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莞爾的事,原本她是想和賀簡行說的,可是想到兩個人最近那種詭異的氛圍,安淺選擇了閉嘴。
回到家后,安淺收到了程莞爾的短信,見面時間是明天傍晚,靈山上的一處木屋里。
可是一般傍晚的時候,她都要陪在賀簡行身邊吃飯,哪里來的借口出去呢?
安淺為此為難的不行,誰知道第二天下午,賀簡行率先說今天傍晚要出去一趟,不在家吃飯。
下午六點鐘,賀簡行從家里出去了,說是去處理公司的幾份重要文件。
安淺見狀也打算出去。
“安小姐那么晚了是要去哪里?”管家站了出來問道。
“怎么?我的行程需要都匯報給你嗎?”安淺有點不開心,她不喜歡這種私事被人管著的感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dān)心小姐,萬一賀先生來了,您還沒有回家,賀先生也會問起的!
安淺挑了挑眉道:“我要去一趟云慕家,問問她婚禮的流程問題。”
安淺搬出了云慕,管家自然是無話可說的,也擔(dān)心自己會壞了大事。
從別墅離開,安淺開車朝著靈山駛?cè)ァ?br>
讓安淺驚訝的是,在靈山腳下的停車場里,她看到了賀簡行的車。
賀簡行不是說去公司處理幾份重要文件嗎?什么時候他的公司開在靈山山上了?
或者說,他不是去公司了,而是也來靈山了?
難道和她一樣是去找程莞爾的嗎?
可他不是說他和程莞爾不熟嗎?私底下去見她是要說點什么?
安淺帶著懷疑上了山,來到了和程莞爾約定的地方。
她想要敲門進去,卻聽到了破舊的木屋里有說話的聲音。
“喏,你要的錢!辟R簡行把一行李箱的錢放在了程莞爾的面前。
程莞爾的臉上有一道蜿蜒可怖的傷疤,像是一條蜈蚣一樣。
“我就知道,你沒有瞎!
“有一句老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形容起你來,真是完全沒有錯!背梯笭柼岣咭袅啃χf道。
在外面的安淺聽到這句話,腳步一頓。
怎么會?老賀已經(jīng)恢復(fù)光明了?還是說原本就是沒有瞎的?
也是,如果他什么也看不見,怎么一個人開車,又怎么一個人上山呢?
“賀簡行,我拿到錢會出國,到時候我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見面了。”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坐下來聊一聊?”
“我和你有什么好聊的?”賀簡行擰眉,他覺得今天的程莞爾有點奇怪,平時的她不是話那么多的人。
“說說五年前所發(fā)生的一切,真是恍若隔夢呀,你一手策劃了當(dāng)年的綁架,還找人模仿了傅肆的聲音,讓安淺徹底的死心。”
安淺站在外面,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她一直把賀簡行當(dāng)做最最要好的朋友之一,他怎么會不知道五年前那場綁架,傅肆說的話對于自己的傷害有多深。
至今,安淺仍然做不到去回憶當(dāng)年的事。
可是今天,程莞爾卻說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賀簡行安排的?
是這個她一直覺得純良,幫助自己良多的摯友?
“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提起這個事!”賀簡行的情緒也一下子激動起來。
“你急什么?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
“我只是有一點始終不知道,在我臨走前,想要問個清楚而已!
“當(dāng)年安淺的兩個孩子,其實并沒有死吧?”
“你把那兩個孩子放到哪里去了?”程莞爾詢問道。
綁架案后,安淺流血了,賀簡行帶著安淺去了手術(shù)室,程莞爾也緊跟上去。
她記得安淺是成功的生下了活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
后面賀簡行打了一個電話,兩個活生生的孩子變成了兩個男嬰死胎。
賀簡行的臉色已經(jīng)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為什么不說?被你親手弄死了嗎?你不會真的禽獸到這個地步吧?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你最愛的女人的血脈呀!背梯笭栍挠牡拈_口道。
安淺在木屋外,這邊風(fēng)聲陣陣,但是里面的人說話的聲音,卻依舊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她只覺得渾身好冷,渾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了一般。
賀簡行,他怎么可以?也怎么敢那么做!?
她的手忍不住的哆嗦,眼眶蓄滿了眼淚!
程莞爾還在絮絮叨叨說著,賀簡行直接拿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沖著程莞爾刺過去。
“噗嗤。”是刀入肉的聲音。
“賤人,本來想等會兒安排人來殺你的,但是你的嘴實在是太臭了!
“你不是說我是禽獸嗎?我就禽獸給你看!”
賀簡行說著,再是一刀深深的捅進了程莞爾的身體里。
“呃——”程莞爾悶哼了一聲,嘴角有鮮血流出來。
程莞爾的眸子望著賀簡行,眼底不見一點的驚訝。
“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賀……賀簡行,你說偷來的幸福真的可以持久嗎?”
“不是我們的,終究,終究不是我們的。”程莞爾痛苦的說,這個道理如果在五年前她就懂了,那該多好。
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變的人人厭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