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納爾蘇挨打
三福晉笑說:“這個不急,總要到八九月才回去,有的是時間!
到了晚宴,榮憲公主一身宮裝,又成了溫柔的大清公主了,
烏爾袞看著笑起來,對三阿哥說:“第一次見她,就是一身天水碧宮裝!
三阿哥跟他碰杯,“這么多年了,你還沒看夠?”
烏爾袞舉杯一飲而盡,“難道我媳婦不好看嗎?”
三阿哥已經(jīng)習(xí)慣這兩口子濃情蜜意的樣子,拱拱手,不敢辯,
烏爾袞笑著摟住他,“你是我的親大舅子,該和我一樣認(rèn)為她好看才對。”
三阿哥只覺得牙酸的很,趕緊點(diǎn)頭,
康熙過來,對烏爾袞招手,翁婿兩喝了幾杯,勉勵幾句。
太子接著陪著烏爾袞喝酒,幾個參宴的皇子都來敬酒。
平郡王納爾蘇也來敬酒,他照搬太子的祝酒詞,
“太子殿下文采卓越,我肚子里一點(diǎn)墨水沒有,王爺恕罪。”
烏爾袞哈哈一笑,與他碰杯,一飲而盡。
太子聽了扯扯嘴角,他一點(diǎn)也不喜歡納爾蘇,覺得他蠢笨不堪,
明知道自己不行,還不去學(xué)習(xí),連個祝酒詞都得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納爾蘇渾不在意,跟這個喝,跟那個喝,宴席結(jié)束的時候,他已經(jīng)爛醉了。
兩個伺候的太監(jiān)攙著他往處去,
納爾蘇喝高興了,嘴里的唱起勸酒歌來,
只是他舌頭是木的,唱的又亂,讓人聽不清唱的是什么。
太子遠(yuǎn)遠(yuǎn)的聽見,知道是納爾蘇發(fā)酒瘋,冷哼一聲,
正準(zhǔn)備走,聽那邊鬧起來,太子冷著臉讓人去看看,
太監(jiān)回來的很快,“平郡王和侍衛(wèi)撞到一起,他說被撞疼了,拿鞭子打人呢!
太子先擰氣眉頭,繼而又笑一下,往那邊走去,
此時,平郡王正拿著馬鞭亂抽,
只是他醉的太厲害了,一點(diǎn)準(zhǔn)頭都沒有,鞭子輕飄飄的,侍衛(wèi)知道他是發(fā)酒瘋,嘻嘻哈哈的避著,當(dāng)看猴戲,自然也沒人受傷。
預(yù)備等他鬧累了,讓兩個人把他送回去,隔天他醒了酒,必定要來請酒的。
這事也不是一回了,哪年不鬧一次,誰也沒放心上。
太子突然過來,怒喝一聲,眾侍衛(wèi)嚇一跳,
“納爾蘇!你個狗奴才,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把他捆起來!”
侍衛(wèi)一看是太子,不敢怠慢,七手八腳的把納爾蘇捆起來,
納爾蘇暈陶陶的,以為跟他鬧著玩,咧開嘴還笑了兩聲,
太子冷笑一聲,拿了鞭子開始抽他,
納爾蘇真的喝多了,一點(diǎn)不覺得疼,哼唧了兩下,倒地上就打哈欠。太子更怒了,嫌鞭子不夠厲害,要抄起宮門口的紅杖來打,
這還得了,紅杖本身極重,半鐵半木,平日做威儀用的,
真要打到人身上,得要了半條命。
校尉敢緊攔著,幾個侍衛(wèi)也抱住太子,
又有人把納爾蘇拖走,塞到后面休息的小房子里。
太子看人沒了,知道再打不成,喝令眾侍衛(wèi)放開,
冷著臉說:“這里是皇家的臉面,你們做了人情,皇阿瑪?shù)哪樏嫱睦锓??br>
“再有下次,我定告到皇阿瑪那里。擼了差事,看看可還有臉面。”
眾侍衛(wèi)嚇一跳,這特么是見了鬼了?
在紫禁城的時候,這位爺沒少跟著鬧,這就翻臉啦?
眾人不敢問,恭恭敬敬的送了太子離開,又趕緊把納爾蘇送回去。
曹佳氏看到納爾蘇一身的傷,嚇壞了,趕緊傳太醫(yī)來。
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抹了藥,納爾蘇也沒醒,
曹佳氏聽了太監(jiān)的回報,恨的牙癢癢,
太子也太欺負(fù)人了,納爾蘇是多羅郡王,又不是太監(jiān)宮女,說打就打。
今天的宴她也在,太子妃都好好的,怎么到太子這里就變了樣子。
隔天請安,曹佳氏就請了假,
她的丫頭說:“王爺被太子打的下不來床,我們福晉服侍王爺一夜沒睡!
太后奇怪的問:“太子打了納爾蘇?為什么呀?傷的怎么樣?”
丫頭說:“王爺昨兒高興,喝了不少酒,當(dāng)時不知道疼,如今直哼哼呢!
太子妃扯扯嘴角,曹佳氏這是心里不服氣吧,
這事,昨兒夜里她就知道了,
但是,太子的理由很充分,就是告到皇阿瑪那里,也說不出太子的不是。
太子妃嘆息一聲,捏著帕子,一臉為難,
“太子說二姐姐和二姐夫從蒙古回來,一是為國事,二是為省親,”
“都是應(yīng)該謹(jǐn)慎應(yīng)對的,平郡王卻在宮門口胡鬧,拿馬鞭打侍衛(wèi),”
“皇阿瑪宴上還說:和睦友愛!實在不像樣子,太子也是為了皇家顏面!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賜下一盒藥膏,“告訴納爾蘇以后不可再犯,太子也是為他好,讓曹佳氏給納爾蘇抹這個!
那丫頭白著臉接過藥膏,恭敬的退了出去。
曹佳氏看到藥膏,氣的臉色發(fā)白。
納爾蘇其實也不疼了,看曹佳氏心疼才躺床上的,
聽了太后的話,他無奈一笑,
“你也有這樣幼稚的時候,太后年紀(jì)大了,太子妃伺候殷勤,哪能聽你的!
“我也不能跟太子比呀?你看著吧,便是皇上那里,也不會說什么的,”
“這幾鞭子算白挨了!好在那幾個侍衛(wèi)還算有眼色,沒讓他拿紅杖打了!
曹佳氏氣的落淚,“你好歹也是個王爺,這也太欺負(fù)人了。”
納爾蘇心疼的給她擦眼淚,無奈嘆息,“你以為都是太祖爺?shù)淖訉O,就真是一家人了,我這里都是第六代郡王了,”
“血脈都淡薄了,何況親情呢,你也別傷心,咱們這樣挺好的,”
“太子就不見得能好了,你看著吧!他今天是太子,未來未必是皇上!
曹佳氏驚的瞪大了眼睛,出了門四處看看沒人,才放心,
回來就捶他一下,“這樣的話你也能說?不要命啦?”
納爾蘇吸了一口冷氣,對著被她碰到的地方吹吹,
“疼呢!”
曹佳氏被他逗笑,也給他吹吹,
“我錯了,我錯了……”
納爾蘇又摟著她,“是不是的你等著看就是,你男人什么時候騙你了!
曹佳氏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舒服些了,
“上次圈禁也不過兩個月吧?轉(zhuǎn)眼就復(fù)立了。你這是聽到什么信了?”
納爾蘇搖搖頭,仰躺著,看著床頂?shù)某袎m,眼神迷離,
“哪有什么信,不過,看出來八阿哥的心思罷了,兩個人一直斗著呢!
曹佳氏撇撇嘴,“八阿哥?憑什么?憑他的好名聲嗎?別鬧了!”
“我是江南人,在南邊,有好名聲的讀書人不少,真能成事的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