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血水涌入清水鎮(zhèn),整個清水鎮(zhèn)的空中都好像有著什么晃動,似乎開始有著淡淡的水汽流動。
以前龍岐旭夫妻對我受傷緊張,我一直以為他們是關心我,將我養(yǎng)得嬌嬌的。
其實他們是不敢讓我流血,怕我一流血,就引發(fā)蛇棺異動。
就算流點血不能開蛇棺,可總有點變化的。
后來他們離開,我經(jīng)常受傷,其實蛇棺多少有點異動的,只是那時我沒有感覺。
可我還以為,他們真的心疼我這個女兒!
“你真要開蛇棺。”阿熵的臉突然從層層黑發(fā)中露出來,朝我沉喝道:“你為什么執(zhí)意要開蛇棺?蛇棺對你只有好處,你為什么一定要打開它。為什么你一直要做這些對你沒有好處的事情!”
可她剛一開口,一道金光閃過,就將她拉了回去。
我引著飄帶拉著自己進入清水鎮(zhèn),且上一點點上升,神念引著血水,我左手握著沉天斧,右手慢慢畫下了那道蛇紋的避水符。
所有的血水瞬間像當初巴山蒸騰的水一樣,飛快的朝上涌去。
既然我的血能開蛇棺,我就一定要開了。
而且我不只是要開,我還要毀了蛇棺!
地上那巨大的溝壑邊,墨修抬眼看著我,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擔憂。
可跟著似乎身形一轉(zhuǎn),變成了一條巨大宛如白日淡泊影子一樣的黑蛇,就像將風城盤住一樣,將整個清水鎮(zhèn)都盤住。
并且整個蛇身,宛如盤著一道無形的柱子一樣,慢慢朝上。
我握著沉天斧,低頭對上墨修的眼睛。
墨修漆黑的蛇眸,沉沉的看著我,眼神已然變得無比的堅定,更甚至神念朝我涌來,是一種支持的態(tài)度。
所以,他最終選擇了幫我嗎?
隨著血水飛快的往上,清水鎮(zhèn)的空中,再次浮現(xiàn)出黑色的蛇鱗。
最先就像揭開鍋蓋時縹緲的水霧,可跟著慢慢的又像染在水中濡開的淡墨,再一點點的加深。
飄帶的極光在浮現(xiàn)的鱗間,就好像透著輕紗的燈光。
下面阿熵黑發(fā)好像要沖上來,卻每次阿熵一動,一道道金光閃爍,跟著那些涌動的黑發(fā),似乎被什么壓了下去。
那一道道的金光,細看的話,似乎并不是光,好像是一潑潑灑開帶著金光的土。
我身體隨著飄帶慢慢往上,看著蛇鱗越現(xiàn)越多,而空中慢慢出現(xiàn)了一條晶瑩雪白的蛇肋骨。
骨頭白得好像透亮,懸空飄著蜿蜒朝上,每條肋骨就好像一道道的臺階,搭著一條朝上的骨梯。
上次開的時候,我看到過,在這一道道的骨梯之上,有著一道身影,就站在最上面,低頭俯視著我們。
我一見骨梯出現(xiàn),抬起沉天斧,對著那橫著的肋骨就砍去。
“何悅!”阿熵沉喝聲傳來。
跟著我感覺身體好像被什么猛的撞了一下,胸口傳來咔咔的幾聲響。
似乎肋骨就被撞碎了,我身體極速的朝外飛去,只看得見自己嘴里噴出一口血,潑在那條被沉天斧確斷的蛇肋骨之上。
就算我引著飄帶,也停不住,身后飛快的后退。
就在我以為就要這樣一直退出清水鎮(zhèn)的時候。
我就感覺腰上一軟,一雙手摟住了我,帶著我后退了一段,卸下那股子勁力之后,再才雙手摟著我往里一送:“我和阿問擋住阿熵他們,你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