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癡癡地望著自己父親,心中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說蕭無名在十幾年來教授的是擊技和技巧,在兒子出征之前,他教授的就是心態(tài)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真是煞費心機。
他們父子倆邊喝邊聊,好像有聊不盡的話題和講不盡的經(jīng)驗。蕭戎翰的精神和思想上收獲巨大,有了質的飛躍。
一直到了凌晨三點鐘,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各自收拾休息。
幾天之后的上午,蕭無名興沖沖地早早起床,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請來蒙嘉英和蒙伯川等人,大家在歡聲笑語中,一邊品嘗著美味,一邊不停地嘮叨。
林初月看見大家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禁暗暗感慨,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也是一個幸福的孩子。
早餐之后,大家依依不舍地將林初月和蕭戎翰送到長途汽車站。
蒙嘉英和巫花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再三叮囑,他們好像生離死別一樣,不知道這一別,再次見面是何時。
蕭戎翰一把將巫花楹抱起,在地上旋轉一圈才放到地上,摸摸她的小腦袋,輕言細語地安撫一番,她卻哭得更厲害了。
然后,他將搖頭擺尾的小黑抱起,輕聲地嘀咕一陣,依依不舍。小黑也不斷地輕輕叫喚著,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遠行。
他這是第一次離開麻臘縣城,也是第一次與家人分開,眼圈也是紅紅的,悶悶不樂地跟在林初月的身后。
他不停地朝送行的人們揮手告別,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然后,咬著牙轉身進入了車站,不再回頭。
林初月畢竟已經(jīng)二十五歲,又是在軍中磨煉多年的老兵,她瞅著身旁無精打采的年輕人,莞爾一笑,好奇地問道,“好男兒都喜歡當兵,你為什么不愿意呢?”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愿意!”蕭戎翰不假思索,回答得干凈利落。
“蕭戎翰,你的功夫那么棒,如果不當兵可惜了!”林初月感嘆一聲,她看著他愁眉苦臉,眉目靈動,狡黠地說道,“你不會是個熊包,怕死吧?”
“怕死?你才怕死呢!”蕭戎翰瞥了林初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林初月聞言,心里一樂,暗道,只要你開口說話就行,她也不再言語。
她統(tǒng)一買了車票,兩個人一前一后登上汽車,找到座位坐下后,搖搖晃晃地上了崎嶇的山路。
一路上,林初月才將事情的原委和來龍去脈向蕭戎翰介紹清楚。
原來,隨著世界局勢的動蕩,大國間毀滅性的戰(zhàn)爭一時難以發(fā)生。但是,小規(guī)模的沖突、代理人戰(zhàn)爭、護僑撤僑,以及斬首和恐怖行動等卻無處不在。
因此,各國政府對于小規(guī)模的特戰(zhàn)精英部隊,以民間雇傭兵名義組建的特戰(zhàn)部隊更加重視,希望以這些小單位來從事攻擊和防護任務,避免將小沖突變成大戰(zhàn)爭。
華夏軍部經(jīng)過研究后決定,進一步擴充和完善建制,在全軍各大戰(zhàn)區(qū)和集團軍的特戰(zhàn)部隊中選拔精英,補充到軍中特戰(zhàn)兵的殿堂“龍鳳閣”組織之中。
所以,各戰(zhàn)區(qū)和集團軍行動起來,大力地選拔現(xiàn)役軍人和優(yōu)秀社會青年,通過集中的訓練、嚴格的考核,最終擇優(yōu)錄取,補充到自己的特戰(zhàn)部隊中。
為參加全軍的比賽、考核、選拔做好充足的準備。對于“龍鳳閣”這個所有軍人心目中的殿堂,哪怕能輸送一個兵員,也代表了一個集團軍的綜合實力。
“龍鳳閣,是干什么的?”蕭戎翰十分詫異地詢問一聲。
他對林初月無比羨慕、夸贊和向往的這個神秘組織充滿好奇,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