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厚匆匆離開龍鳳閣,他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路朝東,不一會工夫,拐進了一個胡同口,駛進了一座四合院大門。
車輛在院里停穩(wěn)之后,他在警衛(wèi)人員的引導(dǎo)之下,輕車熟路沿著鋪設(shè)著厚實的手工編織地毯,來到會客大廳。
大廳里寬敞明亮,此時除了60多歲的白發(fā)老者外,還坐著一個西方白人和一個鷹鉤鼻子的老者。
“德厚,過來坐,喝茶!卑装l(fā)老者抬起頭來,親熱地招呼一聲。
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幾上,略微猶豫一會,輕描淡寫地說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身份就不介紹了,什么話都能講!
“呃!”王德厚在木椅子上坐下,朝旁邊的陌生人掃了一眼,隱隱不悅?扇思乙呀(jīng)把話說在前面,也只能強忍著。
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沉默片刻,將龍鳳閣開會的情景,以及大家的表現(xiàn),一五一十介紹一遍。
“嘿嘿,基本和預(yù)料一樣!”白發(fā)老者露出一個愜意的笑容,得意不已。
他那滄桑的老臉舒展開來,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試探著說道,“你感覺他們的態(tài)度如何,像圈套嗎?”
“我感覺不像!”王德厚低著腦袋,靜靜思索一會,搖了搖頭,肯定地回答。
他將茶杯放到桌子上,面紅耳赤,不滿地說道,“這種試探性的事情,你以后別找我做了,會議上都差點打起來!
“而且,還弄巧成拙。閣主不允許咱們派隊員尋找,只允許我們以個人的名義私自尋找,還要按江湖規(guī)矩,把他們請回!
“哦……怎么會這樣?”白發(fā)老者的目光瞬間一凝,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停頓在那里。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形成了兩道深深的溝壑,眼中流露出警惕的光芒。他緊追不舍地說道,“袁老頭不會懷疑什么吧?”
“那倒沒有!”王德厚在心里快速地盤算一會,否認了這個猜測。
他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整個人都被疑惑的情緒所籠罩,仿佛置身于一個找不到出口的迷宮之中。
他回憶著會場的每一個細節(jié),再次確認地說道,“社會上的傳聞肯定聽說了,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不過,閣主行事謹(jǐn)慎,謀后而動又極為要面子,這倒符合他的性格。他不希望外人插手我們內(nèi)部事務(wù),又不想大張旗鼓。”
“那就好!”白發(fā)老者聞言,原本緊繃的面容瞬間松弛下來,就像寒冬過后迎來了溫暖的春風(fēng)。
他的眼角漸漸彎起,皺紋如漣漪般在臉上蕩漾開來,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此刻卻盛滿了欣慰。
他雙目微閉,沉默不語,仿佛陷入了打坐沉思狀態(tài)。片刻之后,睜開雙眼,透露出深邃和精明,宛如一泓深不見底的潭水。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開口說道,“其實,從散布的信息來看,涉及的內(nèi)容,已經(jīng)不像謠言了!
“當(dāng)年泄密之人、迷情的神仙水、M國三角洲等,這簡直就是一張網(wǎng),印證了狼王曾經(jīng)掌握的許多情報!
“所以,不要說不是圈套,哪怕他就是一個圈套,我們也必須將計就計,提前將鷹王和狼王除掉,沒有退路!
“說得輕巧!”王德厚望著白發(fā)老者那滿臉的殺氣,心里一驚,脫口而出。
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在斟酌著即將出口的每一個字眼。面部的肌肉因不甘而微微緊繃,透露出他內(nèi)心的嚴(yán)肅與無奈。
他的雙肩無力地耷拉下來,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憂郁。他困惑地說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么找到他們,怎么除掉他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