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半山腰,谷見明朝我們行了一個古怪的禮:“二迎!”
我沉眼看著谷見明,沒想到射魚谷家居然這么講禮數(shù)。
一迎二迎,看這樣子還沒到,后面還有“三迎”。
“還禮!焙螇垡娢覜]動,抬腳踢了我一下。
我忙跟他一塊,對著谷見明一揖還禮。
“請!”谷見明卻朝我指了指他身后的山洞,低笑道:“這是登天道,走吧!
他虛迎了一把,就打頭走了。
何壽甩了甩衣袖,大大咧咧的跟了上去。
于心鶴示意我跟在何壽后面,她斷后,肖星燁在中間。
一入山洞,整個都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
進去后,立馬有人打開了燈,還夾著柴油發(fā)電機轟隆的聲音。
“你們以前不是用火把的嗎?現(xiàn)在怎么裝電燈了?”何壽很是好奇的打量著人家墻上的電燈,羨慕的道:“花了不少錢吧?”
“本來是想用火把的,畢竟顯得古樸一些。”谷見明似乎還是小孩子心性。
跟何壽這個少年模樣的,也說得到一塊,兩人慢慢的就并排了。
“可火把煙大,容易讓客人缺氧,煙還會熏壞墻上的壁畫!惫纫娒髡f到這里。
特意扭頭看了我一眼:“龍少主,怕是沒見過這些壁畫吧?”
“什么壁畫?”我看著光光的石壁,什么都沒有,不解的看著谷見明:“很重要嗎?”
“對。”谷見明抬了抬手,引著我們朝里走:“就在前面了!
“巴蜀多古國古跡,這登天道,是我們谷家先祖,從各處收集來的壁畫,再行裝上去的!惫纫娒髡f到這里,似乎與有榮焉。
尤其是重點看著我道:“可以讓龍少主這種在普通人中長大,不知道歷史過往的玄門中人,瞬間知道人類的發(fā)展歷程!
“還有這位有龍家血脈的水師,也一并看看吧,至少能知道,龍家是怎么來的!惫纫娒鞯购孟袷钦娴膩碛偷囊粯,面面俱到:“于少主是知道的,就不要多介紹了!
于心鶴冷哼一聲,幽幽的道:“這登天道,一共三千六百五十幅壁畫,暗合周天之數(shù)。其中有一半,原是我們操蛇于家的!
谷見明呵呵的笑,并沒有否認,也沒有反駁,只是引了引手:“請。”
果然這兩家真的是宿敵啊,看樣子當年操蛇于家遷出巴山,絕對是被迫的。
所以無論是我爸媽找上操蛇于家,還是墨修讓于心鶴陪我來,背后的原因可能都不是我想的那么簡單。
“就是個壁畫展廳嗎,說得這么高大上!毙ば菬顓s冷呵呵的笑了。
可才往里面走了沒多久,就見一塊巨大的石頭擺在前面。
上面好像蒙了一層什么,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切。
“這就是開天圖。”谷見明站在石頭邊,停了下來:“傳聞這乃是伏羲所繪,所以上面暗藏玄機,經(jīng)久未滅!
“當真以為神農(nóng)架,就有神農(nóng)氏?還伏羲?”肖星燁暗搓搓的走過去。
我站在石頭邊上看了一眼,那好像就是拿燒過的碳在石頭上胡亂畫的。
黑乎乎的一團不說,好像還亂七八糟的沒有涂均勻,有的地方還用白色的石粉畫了一大片。
黑的,白的,胡亂的交匯在了一起,什么也看不出來。
何壽卻慢慢的湊了過去。
就在我以為他看懂了的時候,卻見他伸出舌頭,對著石頭一舔。
然后重重的“呸”了一聲:“看不懂。”
“有緣人才得見。”谷見明呵呵的笑,轉眼看著我道:“龍少主以為呢?非黑即白,龍少主認為這黑白之中有什么?”
“看不懂,太抽象了!蔽颐εみ^頭去,這大概就是三歲小孩子涂鴉吧。
可一梗脖子,就感覺腦袋一片空白。
谷見明順著我目光看過去,輕笑道:“龍少主對這幅祭淵圖有所感對吧?”
“龍少主大概不知道,這祭淵圖里的祭司戴著面具,已經(jīng)不知道是哪家了。可這被獻祭的卻是真正的龍家女……”谷見明聲音慢慢的發(fā)沉。
朝我幽幽的道:“等出了登天道,就是這上古祭祀的遺址。龍少主大可一觀這祭祀場地,等蛇棺遷入巴山,怕也會選擇那里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