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原來是這樣喂的啊,我還以為是蛇君效仿佛祖,放血喂這些蛇娃呢。”
我卻只是沉眼看著張含珠,將竹杯中的泉水一飲而盡。
如果張含珠不同意,也不可能用血庫的血喂蛇娃。
不過也證明,張含珠留著那些六百四十二個風家人,是當人質(zhì)。
她還要談條件,就證明有弱點。
“你想救那些風家人和這學校的師生?”張含珠將杯中的酒也一口悶了,將杯子放在墨修面前。
伸出手指勾著墨修的下巴,一派風光的朝我眨了眨眼:“蛇君陪我一天,我就同意將那二十個當活食的風家人換成血袋,如何?”
“值!”白微當即拍著手,朝我道:“上趕著給墨修白睡。還有二十個人得,他這波賣身,不虧!”
墨修卻依舊低笑著給張含珠倒酒,好像半點都不感覺有什么掉價或是羞辱的。
我也不由的點了點頭:“成交!要不就包月吧,你直接將剩下的風家人全部放了出來,我把墨修給你,再讓風家人送一車血袋過來,怎么樣?”
“沒意思!睆埡槔浜咭宦,勾著墨修的手指重重一彈:“等我回清水鎮(zhèn),掌控了蛇棺,我自己從里面取一具和墨修一樣的軀殼玩。到時我也要像龍靈一樣,輸入一個深深愛我的記憶!”
“你這種二手貨,我才不要!”她難得有些賭氣失態(tài),一把搶過墨修手里的酒瓶,對著酒瓶咕咕的喝著里面的酒。
然后起身道:“今天就這樣了吧,我要去上晚自習了,明天再聊!
她拎著酒瓶,踉踉蹌蹌的進了校門。
隨著鐵門吱吱的關上,那些人面何羅也如同潮水一般的朝學校里退去。
那張竹桌好像活了過來,彎曲的竹身瞬間長直,沒一會就在學校門口立成了一堵墻。
翠林成墻,層層圍住。
墨修對著白微偷清泉的手重重拍了一下,然后收起那個竹瓶,朝旁邊一送,自有竹枝收起。
我看著緊閉的校門,跟墨修朝外走。
一直到了竹林蒼翠的地方,看著竹葉飄落,這才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以墨修的心性,不可能在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來和張含珠喝酒。
墨修沉了沉眼,接著一片竹葉捏在手里,低聲道:“張含珠一直在試探著想出去,而且明顯對阿熵很好奇!
所以她一到吃飯的時候,就會出校門,用那樣慘烈的狀況逼迫風家人撤退,就是想出去?
我想了想,可找不到什么事情,讓張含珠想離開這個所謂的巢?
“要不你賣身給她吧?”白微推了墨修一把,笑嘻嘻的道:“這就是將計就計,打入敵人內(nèi)部。萬一張含珠深深的愛上了你,你說什么她都答應,那豈不是沒事了?”
我扭頭看向白微,低咳了一聲:“要不你干脆將你們神蛇一族的婚盟給張含珠和墨修結一塊算了?你這次出來不就是主婚的嗎?”
白微居然還拍手,被墨修瞪了一眼,縮了縮嘴,自覺的離開了。
“從血蛇紋身下手吧!蔽覍嵲谙氩坏绞裁础
這樣一天天的拖下去,一天至少要死二十個風家子弟,同時還消耗心志。
墨修也點了點頭,拉著我找了棵竹子坐下來:“風家查過了,那血蛇紋身沒查出什么!
“我來問米吧。”我頭靠著一棵竹子,聞著竹香,閉著眼。
可眼前卻閃過當初問米尋阿寶時的事情。
龍岐旭當時知道我會問米,所以想辦法誤導了我,將我引去了九峰山。
張含珠也知道我會問米,如果也誤導了我呢……
“龍岐旭不是說要見我的嗎?怎么一直沒來?”我看著漸黑的天色,感覺身下厚厚的竹葉,干脆躺地上了。
墨修見狀,輕輕一伸手,那件黑袍就如同流水一般竄進了我身下,墊著我的身體。
他也跟著躺了下來,看著頭頂碧綠如海的竹葉:“你上次將蛇棺打開了一些,他回清水鎮(zhèn)看蛇棺了吧,明天一早才會來!
“估計是去驗證我給他的那些蛇紋吧。”我身體發(fā)冷。
往墨修那邊靠了靠,他很自覺一揮手,那件黑袍又變得寬闊蓋在我們身上。
“于家也參與了造蛇棺!蔽肄D身靠著墨修,低聲道:“所以于心鶴在看到蛇窟的蛇紋后,一刻都不想在巴山呆了。于心鶴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