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我沒了手機,不能確定阿問他們到哪里了,只能先去看看。
到的時候,阿問和何辜都不在,只有何壽在暴躁的吼:“你還說你是接骨水師,何辜還說你能以水結(jié)陣,困住黑戾的氣息,你特么現(xiàn)在這都不知道,你怕是尿師吧!”
暴躁玄龜每分每秒都在暴走。
我扯了神行符進(jìn)去,就見何壽在靜室里的香案邊上,擺了一排十來個碗,每個碗里都是腥紅發(fā)臭的血水。
他一只腳踩著肖星燁的背,一手摁著肖星燁的胳膊,一手扯著他的頭發(fā):“一個個的嘗!不給老子嘗出來,老子吃了你!”
“想當(dāng)年,老子吃你這種,一口能吃仨,囫圇就吞了,連嚼都不用嚼的!焙螇垌斨粡埿銡獾纳倌昴槪f出的話卻一點都對不起那張臉。
“何壽師兄!蔽艺驹陟o室門口,低咳了一聲:“這是做什么?”
“切!又來了個龍家人!焙螇垡荒_將肖星燁踢開,呼了口氣。
指了指長案上的水碗:“老子潛入各條河底,收的水源。讓他嘗嘗,哪個污染更嚴(yán)重,找到污染源,好對癥下藥。他居然不肯喝!”
我沒想到何壽做事,還這么有“理”。
眼看他又要抬腳去踢肖星燁,忙朝他輕笑道:“師兄先消消氣,生氣對身體不好,活不長的!
“也是!”何壽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道:“你跟他說,我去補個覺。不睡,怎么活得過這賊老天呢?”
“讓我說啊,你讓墨修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他們風(fēng)家既然敢動了殺他的心思,大不了就魚死網(wǎng)破嗎?”何壽直接化成一只巴掌大的玄龜。
自己爬到桌子腳下,靠著桌腳縮著:“讓墨修直接拿出那把沉天斧,把這賊老天給沉了。大不了,重新來一遭嗎。贏的還是我,這不還算是我們贏嗎!”
他這說法倒是很清新啊,似乎只要沉了天,他就能問出天的壽數(shù),他就贏了。
不過跟何壽講道理,永遠(yuǎn)都是講不過的。
我只能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是。下次他們再這樣,就讓墨修一斧沉天!
“就是,大家一塊死,多好!”何壽直接縮回龜殼里,悶聲:“我睡了,不想理你們這些矯情的。”
肖星燁冷呵一聲,翻身起來,看著那桌案上的血水碗:“你想我怎么喝?”
那些血水都帶著腥臭味,跟打了泡一樣,碗沿上都是白白的泡沫星子。
別說喝了,聞著就讓人作嘔。
我找了個垃圾桶,直接連碗帶水都丟了進(jìn)去。
肖星燁卻緊張的瞥了一眼桌腳下的玄龜。
不過何壽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不想理會,都沒有動了。
“風(fēng)家人就要撤離了,你也走吧!蔽冶镏鴼,將垃圾袋扎死,免得這腥臭味散出來。
肖星燁卻呵呵的笑:“剛才何壽接到了電話,風(fēng)家是撤離了,可卻沿著清水鎮(zhèn)的邊界,布下了法陣!
“別說里面的人了,連水都流不出去了。斷路截源,要將里面所有的東西封死在里面!毙ば菬羁s著腿,蜷縮在墻角。
盯著我道:“龍靈……”
我轉(zhuǎn)眼看過去,他掏出煙,點了一根,吸了一口道:“忘記了,你現(xiàn)在是問天宗的問心何悅!
煙霧在靜室散開,肖星燁吧了一口:“放心,沒毒!
“別抽。小心何壽又……”我見他臉色滄桑了不少。
正說著,何壽就從龜殼里探了個頭出來,朝肖星燁罵道:“你個龜孫,居然還抽煙!”
肖星燁明顯被何壽整怕了,在我面前可以囂張,可一見何壽露頭。
忙將煙往地上戳,生怕何壽再罵他。
“別摁了,給你龜爺爺來一根!焙螇蹍s好不要臉的斜眼盯著肖星燁,低罵道:“這滿鎮(zhèn)子都是腥臭味,薰死你龜爺爺了。”
“哦!哦!”肖星燁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卻忙拿了根煙出來。
恭敬的給何壽遞上煙,又老老實實的點上。
何壽這只巴掌大的玄龜聽著煙,叭叭的吸了兩口,這才道:“看在你給我遞煙的份上,你龜爺爺帶你去問天宗,幫我小師妹帶那個叫阿寶的孩子!”
我看著他們這一會“老子”,一會“龜爺爺”的,輩分亂來。
沉笑道:“那就多謝何壽師兄了!
不過一人一龜吸著煙,似乎真把空氣中那股腥臭味薰散了。
“我去找棗山看看,如果阿問他們回來,你轉(zhuǎn)告一聲。有手機的話……”我沉眼看著何壽那小小的殼,想他應(yīng)該沒有手機。
轉(zhuǎn)身就要朝外走,卻聽到肖星燁道:“我跟你一塊去吧!
我不解的看著他,肖星燁苦笑道:“反正一時出不去,去看看困龍井也好啊。你爸當(dāng)年帶我去看過,也是他把我送去當(dāng)水師的。”
他沉眼看著我:“何悅,可能所有的事情走向,龍岐旭都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