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命償命,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云慕,你敢嗎?”
云慕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趙天韻。
此刻的她比起先前安靜了許多,整個人的身上透著一股死氣。
兩個人多次針尖對麥芒,說實在的,她不喜歡她。
但是拜戴潔為師的時候,戴潔曾教她,作為醫(yī)生不能憑借自己的喜惡選擇救人或者不救。
其次是趙天韻這一次中毒,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自己,她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最后她點了點頭:“不救,死路一條,但是救,說不定能博得一線生機,我選擇救!
然后云慕把自己需要的工具,藥物都報給了趙天闕。
趙天闕馬上吩咐人去安排。
半個小時后,一副全新的金針擺在云慕的面前。
“你們都出去吧,我只需要自己一個人施針。”
“把你一個人留在韻兒這邊,我不放心!
“趙公子,眼下你的妹妹,即使我什么都不做,她都不一定能活下來,你有什么可怕的?”云慕反問道。
趙天闕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讓云慕一個人在病房比較好,金針逼毒需要施針者絕對的專注,不能有一點的分心!蓖忉尩。
趙天闕臭著臉,走出病房。
童元正緊跟著走出病房。
兩個人只能在病房外面,小小的窗口上看著。
只見云慕纖細的手拿起一枚金針,直接扎進趙天韻的頭頂。
一會兒功夫,好幾個穴位都扎上密密麻麻的金針。
“她真的能行嗎?”趙天闕擔心的問,畢竟那是他們家唯一的妹妹!
“金針已經(jīng)入體,又不是你說暫停就能暫停的,反正我相信云慕!”童元正堅定的說。
戴潔的徒弟,他放一百個心。
當年若不是戴潔無心醫(yī)學界,現(xiàn)如今華國第一人的稱號絕不可能是自己。
在扎完密密麻麻的針后,云慕把一根極其細的金針扎入趙天韻的體內(nèi)。
“你說金針逼毒,怎么樣能把毒逼出來,只靠扎幾個穴位?”趙天闕不解的問。
“哪有那么簡單,如果真的是這樣,豈不是人人都會!
“云慕先前從左手扎進去一枚細針,會鉆入趙天韻的體內(nèi),然后在云慕的操控下,走遍身體全身,由右手出來!
“金針落地,攜帶的毒素也將全部帶出!
“如果金針不落地?”趙天闕試探著問。
“如果金針出不來,刺入人體,當即斃命!
聽到童元正的解釋,趙天闕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從小窗看向云慕。
只見云慕的額頭已經(jīng)沁滿汗水,但是她連擦一下的時間也沒有。
她的手搭在趙天韻的肩膀上,一點一點的移動,似乎是在引導金針。
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
趙天闕已經(jīng)不敢再看里面的場景。
金針逼毒,四個字聽著很簡單,但是要操作起來,太難太難。
“咔嚓。”
不知過去多久,病房的門打開了。
云慕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從病房里出來。
童元正走進病房去看里面的情況。
趙天闕已經(jīng)不敢進去,他只能問云慕。
“韻兒她?”
“禍害遺留千年!痹颇教撊醯恼f。
“什么意思呀?我妹妹到底怎么了?”趙天闕還有一點反應不過來。
真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人呀。
“我的意思是說,再過幾分鐘她應該能醒!痹颇綗o奈的解釋。
趙天闕的臉上這才終于有一點笑意。
“太好了,韻兒沒事了!”趙天闕說著沖進房間。
在房間內(nèi)的童元正看到那枚掉落在地上的金針,激動的都快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