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裴柔嬌柔的身軀趴在沈書仇的懷中無聲的微微顫抖著,嘴中不停的小聲呢喃著。
那一雙眸光緊閉著著,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在那張小臉上,淚痕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掛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痛苦。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夢中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哥哥。”
下一秒中,裴柔猛然的驚醒過來,第一眼便是看向懷中的沈書仇。
裴柔動作輕柔地將腦袋貼近沈書仇的胸膛。
她靜靜地聆聽著那微弱的心跳聲,像是在聽一首珍貴的樂曲。
每一次心跳都在她耳邊奏響,帶著生命的韻律。
裴柔目光溫柔地落在沈書仇的臉上,眼中滿是關(guān)切和疼愛。
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哥哥能快點好起來。
希望那微弱的心跳聲能夠變得強勁而有力。
“哥哥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裴柔真的好想你。”
裴柔通紅的眼眸內(nèi)淚水再次情不自禁的流出。
距離沈書仇昏迷再到現(xiàn)在整整過去了七日時間,這期間裴柔幾乎是不吃不喝,房間里擺滿了不少店家送來的飯菜。
這期間裴柔也不知道多少次以淚洗面,整日的陪在沈書仇身邊。
這幾天,裴柔的思緒常常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過去。
她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沈書仇那張溫柔的臉,清晰而又真切。
裴柔現(xiàn)在心里最大的愿望便是哥哥能夠醒過來。
她心中同樣也一直在等待李清月的到來。
轉(zhuǎn)眼間又是七日一晃而過。
終于在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裴柔終于等來了李清月,而沈書仇依舊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當李清月再次見到裴柔時,目光中滿是疼愛神色。
裴柔整個人虛弱無比,幾乎是消瘦了一大圈,此刻宛如風(fēng)中的一朵殘葉,即將伴隨花朵的枯萎而散落。
看到房間內(nèi)的飯菜李清月就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李清月立即朝她渡入一道真氣,防止裴柔昏厥過去。
“傻丫頭,怎么不吃飯呢!
李清月語氣有些心疼道。
“救..哥哥..求你了!
裴柔原本有些麻木的目光,再見到李清月的到來立即煥發(fā)出一抹希冀。
李清月心底深深一嘆,眼里滿是疼惜。
裴柔的樣子仿佛是讓看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當時的她何嘗不是被絕望充斥著,眼睜睜見著哥哥的離去。
“咦!有點意思!”
此刻李清月背后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裴柔這才發(fā)現(xiàn),李清月身后還跟著一個駝背的老頭。
“有沒有辦法驅(qū)散這股魔氣!
李清月朝著老者問了一聲。
駝背老頭沒有說話,那一雙眼睛卻死死盯在沈書仇身上,嘴中還不斷發(fā)出嘖嘖的聲音。
“死老頭你到是說句話啊!
李清月臉色微微有些不耐道。
駝背老頭砸吧砸吧嘴不滿道:“好歹我老人家也是你師傅,你個死丫頭一口一個死老頭,簡直不把為師放在眼里!
聽著那一句死丫頭,李清月無奈翻了翻白眼,也不與他爭辯繼續(xù)道:“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死丫頭你急什么,容老道試探一番!
駝背老頭緊接著一只手探向沈書仇胸前,指尖一抹劍道真氣涌入進去。
但一下刻,他眼神驚光一閃,他那道真氣兩三息間便被魔氣吞噬。
“這魔氣竟然連我的真氣都能吞噬,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老者嘖嘖稱奇道。
此話一出,李清月臉色頓時一驚。
她這位師傅乃是渡劫境真人,他的真氣居然都能被魔氣吞噬,這怎么可能。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李清月臉色極度認真道。
“你看為師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這股魔氣屬實罕見,老道一生當中還是第一次遇見!
老者道。
“那用丹藥有沒有用。”
李清月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就要往沈書仇嘴中塞。
但卻被老者給阻止道:“不可,萬萬不可,這魔氣的詭異程度乃平生罕見,已經(jīng)在這小子體內(nèi)形成了一道小型的魔氣血海,任何丹藥不僅沒有用,反問激發(fā)這魔氣的兇厲!
聽聞此話,裴柔顯現(xiàn)眼前一黑,眼中那一抹希冀仿佛再次被絕望代替著。
“那怎么辦,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李清月臉色有些焦急道。
“辦法有是有,但不一定能成功。”
老者微微沉默道。
“什么辦法!
李清月立即追問道。
“那就是以霸道的劍氣強行去摧毀這股魔氣,但這小子只是個凡軀,能不能成先不論,但他的身體肯定會承受不住爆開!
老者此話說完,房間內(nèi)頓時陷入了沉默,不多會只有裴柔的抽泣聲傳出。
“不知道可否讓老道我把這小子帶回去研究研究!
老者自顧自道。
“不行!
“不行。”
李清月二女異口同聲道。
裴柔絕不允許哥哥被帶走,她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能離開哥哥。
李清月的拒絕更多還是因為面前這個老者。
對于她師傅的性格李清月是一清二楚的,他平生最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關(guān)鍵他還每一次都研究不出來什么,往往會造出一些不好的動靜。
二人表面上是師徒關(guān)系,但實際上老者并沒有教給李清月什么東西,修行上的問題大多數(shù)都是她自己摸索解決的。
一個炸丹能把整座仙宮毀去一半的人才,因為此事掌門上下一眾長老一致懷疑他是不是別宗派來的奸細。
自此之后宗門便多了一條規(guī)矩,李長道與狗不得煉丹,如有發(fā)現(xiàn)則驅(qū)逐宗門。
為此李清月自然不敢讓他把沈書仇帶回去研究。
她又不能時刻看在其身邊,說不定今天帶回去,第二天連個灰都不剩了。
“那你讓老道我怎么辦,這也不讓,那也不讓,老道不干了行不行。”
李長道有些不樂意了。
“李長道,我沒有求過你任何事情,這一次算我求你的了。”
李清月抿著嘴道。
她實在不忍心見到這與她童年相像的裴柔失去哥哥。
幫助裴柔,似乎也就變相的幫助童年的自己。
“得得得,老道幫你還不成!
李長道說完,手中一翻,頓時出現(xiàn)四柄小劍,環(huán)繞在沈書仇周身四個方向。
頃刻間,頓時有股力量將沈書仇困在其中。
“老道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利用四象劍陣暫時將他的生機困在其中,這個做法只能保證他不會死,但不會持續(xù)太久,后續(xù)想要解決老道我還需回宗門調(diào)查一番!
李長道。
李長道畢竟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詭異的魔氣,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李清月聞言也是微微點點頭,她也知道這是目前唯一的好辦法。
隨后的時間里,李長道又觀察了一會沈書仇便離開了,離行前他用手段掠走一絲魔氣帶回研究方便找到破局之法。
而李清月則是安慰了一陣裴柔,在她的勸導(dǎo)下,裴柔也終于肯吃一點東西。
這半個月以來,裴柔每次只是吃一點點,更多的時間都是陪在沈書仇身邊祈禱他能醒過來。
李清月又不能一直陪著裴柔,不多會也就離開了。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種寂靜的氛圍,只有裴柔的抽泣聲偶爾打破這片寧靜。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卻無法驅(qū)散房間內(nèi)的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