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將林初月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不僅羨慕,也暗暗發(fā)誓,要盡管將她的外語本領學到家。同時,他催促著她快翻譯。
林初月從大家的交流中得知,巴頌泰拳館的館長巴頌與南風武館館長楚鴻達確實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他們這次之所以突然到訪,是巴頌泰拳館的弟子宗拉和維蒙獲得泰拳冠軍后,應漢夏武術界邀請前來交流。
他們在比賽之前希望熱身,自然就想到了老朋友,南風武館的楚鴻達。因此,才有了這一幕,強烈要求進行切磋。
由于來得倉促,沒有提前預約,楚鴻達推脫身體有恙,三天后進行。其實,他是想借這個機會,對外售票賺錢。
頌猜和帕善年齡較大,能夠理解!宗拉和維蒙年輕氣盛,又剛剛獲得冠軍,自然是心高氣傲,不依不饒。
蕭戎翰的興致和注意力在于觀察,對于他們的交談內容只能通過翻譯。林初月也盡心盡力,基本是原文原意翻譯。
隨著他們爭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宗拉和維蒙的情緒激動,他們不僅口出狂言,更是冒出了“東亞病夫”的詞匯。
蕭戎翰聽到這些嚴重帶有侮辱性的詞匯翻譯,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的身材不高、皮膚黝黑,肌肉卻很健壯。
“楚……館長,我……們……?”宗拉不顧頌猜和帕善的反對,執(zhí)意要用蹩腳的漢語,來表明自己的意見。
他跨前一步,高揚著手臂,操著蹩腳的漢語說道,“我們兩個人,要與你們武館最厲害的人,切磋!”
“對……切……打……厲害!”維蒙在旁邊附和著。
他最年輕,也最有力量,語言表達能力也最差。他憋了半天,面紅耳赤地說道,“我們……要打……東亞病夫!”
“嗡”現(xiàn)場猶如炸開了鍋,叔可忍,嬸不能忍!所有弟子和教練都圍攏過來,大家的情緒都被調動起來。
他們群情激憤、義憤填膺,高呼著必勝的口號。一個個精神抖擻,斗志昂揚,紛紛要求上擂臺去參加切磋。
盧聽春默默望著激動的人們,沒有參與其中,也沒有高呼口號。
他臉色鐵青,眼睛在幾個暹羅國的來人身上掃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目光中閃爍著滿腔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響。
“咳咳,頌猜,你們……?”楚鴻達氣喘吁吁地質疑一聲。
他本是一片好心,做好充足準備,來一場精彩表演,順帶對外售票觀看,卻沒有想到最后是這樣的結果。
他們作為武館,當然歡迎國內外的同行進行交流、切磋,以取長補短、積累經驗和提升自己的搏擊水平。
同時,他也是商人,知道在南明市舉辦暹羅國泰拳冠軍擂臺賽,不僅能夠擴大知名度,更能夠賺取豐厚利潤。
但是,楚鴻達的這些算計,卻被對方一句侮辱性的詞語打破了。他能怎么辦?一時之間猶豫起來,美夢在這一刻破滅了。
他掃視著自己武館的弟子學員,特別是楚思媛、林初月、蕭戎翰等幾個穿軍裝的現(xiàn)役軍人,他怎敢不順應民意?
“老楚,我們……!”頌猜語塞,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
他望著憤怒的人們,略微猶豫,狠狠地剜了兩個弟子一眼,大聲解釋道,“維蒙的漢語不好,不是這個意思!”
“別說了,我答應你們!”楚鴻達仿佛在一瞬間里咳嗽也好了。
他振作起來,強打精神,面無表情地大聲說道,“峻宏、彥君、思媛,你們幾個人商議一下,就由你們負責安排切磋!
“呃!”大師兄張峻宏、二師兄吳彥君和楚思媛應承一聲。
幾個人在張峻宏帶領下,走向不遠處的角落,盧聽春、楚思安見狀,也默默地跟在后面,幫助出謀劃策。
蕭戎翰雖然也憤怒,但這里不是自己的主場,他只是瞄著楚鴻達、楚鴻暉正與暹羅國來人進行交涉,像沒事人一樣。
他拉著林初月來到旁邊,語氣激動地小聲說道,“初月姐,我如果能夠聽懂他們說的話,是不是就能接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