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趙懷明的挑釁,馬良端著酒杯微瞇著眼看向比自己低一頭的趙懷明,是人都看出馬良的不爽。
圍觀的大人物中看向趙懷明的眼神中已經(jīng)露出不屑的目光。
“到底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鱉,還是個人人唾棄的叛徒,居然敢這么跟RA俱樂部的吳先生這么說話!”
“別說一個叛徒了,就是日軍中將見到吳先生都得客客氣氣的!這下是踢到鐵板上了!”
作為一個年輕人,能把RA俱樂部這個建成整個滬上各方都不敢放肆的“和平飯店”,讓各方都給面子的吳先生背景之神秘,幾乎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要忌憚幾分。
現(xiàn)場頓時沒人敢說話了,幾個二代都也不敢介紹馬良身份,進而得罪馬良。
這時作為憲兵司令部跟馬良打交道比較多的一個少將主動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主動解圍道:
“吳先生,給您介紹一下,這是帝國的貴客,趙懷明趙先生!”
說完又對趙懷明介紹道:
“趙先生,這是全遠東,不,是全世界第一的俱樂部RA俱樂部的老板,吳先生!”
趙懷明一聽頓時就慌了,吳先生的大名作為在RA消費那么久的趙懷明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從沒見過,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吳先生不是一個半百老頭,而是一個一米八的年輕人。
意識到踢了鐵板的趙懷明立刻放低了姿態(tài),招手從一旁待命的侍者那里拿過一杯紅酒。
還沒等趙懷明說話,一旁的保鏢立刻就把紅酒從趙懷明手中拿掉,隨即一招手,身后一個專門服務趙懷明的侍者立刻重新倒了一杯紅酒給趙懷明。
趙懷明有些尷尬的對馬良解釋道:
“抱歉,吳先生,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他們也是小心過頭了!”
重新拿到酒杯的趙懷明這才恭敬彎腰伸出手,對馬良道歉道:
“不好意思,初次見面,有些失禮了!”
馬良還是無動于衷,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插在口袋中,冷冷的看著趙懷明,一副不接受道歉的樣子。
這時那個與馬良熟悉的滬上憲兵司令部的少將對著馬良隱晦的點了點頭,示意馬良給他一個面子。
馬良這才不情愿的把手從褲兜中取出來,蜻蜓點水般跟趙懷明握了一下手,實則內(nèi)心在發(fā)笑。
趙懷明卻感激的把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此時主持人正在臺上大喊:
“接下來,有請主動走向文明,擁抱共榮圈的趙先生上臺發(fā)表就職演講!”
激昂的音樂聲響起,趙懷明挺了挺胸脯,看向馬良等人,告歉道:
“諸位,抱歉,我要上臺了,一會陪大家喝幾杯!”
說完就轉(zhuǎn)身在保鏢的保護下從一個單獨的通道走向臺上。
就在趙懷明動腳的同時,現(xiàn)場燈光師立馬調(diào)暗了現(xiàn)場燈光,一束聚光燈照向趙懷明。
“啪啪啪啪······”
臺下所有人開始自發(fā)的鼓起掌來。
作為主角的趙懷明一邊矜持的揮手致意,一邊緩步上臺,盡顯風度。
肖雪看著趙懷明離開自己,眉頭一皺,不經(jīng)意之間轉(zhuǎn)頭時,她意外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且油膩的吳先生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但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了。
馬良的觀察力多恐怖,自然發(fā)現(xiàn)了肖雪看向自己的目光,臉上立刻露出:
“她在偷偷看我,她是不是也喜歡我!”的經(jīng)典普信男表情。
“咦!”
見慣了這種表情的肖雪立刻把頭轉(zhuǎn)向了其他地方,不給普信男馬良任何幻想。
馬良無奈的聳了聳肩,低頭微微看了一眼手表,看著臺上容光煥發(fā)的,用最惡毒的語言背刺自己曾經(jīng)信仰的趙懷明,眼神中不帶一絲感情。
此時臺上的趙懷明正痛心疾首的回憶:
“那是一個依靠洗腦維持的地方,大家每天吃不飽,穿不暖,每日飽受專制高壓,上層三妻四妾,吃香喝辣,下層食不果腹,簡直堪比地獄!”
“我無比慶幸我的選擇,在這里我第一次感覺到平等,自由的空氣是多么香甜·········甜···”
“噗通!”
正在臺上激情開麥的趙懷明,如同木樁一樣直直直的倒在地上。
“快上去保護目標!”就在臺下的河野副官大喊一聲,隨即就往臺上沖上去。
“卡卡卡”隨著意外出現(xiàn),現(xiàn)場所有燈光立馬亮起。
早就準備好的日軍特種小隊瞬間把整個宴會廳都封鎖了,把所有非小日子人員全部分割包圍起來,黑洞洞的百式?jīng)_鋒槍槍口對準了所有的參加晚會的天朝人。
從保鏢人墻中擠進去的河野副官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開始無意識抽動的趙懷明,抱起趙懷明的腦袋,瘋狂的大喊:
“地址,快說,地址!快把地址告訴我!”
可惜趙懷明身體不住的抽搐,嘴里全是無意識的“嗬嗬”聲,像是被人堵住了喉嚨,眼球不自覺的亂轉(zhuǎn)。
“醫(yī)生,醫(yī)生!”河野的副官大喊。
幾個早就待命的日軍軍醫(yī)立刻拿著急救設備上去,開始緊急急救。
“是中毒,要馬上洗胃!來不及了,就在這里洗胃!”
經(jīng)驗豐富的軍醫(yī)立刻就判斷出趙懷明是中毒了,立即就在原地一盆一盆的肥皂水快速往趙懷明嘴里灌。
七八分鐘后,原本還有點反應的趙懷明徹底沒了反應,日軍軍醫(yī)在仔細檢查趙懷明的心跳瞳孔后,無奈的對河野的副官搖了搖頭。
臺下的肖雪無比意外的看著臺上的趙懷明。
這個叛徒就這么死了?
到底是怎么被毒死的?
連幾個字的地址都沒說出來就死了?
難道組織上已經(jīng)滲透到趙懷明身邊的人了?
同樣想不通的還有河野機關的特工,趙懷明的一切飲食都是由專人負責,怎么可能會有機會被人下毒,而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今晚下。
絕對不是河野機關的自己人!
想到這里,河野副官把懷疑的目光看向現(xiàn)場的馬良等人。
也就是馬良等天朝人跟趙懷明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也有最大的作案動機。
不過隨即河野副官就打消了這個懷疑,因為從頭到尾都是趙懷明主動靠過去,對方從沒主動靠近過趙懷明。
最后河野的副官把目光對準了今晚參加晚會,跟趙懷明有近距離接觸的只有今晚參加晚會的小日子高級官員。
不過河野機關的人也沒有完全把打消對馬良等人的懷疑,按照趙懷明的臨死之前的所有動作,找人一一跟馬良等人還原,包括握手在內(nèi)。
可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