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亂戰(zhàn)以后,蟒蛇失去了呼吸,小狼崽也弄死了紅色蜘蛛。
紅色蜘蛛流出來綠色的膿液,腥臭無比。
戰(zhàn)盛麟人生的最后時刻,格外的熱鬧。
真正的出殯比原本的時間推遲了將近一個小時。
處理完戰(zhàn)盛麟的事,已經(jīng)到了晚上,幾人回到了清水灣。
楊少虞也已經(jīng)回姜家,之前他追著夏棠棠出去,但是后門有接應夏棠棠的人,直接開車把她帶走了,目前夏棠棠音訊全無。
“現(xiàn)在來說說在姚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夏棠棠和我說,是厲司寒把你撞下江的,是不是真的?”賓客散去以后,云慕問出了最想要問的問題。
權衍墨看向厲司寒道:“嗯,不……”
“是這樣子。”厲司寒承認了下來。
權衍墨看向厲司寒,其實他原本想要騙云慕的,不想說出真相來,厲司寒對于云慕來說,相當于是第二個哥哥,是她很重要的人。
“為什么?”云慕不解的問。
厲司寒知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終有一天是要真相大白的。
既然這樣子的話,與其讓別人說,不如由自己說出來。
“我被夏棠棠捏住了一個把柄,她讓我殺了權衍墨,我照做了,是我開車把權衍墨的車撞下了大江里。”厲司寒眸子微微下垂說道。
“但是厲司寒后面跳下江,救了我和秦宴禮!
“我和秦宴禮沒有事,其實還是多虧了他,秦宴禮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了!睓嘌苣_口道,他說的也是真相的一部分。
“什么把柄?”云慕望著厲司寒的容顏問道。
厲司寒沉默了。
“我問你話呢,什么把柄?”
“你要被她拿捏一次又一次嗎?”
“究竟是什么把柄,可以讓你背負上謀殺一國總統(tǒng)的罪名?”
“厲司寒,我把你當親哥哥對待,你有困難,不能和我說嗎?”云慕問道。
“如果他不想說,不如我們算了!睓嘌苣戳藚査竞谎鄣。
他其實有點猜到了,但是那種事由厲司寒自己說出來,實在是太殘忍了。
“當年我和戰(zhàn)承清合作,我想破壞你們的婚禮!
“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害死義父和沈遇。”
“對不起!眳査竞t著眼眶說道。
云慕緊緊的擰眉,眼神當中布滿了不敢置信,問道:“是你背叛了我的爸爸和哥哥?”
“厲司寒,你還是個人嗎?他們一個把你當做親兒子,一個把你當做親兄弟!”
“你對我有不滿,你大可以沖著我來,你為什么要去傷害他們!”
云慕的一聲聲質(zhì)問,讓厲司寒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承受了千刀萬剮。
“對不起。”
除了一句蒼白的對不起,厲司寒根本不知道可以說什么。
云慕直接從權衍墨的身上拿出了一把槍,上膛以后對準了厲司寒。
她曾在盛封京的墓碑前發(fā)過誓的,一定要殺了傷害過他的人。
可她從未想過槍頭會對準厲司寒。
厲司寒沒有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從把真相說出來的這一刻,他就知道會這樣子,但他還是說出來了。
其實說出來以后真的好多了,那種一直被一塊大石頭壓著的感覺消失了。
云慕的眼眶中布滿了眼淚,這個男人是她當做哥哥一樣的人,但是五年的痛苦,卻都是他帶來了。
“我對不起義父,對不起沈遇,死在你的手中,我無怨無悔,云慕開槍吧!眳査竞_口道。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開槍是不是?”
云慕真的快要被氣瘋了。
“嘭!”
子彈出膛,重重的打入人的血肉之中。
厲司寒吃痛,后退了一步。
云慕到底還是心軟了,她沒有一槍打中他的心臟,而是打在了他的肩膀處。
明靜聽到槍響的聲音,直接沖進了書房,她看到厲司寒一條手臂垂在一旁,血流不止。
“厲司寒,從此以后,我云慕和你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你滾!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云慕?jīng)_著厲司寒吼道。
“好,我知道了。”厲司寒蒼白著唇色,朝著外面走去。
權衍墨和厲司寒是情敵,互相總是看不順眼,此刻也生出一點憐憫了。
厲司寒想做一個壞人,卻又壞的不夠徹底,他是個很矛盾的人。
厲司寒走出去了,明靜按理說應該守在清水灣的,可她想了又想,沖著云慕說道:“云慕姐,我出去一趟!”
說完以后,明靜朝著厲司寒走出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厲司寒受了傷根本走不遠,很快明靜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中的是槍傷,一條手臂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