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袁樂梅說好戲快要開始了,我立馬一個咕嚕就起來了,本能的轉(zhuǎn)眼看了看房間周圍。
站在床邊的墨修朝我點了點頭,再次變成一個蛇紋銀鐲套在我手腕上,只是這次沒有那種突兀的冰冷。
明顯剛才墨修化成蛇紋銀鐲到手腕上突兀的冷,是為了讓我感知到。
等我拉開門,卻見袁樂梅換了一身寬大的衣服,有點像巴山那些祭司穿的巫袍。
朝我道:“就等你了,今天你看著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等你決定報復(fù)你家那狗男人的時候,你再做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要看什么,但還是跟著她朝樓下走。
這自建樓的一層是沒分開的,就是一個大廳。
袁樂梅去的時候,下面已經(jīng)有一些不認(rèn)識的女性,穿著和袁樂梅一樣的巫袍,拉著手,圍成一圈。
而她們周圍,還擺著白色的蠟燭,所有的蠟燭旁邊都擺著一個立著的紙人。
正中擺著一個蒲團(tuán),也擺著蠟燭和紙人。
所有的紙人都貼著一張大頭貼,還用鮮紅的血寫著一個名字:步智杰。
“步智杰,就是那個狗男人。那大頭貼是我和他在學(xué)校外面照的,名字是用我的血寫的!痹瑯访烦乙а。
咯咯的笑:“你知道嗎?我懷著他的孩子,據(jù)說胎兒還在母體的時候,血液和DNA都會和母體共享,所以我的血里有步智杰孩子的血,這樣的血,用來搞這種事情,最好了。”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朝我輕聲道:“你馬上就要見到他了!
我看著那些紙人,再看她們這架勢,明顯就不是走直播懲戒的路子。
反倒有點像是厭勝詛咒之類的。
袁樂梅懷著孩子,借子孫血脈,施之以咒,這詛咒的力量得多大?
可為什么先天之民出來,反倒從霓裳門開始,搞這些事情?
而且看袁樂梅臉上那種“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那圍著一圈坐的女人,我粗?jǐn)?shù)了一下,至少二三十個,其中就有四五個和袁樂梅一樣的帶著稚氣。
我拉了袁樂梅一把:“搞這種封建迷信,不太好吧?如果是真的,怕招惹不干凈的東西!
“你看著就是了。不用這種辦法,報復(fù)不了他!”袁樂梅朝我瞥嘴一笑,呵呵的道:“你別不信,今年不是還很流行用女朋友的血給男朋友做血吊墜辟邪嗎?你就看著吧!
我還想再說什么,就聽到身后傳來舒心怡的聲音:“曾盼,過來坐。”
我一轉(zhuǎn)眼,就見舒心怡換了一身同樣的巫袍,不過她的邊上繡著細(xì)密的蛇紋。
袁樂梅已經(jīng)跑到那個圈子里,坐在了正中的蒲團(tuán)上,從蒲團(tuán)下面翻出一張紙,好像照著默念了幾句,就閉上了眼睛。
我還要看,舒心怡就又叫我了:“要一會呢,天黑才行,你過來坐吧。剛生了孩子,本來要多躺著的!
她說得太溫和,那些穿巫袍的人都同情的朝我看了過來。
我目光掃過那些帶著愁苦和失落的臉,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潛伏的先天之民,只得暫時退到舒心怡旁邊。
她很貼心,還給我準(zhǔn)備了熱水和暖水寶,讓我捂著小腹別著了涼。
還刻意在沙發(fā)上準(zhǔn)備了毯子,讓我好蓋著。
連墨修都在我耳邊輕嘆了一聲:“這么貼心,換成我,也不想走!
我苦笑著坐下來,卻發(fā)現(xiàn)二樓的扶手邊有很多人也低垂著頭看著,有幾個臉上的淚痕還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