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和以前一樣,哭鬧,只是親昵的蹭了蹭,然后乖巧的抱著我,不出聲。
這樣子,越發(fā)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的。
我忙反手抱著他的后腦勺,對著他的臉親了親。
何苦朝我伸了伸手,拉著我用術(shù)法下去。
白微卻身若飄絮,就算是下摩天嶺這會,還圍著何苦打著轉(zhuǎn),好奇的打量著她。
搞得何苦很不好意思,加快了速度。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現(xiàn)在自己一團團的亂,根本沒有心思關(guān)心別人的故事。
只有白微這種,生活平靜的,才會有心思八卦別人吧。
我們落下來的時候,何極何壽都在。
何壽并沒有和以前一樣,化成人形“叭叭”的說一堆,居然就是一只巨大的玄龜趴在地上,四肢和龜首都軟軟的耷拉著。
見我上來,不過是轉(zhuǎn)著眼睛看了看我,連話都不想說了,直接又趴了下去,明顯不是傷了,就是累了。
不過沒人守著他,就證明沒大事。
何極在揮動拂塵,引著摩天嶺邊緣的泥土慢慢的往下填,將摩天嶺和巴山再次完全填在了一起。
白微看什么都好奇,居然趴在地上,看何極引土。
我抱著阿寶,往四周看了看,在洗物池邊才找到何辜他們。
何辜靠泡在洗物池里,依舊抱著阿貝,不過身形消瘦得不成樣了,如同一根干柴。
阿貝躺在他懷里,好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過臉色還算紅潤,但那兩條伴生的蛇,卻耷拉著蛇頭,趴在他胸前一動不動。
連小于家主,都仰泡在洗物池里,似乎連氣都不想喘了。
于心眉正時不時給她喂上一點水一樣的東西,只是瞥了我一眼,也沒有說話。
阿寶現(xiàn)在很乖,雖然不舍,卻還是雙腿蹬了蹬:“阿寶自己走。”
看著他那黑溜溜的眼睛,以前阿寶會任性,會哭鬧,現(xiàn)在只會眼巴巴的看著我,會心疼我。
我親了親他:“阿媽不累,想抱抱阿寶!
阿寶黑亮的眼睛里,立馬閃著水光,抿了抿嘴,摟著我脖子,靠在我肩膀?qū)χ矣H了又親。
可我頭昏昏沉沉的生痛,干脆抱著阿寶,靠著洗物池的石壁坐下來,將他摟在懷里。
沉眼看著何辜,卻不敢說話打攪他。
可沒想何辜才主動道:“我們就是有些脫力,沒什么大事,你放心。”
聽到他語氣中,中氣很足,我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低聲道:“何物怎么樣了?”
龍靈逼我的時候,爆出何物是她的人,阿問清理門戶,可卻并沒有人告訴我,是殺了,還是怎么的了……
連何苦見到我,都沒有提及。
何辜聽到,干瘦的臉抽動了兩下,扭頭看著我道:“畢竟同門這么久,情誼還是有的,他也并沒有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不過是幫龍岐旭他們抓走了阿寶,卻也沒有傷害阿寶,所以阿問只是將他逐出問天宗了!
“以后他就不是問情何物,只是涂山八尾。”何辜眼里露出感傷,不過語氣還算沉穩(wěn)。
我嗤笑了一聲:“阿問真的是圣人啊,如果不是他幫著龍岐旭抓走阿寶,我會追到九峰山殺了青折?”
“阿問到現(xiàn)在連正眼看我都不肯,卻說那只八尾妖狐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真的是雙標(biāo)啊!蔽乙幌氲桨柪吣,連瞥都沒瞥我一眼的樣子,心里就有些不憤。
冷聲道:“那八尾離開問天宗,說不定又會幫龍靈做什么事,怕還是會給我們?nèi)锹闊!?br>
何辜卻目光平靜的看了過來:“你怎么突然問起八尾來了?”
對比何辜的語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暴躁而又尖銳。
沉吸了一口氣,這才將我在摩天嶺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尤其是重點提到,我體內(nèi)這顆心是那條本體蛇的,龍靈借我這具身體,引出過她體內(nèi)的情絲。
何辜聽著,眼神慢慢的帶著同情的看著我:“所以你想問我,情絲被斬后,會是什么感覺?”
我點了點頭:“或許這才能找到龍靈的弱點!
“何悅。”何辜卻突然沉沉的看著我,扭頭往洗物池外看了看:“現(xiàn)在快到辰時了吧?墨修和風(fēng)望舒大婚就在辰時三刻,你不去觀禮嗎?還是說,你在這個時候,問些這么重要的問題,就是為了逃避自己內(nèi)心?不去想墨修大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