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胎一出,四周黑暗,連那飄帶化出來的極光,好像都穿不透的黑。
我什么都看不見,黑發(fā)和極光以及胳膊全部抱著阿寶,將他從墨修懷里拉出來。
神念涌動,努力喚著墨修的名字。
空氣中有著沙而嘶啞的聲音:“墨修……墨修……”
在這一片實質的黑中,真的像極了當初我那些夢中,喚著我“龍靈”時的聲音。
黑發(fā)好像也被墨修吸進了嘴里,我能感覺到一縷縷的黑發(fā)連著頭發(fā)被揪落。
卻顧不上了,感覺在一股無形大力的幫推之下,阿寶一把就被拉了出來。
我憑著記憶和神念,用飄帶引著阿寶,將旁邊的阿問懷里一推。
任由黑發(fā)被吸食,直接撲到了墨修懷里,緊緊摟著他。
黑發(fā)就好像被卷入了電風扇里一樣,飛快的往墨修嘴里涌攪而去,痛得我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風城被那條本體蛇用燭息鞭抽著頭皮的時候。
整個南墟好像有著什么嘶吼的聲音傳來,就像有條大蛇在生氣的低吼。
我顧不上頭上的痛,直接摟著墨修,任由他將我頭發(fā)吸食掉。
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黑發(fā)扎進他體內(nèi),神念將他包圍,大聲的沉喝道:“墨修!”
隨著我一聲輕喚,突然感覺摟著的墨修瞬間變成了一條大蛇,猛的蛇尾一甩,同時一斷燭息鞭涌動,直接將那些被他吸進嘴里的黑發(fā)抽動。
也就在同時,我小腹一陣陣的巨痛,蛇胎好像承受不住什么,直接回到了我小腹里。
卻在小腹中飛快的游動,搞得我小腹一陣陣的絞痛,而且好像要被什么沖破了一樣。
可我除了忍著,還是只能忍著。
放眼看去,遠處祭壇之上,那顆黑石好像瞬間光芒閃爍,就好像六月正午的太陽。
我被墨修的蛇尾抽開,剛忍著斷發(fā)和小腹蛇胎涌動的絞痛,可雙眼也被黑石刺眼的光芒刺得發(fā)痛,努力在這一片光芒之中找著墨修的身影。
幸好墨修并沒有逃離這里,化出蛇身一擺尾將我抽開后,就瞬間化出人身,站在剛才牛二獻祭的“鼻梁”之上。
他雙手都握著燭息鞭,嘴里全是我的黑發(fā),他卻好像吸食紫菜一樣,慢慢的往嘴里吸去。
那些黑發(fā)卻好像還有著自我意識,在他嘴邊還努力扭動,似乎不甘心被吸食。
但墨修那張嘴好像有著無盡的吸力,就算黑發(fā)纏轉著,依舊被吸進了墨修的嘴里。
他雙眼那些涌出來的細蛇,依舊嘶嘶的朝我昂著首。
空氣中好像有著無數(shù)的氣流涌動,就像那種吹得鼓鼓的氣球破了個針孔大小的小洞,噓噓的外往冒著氣,滋滋嘶嘶的響。
這卻好像有無數(shù)這樣的氣球在滋滋的漏氣,卻又好像在喚著“龍靈”“龍靈”。
祭壇之上的黑石的光芒更盛了,我眼睛痛得厲害,而墨修眼中的細蛇,明顯也受不了這種光,不停的昂首低吼著。
我朝阿問擺了擺手,示意他帶著兩個小的先走,我來對付墨修。
阿問自來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問天宗的宗旨第一條,就是保命。
所以二話不說,抱著阿寶和于古月直接就走了。
順帶還用一根拂塵卷起倒地不起的牛二,帶著他直接朝著祭壇而去。
等阿問他們走了,我才試著往墨修那邊走了一步。
輕喚了一聲:“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