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五年,這種差距在一步一步的縮短,這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秦勝對她而言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對于其他人來說,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議長。
汽車行駛了約莫二十分鐘,停留在了市區(qū)的一幢兩層樓別墅門口。
“因為是臨時決定來到顛北的,所以準備的不是太充分,只能買到一個小房子!倍渭卧S滿懷著歉意的說道。
【不會,我覺得這個房子很好,小小的才覺得溫馨!可堂髦楸葎澋。
兩個人拎著行李進去。
別墅里有兩個傭人,正在照顧著老夫人。
段嘉許的媽媽看到商明珠拎著行李,對著段嘉許道:“你這個孩子,行李太多了,先放著呀,怎么讓明珠拎著?”
商明珠笑了笑,這就是她的婆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的親媽呢。
其實呀,段嘉許對自己已經(jīng)很好了,但是婆婆總是覺得還要再好一點。
【不累,里面只放了一點東西!可堂髦橐贿叡葎,一邊從里面找來了一條圍巾,圍在了老夫人的脖頸上。
【媽媽,這個是送給你的禮物,我在商場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特別適合你!
老夫人和商明珠在一起那么多年,也已經(jīng)能看得懂手語,她道:“你的眼光,我肯定是信得過的!
“只是這一次真是麻煩你們了,讓你們兩個人也跟著來到顛北!
“我老了念舊了,寧城很好,可是終究不是我的家呀,我的根是在顛北的!
“其實你們不用跟過來的,再過兩天我就要住院了,到時候用護工照料著,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崩戏蛉诵跣踹哆兜恼f著,對于麻煩子女這件事,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顛北也是我們的家,我也想來看看,而且我舍不得媽媽一個人在醫(yī)院!可堂髦楸葎澋。
她的婆婆是一個善良的女人,但是上天并未優(yōu)待她,年輕喪夫,如今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了,她卻得了癌癥,一查才知道已經(jīng)是晚期了,她的生命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
“明珠,謝謝你啊!崩戏蛉伺牧伺纳堂髦榈氖终f。
聊了一會兒,老夫人打了一個哈欠,她困了。
傭人則把老夫人攙扶去了樓上休息。
最近兩天的婚禮,商明珠玩的是精疲力盡的,晚上在段嘉許懷里沉沉的睡去。
但是顛北這個地方,對于她來說,實在是太特殊了。
來到顛北的第一天,她就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到了她的家里闖入了好多的警衛(wèi),夢到了那些人要處置把她的父親。
夢到了父親滿身是血,她想要帶回父親,但是秦勝依舊不肯。
哪怕父親死了,他都要上前凌辱。
商明珠想要喊,卻又什么都喊不出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她正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段嘉許沉穩(wěn)的呼吸聲就在旁邊。
商明珠微微松了一口氣,心中不斷的默念過去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
翌日清晨,外面下起了細碎的小雨。
商明珠半夢半醒的時候,下意識的去摸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她一下子清醒了,穿上拖鞋去了外面,迎面撞上了一個女傭。
【段嘉許去哪里了?】商明珠比劃道。
女傭眨了眨眼睛,清澈的眼睛里露出迷茫來。
商明珠立刻明白了,她不會手語。
在寧城她被保護的太好了,身邊的人大多是都遷就著她,都是會手語的。
如今臨時的來到顛北,想必段嘉許一時間沒有找到會手語的傭人。
女傭看不懂,但是她會去猜。
她試探著問道:“夫人,是不是想要問先生去什么地方了?”
商明珠連忙點了點頭。
女傭笑著道:“先生出門了,是議長府的古越秘書長來接走的,先生真是好大的派頭呀!”
女傭很高興,但是商明珠卻高興不起來。
秦勝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他能有什么事是需要單獨和段嘉許商談的?
商明珠憂心忡忡的去了樓下,桌上擺放著美味的早餐,但是她興致缺缺,只喝了一杯牛奶。
外面的小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她穿著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望著。
時間在這個時候過得格外的慢。
“嘀嗒,嘀嗒!
女人看向了鐘表的方向,已經(jīng)是十點鐘了。
距離段嘉許去議長府已經(jīng)整整兩個小時了,還是沒有聊好嗎?
商明珠的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她開始不斷的在腦海當中回憶起五年前父親被帶走的一幕。
她突然的還害怕,害怕段嘉許回不來了。
不行,她不能只這樣子站著了,她必須要做點什么。
商明珠拿出手機撥通了段嘉許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好久,但始終沒有人接通。
商明珠走到了女傭的面前,知道她看不懂手語,她試圖比劃起來,她用手比劃了一輛車,她需要一輛車送她去議長府。
但是女傭怎么也看不懂。
商明珠想要去找婆婆,可是婆婆在不久前又睡下了,她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她。
最后她索性來到了門前,顧不得換鞋子了,拿著一把雨傘,闖進了雨簾里。
地面上的雨水弄臟了她毛茸茸的拖鞋,但是她好似感覺不到似的,她一路快步的小跑,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