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睡得不好?”墨修伸手接過我懷里的阿乖,輕聲道:“我先把阿乖給白微她們,你自己清醒一下,我去給你熱湯!
他好像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這么的自然。
懷里的阿乖依舊和他的名字一樣,乖巧。
任由墨修將他抱過去,依舊咯咯的低笑。
墨修很熟練的摸了一把,估計是需要換尿褲了,所以也沒急著走,而是將阿乖放在床邊,拿了尿褲給他換。
他能引水,所以做這種事情很方便。
尿褲一解,伸手一點,一道暖流嘩嘩的涌過阿乖微紅的小屁股,洗得干干凈凈,連擦干都不用,就將尿褲穿上。
墨修悟性很高,所以做什么都很容易上手,穿衣服的姿勢看上去就好像他平時掐法訣一樣,溫和而快速。
等換好尿褲,他朝我笑了笑:“再瞇一會。我去去就來!”
我朝他點了點頭,看著他將換下的尿褲帶走。
臉映著初陽,感覺到暖意,可心頭卻微微的發(fā)沉。
伸手捂了捂心口,以前我用的是那條本體蛇的心,所以我總能看到一些不屬于我自己的記憶。
連感情都受那顆心和那條護心的情絲蛇所影響。
但現(xiàn)在,我體內(nèi)是墨修的心,卻并沒有感覺到墨修的記憶,也沒有體會到他的情緒。
正想著,墨修就端著那個托盤進來了,依舊是洗漱用具和湯水都在。
他還是很溫柔的照料我,給我遞水漱口,用熱帕子給我擦臉:“等你吃完,躺一下,再去泡個藥浴,就剩一次的量了!
他將化魂湯給我,輕聲道:“這對你補元氣挺好的,你不要去想,就沒什么;蛘呦胫退阌袩o之蛇,也不過是條蛇,當成普通的蛇羹就好了。”
我接過湯,并沒有用勺子,而是捧著碗,一口口的喝:“墨修,我昨晚做夢了。你會做夢嗎?”
墨修愣了一下,朝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是不會做夢的,蛇影因執(zhí)念而生,按理說我本身就是一個夢,怎么可能再做夢。”
他好像有點微微的緊張,看著我道:“是不是阿娜又召你的魂了?我昨晚一直守在這里,按理說,你有動靜,我會有感覺的。”
“可能是你也睡著了吧!蔽颐蛑鴾,抬眼看著墨修,一臉理解的道:“你最近也太累了,也該多休息!
墨修卻皺了皺眉,沉眼看著我:“我是不用睡的!
他語氣中已經(jīng)帶著微微的疑惑了,我不敢再多問。
努力讓自己展著笑,喝著湯朝墨修道:“那你昨晚就守著我,看了我一晚嗎?我好看嗎?”
“好看!蹦藓孟癖晃叶盒α耍皖^倒了一杯竹心清泉,用術(shù)法暖好,遞給我:“清清嘴!
我不知道墨修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為什么要問了,可也不敢再有所表示。
只是輕聲道:“我現(xiàn)在坐月子,白天睡,晚上有點睡不好,要不今晚,你陪我看會書吧?”
墨修正收著竹心清泉的竹筒,手微微晃了一下,有著幾滴水珠從竹筒中晃出來。
他很淡定的將竹筒蓋上,朝我點了點頭:“好啊。我去找?guī)妆竞嗴w,對你有一定幫助的書。晚上陪你一起看,你如果看書看得無聊的話,我還可以教你一點簡單的術(shù)法。怎么樣?”
“好!蔽覍ι夏藓诹恋难劬。
瞬間明白,他知道了,可他沒有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