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身上,都是血跡斑斑,顯然是受到嚴(yán)刑拷打,受傷不輕。
兩位大靈士,脖子上還被戴了鎖靈項圈。
一身靈力都被鎖死,變得和常人無異。
而那個小靈士身上,卻是什么都沒有。
一開始,秦少辰還以為是駱家的人,不在乎小靈士的那點修為。
所以沒給他戴上鎖靈項圈。
但下一瞬間,就看清楚了。
只見那個小靈士的目光呆滯,眼睛里面沒有任何神采。
原來,
已經(jīng)被人搜魂,變成了一個白癡。
稍一沉吟,也就猜出個大概。
一定是審訊的人,先搜了小靈士的神魂。
發(fā)現(xiàn)三個人,還真的是傀儡宗的弟子。
難免有所遲疑。
便沒有接著搜魂。
估計是打算稟報上頭以后,再決定是否繼續(xù)。
不過,此時已是深夜,肯定不方便立即請示上峰,于是便先將三個人丟進(jìn)了地牢。
“駱家下手,還真是夠快!”
“當(dāng)天抓著,當(dāng)天就開審!
“還好,那兩個大靈士,沒有變成白癡!
“不然,我前面忙碌了半天,就全都白費了!
深更半夜,所有獄卒都沒精打采的。
秦少辰搶先站起身來,從墻上拿起一大串鑰匙,主動迎了上去。
和押運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便徑直打開楊丹的牢房。
“新來的,就先關(guān)在這里面!”
“明天問過牢頭,再分配房間。”
押送過來的護(hù)衛(wèi),自然無所謂。
三下兩下,就將傀儡宗的三個人,丟進(jìn)那間牢房。
“聽著,這三個人,明天還要接著審。”
“看緊一點,別讓他們自尋短見!
“死了,可不好交代!
秦少辰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等押送的人走了,他也只是看了傀儡宗三人一眼,就鎖上牢門,面無表情的離開。
回到休息室。
表面閉目養(yǎng)神,卻在專注傾聽。
果然,沒過多久,江金清就發(fā)現(xiàn)了楊丹的尸體。
自然是大吃一驚!
“怎么可能?”
“楊師弟,這個死人,居然是,是楊丹師弟!”
“他怎么會在這里!”
程耀的聲音,也滿是震驚!
“我怎么知道,這件事,十分詭異!從一開始,就撲朔迷離,我,我感覺,我們一早就被別人盯上了!
“一定有人在故意陷害我們,”
“肯定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而且,多半和楊丹師弟有關(guān),”
“會不會是,有人盯上了楊丹師弟帶出來的黑甲仙人傀,”
“不過,如果這些人,盯上的是黑甲仙人傀,又為什么把我們兩個也抓了過來,”
秦少辰閉著眼睛,聽著傀儡宗的兩位大靈士胡亂猜疑,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
兩個人怎么猜,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親眼目睹,楊丹就死在駱家的地牢里。
黑甲仙人傀,卻不見蹤影。
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改變不了這兩個現(xiàn)實。
而這兩個現(xiàn)實,顯然是楊家不能忍受的!
現(xiàn)在,該好好考慮,怎么將那三個人救出去了。
只要讓他們逃回楊家。
那秦少辰的謀劃,也就算成功了。
楊家一定會來找駱家的麻煩。
他便有機(jī)會,趁亂生事!
想到這,秦少辰有點滿意的揉了揉鼻子。
現(xiàn)在的問題是,
怎么逃?
從地底下走肯定是不行了。
雖然沒有挖洞,但秦少辰已經(jīng)感覺到,地底下多半被布設(shè)了陣法。
看來,上次從地底逃走,讓駱家發(fā)現(xiàn)了地牢的漏洞,進(jìn)而完善了防御。
如再想挖地道離開,估計挖不到二十丈,就會觸發(fā)陣法。
絕對會被陣法,困在地底。
看來,這一次,只能是從大門出去了。
不過,地牢有規(guī)定,到了晚間,地牢只能進(jìn),不能出。
如果非要出去,必須要用值班牢頭的隨身腰牌。
才能打開地牢的大門。
這一點,當(dāng)然難不住秦少辰。
他站起身來,大大方方的走進(jìn)另一間休息室。
牢頭駱大廣正在和兩個小頭目,圍著一張木桌旁喝酒。
此時,已經(jīng)是醉眼朦朧,半睡半醒。
“廣老大,廣老大!”
秦少辰滿臉笑容,走到牢頭身邊,對著駱大廣耳邊,小聲喊了兩句。
表面上像是在喊人,其實是施展了魂震術(shù)。
筑基中期的駱大廣,根本沒能反應(yīng)過來。
直接被腦海中的驚雷,震得神魂顛倒。
眼白一翻,就昏倒在桌子上。
“駱老六,你在干什么?”
兩個喝酒的獄卒,也受到波及。
覺得耳朵嗡嗡作響,頭有點昏。
感覺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