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車開過來,我?guī)彝馍有我家小喬同學(xué)兜幾圈!焙谝瓜拢棺旖青咧,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談?wù)撎鞖狻?br>
“我家小喬同學(xué)”——
這短短的六個字,像羽毛般輕輕搔過小喬的心尖。從他口中說出來,沒有半分正式,卻裹挾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親昵和占有欲。
它巧妙地模糊了界限,既不像“女友”那般鄭重,又遠(yuǎn)非“那位沈小姐”的生疏,反倒平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仿佛他們之間有著獨(dú)一份的、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夜色模糊了他側(cè)臉的凌厲線條,卻讓這句稱呼里的溫度,清晰地烙在了她的耳膜上。
經(jīng)理安排人去開車的時候,有一輛紅色的賽車好似一團(tuán)火焰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
“哦哇,真快!毙⊥馍~睿驚呼道,透出一股羨慕來。
“切!苯共恍嫉暮吡艘宦暋
那輛紅色的賽車在距離他們幾百米處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那個男人,小喬不認(rèn)識,但是那個女人小喬倒是見過幾次,是姜瑜。
每一次只要兩個人碰面,姜瑜總是要刺她幾句,說幾句讓她不痛快的話。
小喬見到是她,下意識的低垂下頭,人家家世好,她能做的只有不去招惹,能躲就躲,早知道今天會在這邊碰到她,她就不應(yīng)該跟過來。
“哎呀,二哥,我就說今天的賽車場空氣不怎么樣,果然是進(jìn)來不干凈的東西,污染整個賽車場。”姜瑜抬起涂著紅蔻丹的手在鼻間揮起來。
靳夜可不懂女人之間的彎彎繞繞,他對著姜瑜的二哥說道:“你妹是不是鼻子出什么問題了?或者你妹其實(shí)是個狗鼻子,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味道!
小喬知道靳夜說話一向很損,此刻聽到這句話,她下意識的彎了彎唇角。
看著小喬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靳夜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起來。
他能感覺到今天小喬的心情很糟糕,一直在出神,他還愁要怎么樣讓她開心起來,于是才把她帶到賽車場來兜風(fēng)的,卻沒有想到一句話就能讓她高興。
果然他是無所不能的,哄女人對他來說完全是小事一樁。
“靳夜!”姜瑜見狀氣的直接喊他的名字。
“我怎么了?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的嗎?”靳夜扯了扯嘴角說道。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說的就是你旁邊那個媛交妹,她的出現(xiàn)污染了這個賽車場,像她這種廉價到出賣身體,沒臉沒皮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和我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
姜瑜尖利的話語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瞬間刺穿了空氣,她涂著鮮紅甲油的手指直直指向小喬,眼神里的鄙夷幾乎要溢出來。
她冷哼一聲,目光挑釁地轉(zhuǎn)向靳夜,語氣刻薄至極:“靳少,讓這樣子一個人待在你身邊,你不覺得掉價嗎?我都替你感到難堪。”
“媛交妹”三個字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小喬的尊嚴(yán)上。她感到臉頰猛地竄起一片火辣,血色上涌,連耳根都紅得發(fā)燙。周圍的目光仿佛化作了實(shí)質(zhì)的針尖,刺得她無所適從,只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