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操作蜂鳥無人機的馬良此時還有空感概道:
“設計這玩意的一定是一個女人,放著其他部位不用,偏偏要把機械手設計在尾巴處,真的是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
完成這一切后,馬良操作著蜂鳥無人機停留在窗戶外,監(jiān)視臥室里的一切,他要確保這杯牛奶被土肥圓喝下去。
一分鐘后,土肥圓從外面的書房進入臥室里,第一時間把內(nèi)襯了防彈鋼板的臥室門緊緊關上,將四道鋼制插銷都認真的一一插上。
這才松了一口氣,拿起熱牛奶,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咕咚咕咚一口氣干了。
接著熟練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出一個人形大布包,放在床上,細心的用床上的被子蓋上,偽裝成自己在床上睡覺的樣子。
而土肥圓本人則從衣柜里拿出另一套床上用品,往一旁的獨立廁所走去。
馬良在看到土肥圓這些操作后,只是笑了笑。
倒不是嘲笑土肥圓的膽小,其實這是很多經(jīng)歷過暗殺后特工都有的毛病,馬良自己也不例外。
在確認土肥圓喝下加了“料”的牛奶后,馬良就操作著蜂鳥無人機從用大拇指粗細的鋼條加固的窗戶縫隙處離開了土肥圓這個秘密據(jù)點。
在步行了幾公里后,找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從空間里取出福特汽車,悄悄的離開這里。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往常早上7點就準時起床的土肥圓還是沒有起床,這一反常的現(xiàn)象讓負責照顧土肥圓起居的由美有些不安。
但是作為土肥圓機關的絕對領導者,土肥圓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獨裁作風。
就是跟隨他三十多年的女仆由美也不敢去主動敲門,打擾土肥圓休息。
想了想,由美來到了土肥圓機關的二號人物,河野大佐辦公室。
“河野大佐,將軍到現(xiàn)在都還沒起床?您看是不是要叫一下將軍?”
已經(jīng)上班一個多小時,正在寫計劃的河野大佐聞言皺了一下眉頭,抬起手腕上的手表一看,已經(jīng)快要到九點半了。
“納尼?將軍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起床?”
河野大佐頓感不妙,趕緊將桌面上未寫完的絕密計劃收拾好,慎重的鎖緊保險柜后這才對一旁惴惴不安的由美大喊:
“還等什么呢?趕緊跟我去敲門,將軍要是怪罪下來由我負責!”
兩人著急忙慌的跑步來到土肥圓房間門外,由美一邊敲門一邊小聲的叫著:
“將軍?將軍?······”
可是無論他們怎么叫,里面就是沒反應。
“糟糕!肯定是出問題了!”
這么久沒有反應河野立即反應過來了,直接從腰間拔出手槍,利落的上膛,背對著墻面大喊:
“警衛(wèi),警衛(wèi)!”
幾乎是在十幾秒后,二十小時輪班的八名手持湯姆遜沖鋒槍的便衣武裝特工就立刻沖了過來,槍口虎視眈眈的尋找著可能出現(xiàn)的敵人。
“哐哐哐···”
“將軍!將軍,你出一下聲!”
此時的河野也顧不得什么了,用拳頭把土肥圓的房間的門敲的邦邦作響。
可里面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拆開它!”
河野大佐也是果斷,立刻命令武裝特工破開大門。
一個身材壯碩的武裝特工將沖鋒槍遞給自己的隊友,往后退了幾步,抱著自己的肩膀猛地加速撞向的土肥圓房間的大門。
“哐!”
“哎!”
一聲巨響,房間門紋絲不動,反倒是撞門的那個武裝特工抱著自己的肩膀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肉眼可見的是肩膀變形了。
河野大佐這才想起來這道門還是由他親自監(jiān)督人安裝的,別說是用人力撞了,就是用手雷炸都夠戧。
最后只能招來專業(yè)人士用切割焊槍,一點點切開了土肥圓房間的門。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后,等河野等人沖進土肥圓的房間,最終找到睡在大浴缸里的土肥圓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土肥圓白胖的身體上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尸斑了,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特工,只是看了一眼土肥圓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知道死了起碼6個小時以上了。
根本就沒有救的可能了!
隨著土肥圓的死訊傳出,震動了整個日軍派遣軍,就連日軍大本營都嚴令徹查土肥圓的死因。
各方勢力組成的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法醫(yī)團隊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突發(fā)性心臟驟停,引發(fā)的全身器官衰竭。
聽到這個結(jié)論,河野大佐立刻表示不滿,大聲質(zhì)問本土來的法醫(yī)專家:
“土肥圓將軍可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在指揮作戰(zhàn)中經(jīng)常性連續(xù)幾天幾夜不睡覺的指揮部隊,出事前一天都還正常的不得了,怎么可能會突然像是體弱多病者一樣突然暴斃,我認為一定是有人下毒,是你們沒查出來!
小日子本土來的首席法醫(yī)專家被人河野大佐當眾質(zhì)疑自己的專業(yè)性,不滿的說:
“河野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科學是說不了謊話的,帝國最優(yōu)秀的病理學博士們在土肥圓君的血液,胃部的殘留物中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毒物質(zhì),甚至我們還用土肥圓君胃里的未消化物喂了四只小白鼠,直到現(xiàn)在小白鼠都還好好的活著,這難道不能說明什么嗎?暴斃而亡的人中也有不少的青壯年,土肥圓君身體再好,畢竟今年他都已經(jīng)56歲了,不算年輕了!
聽到帝國首席法醫(yī)都這么說了,河野也有些迷茫。
從事后的調(diào)查來看,絕對沒有外人進入過土肥圓的房間。
這是整個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都沒有異議的事實,畢竟就是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的就是河野,他們都費了那么大功夫才進入完全由內(nèi)部封閉房間。
可以說沒有人可以在不驚動兩邊二十四小時待命的武裝警衛(wèi)進入土肥圓的房間,下毒后再從容撤退。
而最大嫌疑的就是負責土肥圓起居的由美,而由美是跟隨土肥圓長達三十年的女仆,更不可能投毒。
土肥圓的死亡就被以因公殉職平靜結(jié)束,并沒有掀起什么波浪。
大本營給土肥圓舉行了盛大的葬禮,追封他為陸軍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