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是不需要休息的,就帶著阿寶在一邊玩,似乎用蛇語在教阿寶一些咒語。
何辜來得很快,而且不是他一個人來的,于家那兩位也來了。
小于家主一臉的不高興,不停的瞪墨修,估計因?yàn)槟尢踊,害她沒去成風(fēng)城,所以也就沒有去成游樂場。
于心眉更是滿臉嫌棄的在兩個房間看了看:“如果于心鶴知道,她到死都要將這孩子托付給你,結(jié)果你抱都沒抱幾次,而且住得這么差,怕她都要后悔死了!
“我們可不是來幫忙的。”于心眉還立馬否認(rèn),瞥著何辜抱著的阿貝。
指了指道:“這可是我們操蛇于家前任家主,也是我們于家唯一的希望,你還放大話說和我們于家沒關(guān)系,結(jié)果呢?還不是讓我們幫忙,我們可不想這孩子還沒滿月,就被你折騰死了,我們得時時看著!
我現(xiàn)在也算摸清于心眉的性子的,刀子嘴豆腐心。
當(dāng)初在清水鎮(zhèn)外,對我冷嘲熱諷,而是因?yàn)槟菚r已經(jīng)知道于心鶴和龍岐旭夫妻的交易,在為于心鶴抱不平了吧。
何辜往阿貝體內(nèi)輸了一股生機(jī),這才將他遞給于心眉。
不過是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于心眉接過孩子就只敢低聲嘟囔著了。
我瞥了瞥她和何辜,總感覺她們之間不太對,卻也沒心思去細(xì)想了。
何辜因?yàn)樯鷻C(jī)消耗太大,瘦得和根干竹一樣,不過精神還算好。
出門前,我扭頭看了一眼墨修,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依舊抱著阿寶,跟他低聲說著什么。
于心眉卻嗤笑了一聲:“何家主,你都要讓人家和風(fēng)少主成婚了,怎么,還不準(zhǔn)人家隨便你和男的出門啊。”
她說話總是帶刺,讓我有點(diǎn)無奈,連白微都斜眼瞪她了。
我卻只得看了看何壽何極:“勞煩兩位師兄了!
“放心!焙螇鄞蟠筮诌值膿]了揮手:“他沒娶風(fēng)家少主,還是你腹中我那小師侄的父親。他對不起你,我們會幫你揍他?蓜e人揍他,我們會揍別人的……”
似乎是想到墨修現(xiàn)在法力沒了,能打得過了。
何壽說著說著,還激動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擠眉弄眼的看著何極:“二師兄,這次……嗯……能打得過了?嗯?”
那賤賤的樣子,怕是還記恨著上次在巴山說好找墨修算賬,幫我出氣,結(jié)果最后以一句“打不過,意思意思”收了尾。
現(xiàn)在,怕是“報仇雪恨”、重立師兄威信的時候來了。
何極是沒心情理他,只是握著拂塵,打坐閉目養(yǎng)神。
墨修反倒是無所謂的朝我揮了揮手:“去吧,大師兄不會欺負(fù)我的!
我朝他笑了笑:“中午我想吃紅燒排骨,蛇君努力啊!
“還可以點(diǎn)菜?”何壽瞬間就又激動了,又開始報菜名,全是生猛貴的海鮮之類的。
連白微都興奮的撲了過去,開始一通亂點(diǎn)。
我聽著身后一串串的菜名,心頭微微發(fā)暖,和何辜順著樓梯朝下走。
何辜幾次扭頭看我,最終還是輕聲道:“斬了情絲后,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種以前很愛吃的東西!
“你依舊記得當(dāng)初的美味,也知道自己以前很愛吃。也總想再試試是不是記憶中的味道,可那東西在入嘴的時候,卻又似乎不是記憶中的美味了!焙喂寄抗馕㈤W的看著我。
苦笑道:“這大概就是物是人非吧!
“可龍靈,談及墨修,還是會傷心,會流淚!蔽蚁氲烬堨`那樣的愧疚,以及蛇棺開時,她不停的昂首朝蛇骨梯上看的樣子。
就好像她并沒有斬情絲,可她對墨修的情意,卻又確實(shí)在我心里。
何辜目光閃了閃,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赡苁驱堨`對墨修做的事情,有些過分,她記憶比較深?”
語氣有些唏噓的道:“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八尾,問他就知道了。”
我想想也是,沒有誰比八尾更能確定斬情絲后是什么樣的了。
沒一會我們就到了樓下,留守的風(fēng)家人自然是認(rèn)識我和何辜的,聽說我們要去見張含珠。
明顯已經(jīng)得了指令,二話沒說,就開了校門,放我們進(jìn)去。
不過卻交待道:“為了避免恐慌,學(xué)校依舊按班上課,學(xué)生都在教室。這件事情,總部那邊說在中午前給出明確的指示,晚自習(xí)前會處理好。盡量將影響,控制在這學(xué)校里!
這處理倒是很科學(xué)。
只是在校門一打開,我和何辜還沒往里走兩步,就見兩邊香樟聳立的校道上,張含珠肩膀上整齊的耷拉著幾十條人面蛇身的蛇娃。
她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龍靈,你來了啊!
如果不去看她身上那些慢慢昂首的蛇娃,光是那語氣那滿臉的笑意,就像我每次去她家里找她,帶著欣喜和微微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