嘴角也忍不住的向上揚。
他發(fā)現(xiàn)了,只有在他們的身邊,他笑的次數(shù)似乎比一整年的都要多。
一旁的戰(zhàn)時煙正在拎一個行李箱,但是因為之前手受傷了,她有點拎不動。
威廉看到后,起身想要幫她把行李箱拿起來。
可是在他起身的一瞬間,頭痛的感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來。
他連想要上前一步也做不到,只能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在極力的忍耐,盡量的不發(fā)出聲音。
戰(zhàn)時煙拎著行李箱去了外面,等到回來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去搜尋威廉的身影。
在看到威廉因為疼痛慘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細碎的汗珠后,立刻明白他的身體有問題。
戰(zhàn)時煙連忙放下了手頭的東西,對著云慕的方向大聲喊道:“云慕,云慕!快點過來!”
云慕還以為是戰(zhàn)時煙身體不舒服,等走到后發(fā)現(xiàn)身體不舒服的其實是威廉。
“我哥是怎么了?”云慕詢問道。
戰(zhàn)時煙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很痛苦!
威廉努力的保持著清醒,猩紅的目光看著云慕和戰(zhàn)時煙。
她們都是對他非常重要的人,他不想發(fā)病起來傷害她們。
“時煙,慕慕,我們馬上可以出發(fā)了!蓖饷?zhèn)鱽頇嘌苣穆曇簦絲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況。
“你們走!蓖疀_著他們說道,看來注定是沒有辦法,他注定是不能跟著他們一起去A國。
“不要,威廉你不要嚇我,你究竟是怎么了?”戰(zhàn)時煙拿來了一條毛巾,給他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
“不要管我了,你們快走!”威廉死死的咬著牙說。
“哥,我們來到這邊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你,我們怎么可能丟下你離開!痹颇揭彩墙^不會在這個時候拋下威廉的。
“藥,我要藥,給我紅色的藥!蓖ブ鴳(zhàn)時煙的手道。
戰(zhàn)時煙的手已經(jīng)被抓的一片通紅,但是始終沒有揮開威廉。
她心疼的抱著威廉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藥,我要怎么給你?”
云慕則已經(jīng)開始再給威廉把脈了,越是把脈越是心驚。
這個脈象在五年前她曾經(jīng)在戰(zhàn)時煙的身上出現(xiàn)過。
見云慕等人久久沒有出來,權衍墨和厲司寒也走進來看了。
看到威廉一直努力忍著,但是身體疼痛到極點的模樣,也擔心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醫(yī)院?”
雖然知道此刻去醫(yī)院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為了威廉的身體健康,也必須冒這個險了。
云慕的手從威廉的脈象上離開,開口道:“不用去醫(yī)院了,沒有必要,你們去找一個粗一點的繩子把威廉綁起來!
“好!睓嘌苣蛥査竞疅o條件的相信云慕的話,立刻去做起來。
而戰(zhàn)時煙還在擔心,擔心會不會把威廉綁的太緊,把他弄疼。
“必須把他綁的很緊,不然他有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戰(zhàn)時煙,你要清楚,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是為了威廉好!
聽到云慕的話,戰(zhàn)時煙這才不出手阻止,任由權衍墨和厲司寒把他五花大綁起來。
做完一切,幾人已經(jīng)汗流浹背,而威廉的口中也被塞了一塊棉布是用來防止他咬傷自己的舌頭。
“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威廉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子?”權衍墨不解的問,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云慕的臉上表情很嚴肅,同時透著憤怒,她冷聲開口道:“你們不覺得這樣子的他和五年前的某人有點像嗎?”
云慕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戰(zhàn)時煙。
厲司寒和權衍墨也看向了戰(zhàn)時煙。
如果說五年前的話,當年戰(zhàn)時煙也確實被這樣子綁起來對待過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對于戰(zhàn)時煙來說也是太痛苦了,她甚至不敢再去回憶起來。
可是如今云慕卻提起,戰(zhàn)時煙不敢肯定,后怕的問:“慕慕,你是說,威廉他也感染上——”
那個東西的名字,直到現(xiàn)在戰(zhàn)時煙依舊不敢提起。
云慕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么重要的事,云慕是不可能搞錯的,也就是說,威廉是真的感染上了暗癮!
當初戰(zhàn)時煙初次感染上暗癮,難受的時候甚至想過一死了之,她害怕極了那個東西。
可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她最最深愛的人,居然也要受到這個東西的折磨。
看著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的模樣,厲司寒安慰道:“其實一切也沒有那么糟糕,當初戰(zhàn)時煙不是戒掉了嗎?我兄弟難道還會比不上一個女人嗎?只要我們守在他的身邊,一定可以讓他成功戒掉的!
“不一樣。”云慕搖了搖頭。
“哪里不一樣?”權衍墨問道。
“當初戰(zhàn)時煙是初次感染,毒癮不深,但是我哥他少說感染了三,四年了!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戒的第一天的痛苦堪比戰(zhàn)時煙最后一次戒掉暗癮的痛苦!
“這個痛苦是遞增的,他要戒掉的話太難太難了!痹颇诫y過的說。
眾人不再說話。
威廉的痛苦持續(xù)五個小時才有所緩解,原本他們是準備在五個小時前直接飛往A國,但是因為威廉,所有的計劃擱置下來。
又是耽誤了一天的時間。
第二天清晨,威廉好了一點,對著大家說:“其實你們帶上我,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所以呢?我們應該拋下你,是嗎?”云慕問道。
威廉點了點頭,經(jīng)過昨天一晚上,想必大家也知道了,他是一個有病的人。
“威廉,對你來說,只是和我們認識不過是幾天時間,但是對我們來說,你是我們苦苦找尋多年的親人,愛人,摯友。”
“你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搭救的人,我們不會放手的!我們一起走!”
“你的病,或許很難治,但是給我時間,我一定可以想出解決的辦法!”云慕保證道。
威廉一次次的想要逃避,但是最后又是一次次的被他們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