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修,帶著阿寶,在分到的那套房子上下左右,把能拜訪的都拜訪了。
無一例外的,所有人腳底都有著血虱,而且似乎都是從每個人所住房間的衣柜里爬出來的。
雖然不敢打草驚蛇,怕這些人又和當初劉嬸一下化成了那種能一口吞人的大蛇。
我還是硬著頭皮,厚著臉,十分不知道看眼色的,要開別人的家的衣柜。
可怪的是,無論是誰家,就連小孩子的衣柜,都不讓開。
更有一次,我將人引開,示意墨修用瞬移去開門,結果那衣柜居然從里面上了鎖。
墨修當時拉了一下沒拉開,衣柜門就“嘭”的一聲響。
那家的主人,立馬就臉色一沉,無論我怎么解釋,還是直接將我們趕了出來。
原本墨修對于我說范師母的衣柜里藏了人,還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可這次卻信了。
如果衣柜里面沒人,怎么從里面上的鎖?又該怎么打開?
可就算那個從里面上了鎖的衣柜,墨修也沒有感覺到人,連生機都沒有感應到。
對于這件事情,我們都一籌莫展。
更猜不透,那衣柜里究竟有什么玄機。
可能因為我們要看衣柜的事情太過明顯,我們回去的時候,各家各戶都偷偷的從貓眼里看著我們。
就這么一折騰,就已經(jīng)到了晚飯的點了。
我現(xiàn)在一團霧水,隱隱感覺事態(tài)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失控了。
墨修卻抱著阿寶,朝我道:“去吃飯吧!
阿寶最近很乖巧,雖然更希望我抱,可目光掃過我小腹,還是親熱的摟著墨修的脖子。
奶聲奶氣的道:“阿媽肚子里有弟弟,不能餓著。”
我不由的反手摸了摸小腹,不知道是不是折騰夠了,蛇胎倒是沒有再亂動。
不過好像顯懷了些,就算春裝,也遮不住隆起的小腹。
對上阿寶巴巴的黑眼睛,我雖然并不感覺餓,可還是跟著他們朝食堂去。
路上,不時有人看著我們,不過等我們看過去的時候,就立馬轉過了眼。
可無論是誰,就連孩子,腳底下都是血虱。
我和墨修走在路上,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牽著線和血虱,只感覺頭皮發(fā)麻。
血虱的外觀與人頭發(fā)上長的虱子沒什么區(qū)別,可它們無論何時都是吸飽了血一樣,通體都透著血紅。
去食堂的路上,還有戴著風家標記的人,笑著朝他們打招呼,或是跟他們說著一些事情。
畢竟已經(jīng)相處好幾個月了,大家也都比較熟,所以也挺熟絡的。
可那些風家子弟,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他們腳底的血虱的,更甚至有幾個人還踩到了血虱。
風家財力雄厚,食堂搞得比外面的都現(xiàn)代化。
食堂入口是體溫檢測,還有霧化消毒機,其實就是生命體征的檢測,重點還是檢測黑戾。
整個清水鎮(zhèn)的人,腳底牽著血虱進去,那儀器根本就沒有反應。
反倒是我過去的時候,儀器滴滴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