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奶奶什么時候能好?”安淺詢問道,因為奶奶一直沒有康復(fù),她也只能一直留在這邊。
云慕搖了搖頭道:“從脈象上看,依舊是老樣子,奶奶的年紀大了,康復(fù)起來很困難!
“我覺得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呀!崩咸故菬o所謂的說。
傅肆在內(nèi)心腹誹:您當(dāng)然覺得無所謂呀,因為被說吃軟飯的人又不是您!
不過傅肆表面是半點不敢表露出來的,一旦說了,指不定要被老太太怎么責(zé)罵。
“小朋友那個房間不能進,那個東西也不能碰!”傅宅二樓傳來管家的聲音。
安淺擔(dān)心孩子出事,急匆匆的走了上去察看情況,傅肆也跟在后面上去。
安淺一路走到了二樓。
她雖然在傅家老宅住了一段時間了,但是很守規(guī)矩,平時只會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很少去別的地方,以至于根本不知道這個房間是干什么的。
走進了房間,她才覺得訝異,傅家老宅居然有一間兒童房,可她記得傅家也沒有住著孩子呀。
偏偏這間兒童房看起來很干凈,像是經(jīng)常有人打掃的一般。
“這個房間是誰的?”安淺問一旁的管家。
管家看了一眼傅肆,開口道:“是少爺給五年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準備的,每一樣都是少爺親自挑選的材料!
“我一個沒有注意,沒有想到讓兩個孩子闖入了這里!
“少爺每一年還會給死去的兩個孩子準備生日禮物,去年的生日禮物是一個皮球,但是被拆開來了,對不起,是我看管不力。”管家愧疚的說。
可是管家今年也快六十歲了,哪里能追的上兩個活蹦亂跳的孩子。
華予樂的手里捧著一個皮球,心里已經(jīng)不安到極點了。
華予安知道自己的妹妹惹事了,連忙把皮球搶了過來道:“是我拿的,你們不要打我妹妹,如果要打,那就打我吧!
說話間,傅肆也走進了房間。
看著那個皮球心里酸酸的,如果當(dāng)年他和安淺的孩子沒有死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那么大了,估計也會喜歡玩皮球吧?
“不過只是一個皮球而已,沒有什么好懲罰的,你們很喜歡這個皮球是嗎?”安淺笑著蹲下身問。
妹妹樂樂點了點頭。
“那就送給你們了!卑矞\摸了摸樂樂的頭說。
樂樂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道:“謝謝阿姨。”
“夫人,那是給小少爺們準備的……”管家不舍的說。
安淺看向管家冷聲道:“首先我已經(jīng)不是夫人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安淺,其次,沒有什么小少爺,他們一出生就是死的,這個禮物放在這里,毫無用處!
說完后,安淺看向兩個孩子道:“走吧,我們下去,可以去草坪上玩皮球。”
她從傅肆的身邊擦肩而過。
安淺或許已經(jīng)走出來了,但是傅肆卻覺得他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那兩個孩子,是一道久久難于愈合的傷疤,每一回想起,都是錐心的疼痛。
云慕給老夫人配了藥,打算再觀察一段時間,然后離開了。
傅肆倒是想要留下來,但是沒有人歡迎他,加上兩個小的也該回家了。
所以他也和老夫人告別了。
如果別人留在老夫人的身邊,傅肆肯定是不放心的,但對象是安淺,他一百個放心。
傅肆和老夫人告別的時候,華予樂在踢皮球,皮球直直的朝著門外出去了。
安淺連忙跑出去察看情況。
華予樂小小的一個去撿皮球,有一輛電瓶車路過這邊,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小孩子,直直的朝著華予樂的方向駛?cè)ァ?br>
“樂樂,小心!”安淺連忙沖過去,一把抱住了華予樂。
安淺抱住華予樂的一瞬間,有一只大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傅肆一把護住了這對母女。
“有病吧,大街上又不是游戲場!”騎電瓶車路過的大媽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然后離開了。
“你們沒事吧?”傅肆擔(dān)心的問。
他不過是一個不注意,這兩個人倒好,差點被車撞到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體溫一點一點上升。
安淺突然覺得自己心跳的好快,等到反應(yīng)過來后,她一把推開了男人。
“我沒事!卑矞\搖了搖頭。
華予樂很顯然是受到了驚嚇,小嘴巴一扁,眼看著要哭出來了。
“樂樂不哭,樂樂不哭,不是已經(jīng)沒有事了嗎?”華予安跑過來,開始安慰起了妹妹。
“哥哥,我是不是又惹禍了呀,我是不是真的和媽媽說的一樣,是一個惹禍精,拖油瓶呀?”小樂樂害怕的問。
“不是惹禍精,但是再哭下去,恐怕會變成愛哭鬼哦,不要哭了好不好?”安淺給小姑娘擦著眼淚,溫柔的說。
傅肆看著這一幕,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華予樂格外的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