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江南鄉(xiāng)試圓滿
戴亨對(duì)別的事情全不上心,跟張鵬翮、九阿哥忙著鄉(xiāng)試的事情,
這天,云珂突然要他留在房里,不許出門,
“怎么了?可是總督府里住的不舒服了?”
云珂咬著嘴唇,半天才說:“書房里都什么人伺候?”
戴亨一怔,細(xì)細(xì)說了一回,
云珂想了想說:“我陪你去可好?我穿小廝的衣裳,像以前那樣!
戴亨覺得媳婦這是悶了,“行!你想回來就摸摸耳朵!
云珂高興了,趕緊去裝扮,等兩人出來,飛白一看她這打扮,老實(shí)的往后退,不遠(yuǎn)不近的跟著兩人,
進(jìn)來書房,張鵬翮和九阿哥都在,云珂和飛白自然攆到外面等著,
這一等就等到了快中午,云珂腿都快站麻了,
倒是看到張家的兩位小姐了,兩人躲在書房旁邊的藏書樓的二樓,
不時(shí)的透過窗戶往書房看,一個(gè)青衫一個(gè)紫衣,看身形卻是未張開的樣子,
云珂踢了飛白一下,“你跟了這么多天,就一點(diǎn)沒看到?”
飛白苦著臉說:“看到了,人家在自己家藏書樓,我們才是客人!
云珂怒瞪他一眼,轉(zhuǎn)頭去看戴亨,沒留心,一頭撞到窗扇上了,
云珂立刻痛呼出聲,捂著頭蹲下,戴亨聽到聲音一下跑出來,急急的問:“碰到哪了?我看看我看看.”
云珂心里委屈,帶著哭腔說:“碰到頭了,好疼……”
戴亨拿開她的手一看,紅了一大片,
“還好還好沒破皮,咱們回去抹藥去,一會(huì)讓飛白去買蓑衣餅來!
云珂弱弱的加了一句,“還又糖藕粥……”
戴亨摸摸她的頭,寵溺的說:“好,還有糖藕粥,飛白快去,快去!”
飛白應(yīng)一聲,趕緊飛跑出去。
云珂又想起這是在書房,紅了臉,
戴亨笑著把她扶起來,對(duì)張鵬翮和九阿哥拱拱手,
“九爺,張大人,下官先帶內(nèi)子回去上藥,下午再來見!睆堸i翮笑著點(diǎn)頭,讓他自便,
九阿哥笑著搖頭,不在意的揮揮手,“快去快去!”
看著人走了,九阿哥解釋了兩句,
“戴亨的媳婦是我四嫂的侄女,從小嬌養(yǎng),讓您見笑了!
張鵬翮笑說:“小夫妻感情好,這是好事!
兩人說話的時(shí)候,張鵬翮也看到對(duì)面樓上的身影,
晚上,張鵬翮就跟張夫人說起此事,
張夫人聽的心驚肉跳,一刻也坐不住。
第二天,云珂再?zèng)]要跟著去書房了,
九福晉的人去打聽了,張家的小姐開始議親了,
下午,張夫人親自來請九福晉和云珂明天去游湖,
說帶了媳婦、小孫女陪著,讓云珂、九福晉、四格格好好玩一天。
云珂一點(diǎn)都不想去,就想用頭疼推了,
九福晉按住她,笑著應(yīng)了下來,
張夫人明顯松了一口氣,走的時(shí)候笑盈盈的,
九福晉笑說:“張家這是來賠禮的,你不去就是不打算和解了?”
云珂扁扁嘴,“我知道這事說不得,可是心里好氣!”
九福晉說:“要不明天我們折騰折騰張夫人?”
云珂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九福晉,連連擺手,
“那怎么行?張夫人都快六十了,折騰她?太下作了!”
九福晉笑起來,“那怎么辦?怎么也得給你出了這口氣呀!”
云珂搖搖頭,“都是男人惹的禍,咱們女人自相殘殺個(gè)什么勁?”
“就不該把戴亨收拾這么體面,讓他胡子拉碴的,看看哪個(gè)還偷看他?”
九福晉哈哈的笑起來,四格格從外面跑進(jìn)來,跟著格格的笑,
云珂抱著她親了一口,“咱們明天去游船,坐大船呢!”
四格格高興了,“要吃鍋貼、小餛飩、太史餅、糖粥藕。”
九福晉逗她:“還有臭豆腐!”
四格格扁扁嘴,捂住鼻子,“不要吃粑粑!粑粑太臭!痹歧婀ζ饋,摟著她又親兩口,
九福晉看她喜歡四格格就打趣她,也趕緊生個(gè)女兒,
晚上,戴亨回來,云珂說起張夫人明天請游船的事,
戴亨愣了一下,突然他“哦”了一聲,估計(jì)飛白提點(diǎn)他了,他這會(huì)才想明白,
他從懷里摸了銀票出來,“這是我的私房錢,明天你隨便買,相公請客。”
云珂一看才一百兩,又塞給他,
“還沒我多,這么可憐!你自己留著吧!”
戴亨笑起來,“我還有二哥給我買書的銀子,你放心!”
云珂撇他一眼,“算了吧!還是給書院多買些書吧!來一趟江南也不容易!”
“這事也不全是你的錯(cuò)!我也不氣了!”戴亨心里松一口氣,讓丫頭打了洗腳水,親自給她洗腳,
晚上摟著人又哄又親,云珂沒堅(jiān)持住,又跟他卿卿我我了,
突然,她抓住他的手,“你給我洗完腳,洗手了嗎?”
“我記得是你先洗漱的,你肯定沒洗手,你剛剛還摸我臉了……”
他怔了一下,“哎呀!好像真的沒洗手,我聞聞……”
云珂驚呼一聲,從床上跳起來,又拉他起來去洗手,
想想又讓人打水來,她自己要重新洗漱。
到了九月,鄉(xiāng)試放榜,
九阿哥特意把頭幾名的文章抄錄了一份,戴亨看后直說好文章。九阿哥放心了,“咱們的差事算辦完了,上個(gè)折子,準(zhǔn)備回京吧!
戴亨笑著點(diǎn)頭,整理手里的文章,
“江南真是人才濟(jì)濟(jì),出來一趟才知道我這狀元純屬幸運(yùn)!
九阿哥說:“你這就謙虛了!你的文章皇阿瑪都贊過,揆敘也說好的,”
“揆敘可是一向眼高于頂,清高的很,你這狀元可不是幸運(yùn)!
“皇阿瑪還說四哥有眼光,大媒做的好呢!
戴亨被夸的紅了臉,還沒說話,
張鵬翮紅光滿面的進(jìn)來了,他手里拿著京城下發(fā)的公文,
“大軍攻下了高麗王都,這可是一大喜事呀!”九阿哥騰的站起來了,一臉懊喪,
“哎呦!我沒去成,可虧了!老十三和老十四倆個(gè),不定怎么高興呢?”
張鵬翮捻著胡子笑起來,“九爺這一趟下江南也是大事!
九阿哥勉強(qiáng)點(diǎn)點(diǎn)頭,“算吧!”
戴亨笑說:“今天得慶賀一番,九爺這回可以喝酒了吧?”
九阿哥點(diǎn)點(diǎn)頭,又高興了,
“哎呀!把這事忘了,不能多,就三杯!走走走,喝酒去。”
張鵬翮假裝鄙視的看了九阿哥一眼,“你就能喝三杯,有什么意思?”
九阿哥無奈,結(jié)果到了喝酒的時(shí)候,他一杯就倒,
張鵬翮驚的跳起來,趕緊叫太醫(yī)來,侍衛(wèi)知道茲事體大,兩個(gè)人架著太醫(yī)飛跑來的,
太醫(yī)摸了脈,笑說:“沒事,就是醉了!”
張鵬翮嘴角直抽抽,看看桌上的喜鵲登梅小瓷酒杯,
“這才一杯,就醉了?”
戴亨也不能相信,“這一杯就一口酒,這……”
太醫(yī)笑說:“九爺一直吃調(diào)理身子的藥,現(xiàn)在身子好了,受不得酒!
戴亨笑問:“那以后就這酒量了?”
太醫(yī)捻著胡子直笑,心說:我是太醫(yī),又不是酒碗,只管看病,不管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