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引水而去,都能幫墨修鎮(zhèn)住那些受我精血所引的東西,可見手段也不低。
這次他既然都直接自曝了,肯定是準備很充分,料定我跑不出去了的。
“雙頭蛇跟我說了。最近她們跟我關系不錯,吃的用的,都是我給她們買。有什么消息,她們都會告訴我!毙ば菬钍掷锏臒煹搅祟^。
又掏出兩根點上,遞了一根給我:“要不要來一根,可以止痛,待會你就不會感覺很痛了!
我聞著煙味,搖了搖頭,往窗子外面看了一眼。
這只是在二樓,如果我跳下去,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借著神行符逃跑。
雖說我打算去鎮(zhèn)熔天,可也得活著去啊。
肖星燁從一開始就跟雙頭蛇走得近,既然知道龍靈答應我今晚鎮(zhèn)住了黑戾,自然也知道我明天要做什么。
可卻追上來想殺我,肯定是不希望我明天熔合地縫的,果然他想殺了整個清水鎮(zhèn)的人啊。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你別看了!毙ば菬畎劝鹊某橹鵁,看著窗外輕輕一點。
只見原本被推開的玻璃窗,好像又蒙了一厚重的水玻璃,只不過那水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朝我沖過來。
肖星燁準備工作挺充分的,盯著我道:“自己動手吧,別弄得太難堪!
“還有時間呢,要不先說說話吧!蔽乙娞邮翘硬坏袅耍纱嘧诖采,看著肖星燁:“你恨龍家人,我可以理解,畢竟龍家人在鎮(zhèn)上風評好像都不太好!
“可清水鎮(zhèn)這么多人,總有幾個對你好的吧?”我伸手接過煙,準備吸一口。
可到手里,還沒吸,聞著嗆鼻的煙味,就受不了,忙伸得遠遠的,去拿煙火缸。
“你不需要知道。”肖星燁一把就將我手里的煙接了過去。
他手里那根已經(jīng)到了盡頭了,直接抽著我那根:“快點動手吧。蛇君去壓引出來的源生之毒了,你想拖到他回來,是不是?我們畢竟也一塊共過事,我對你還是了解的!
我被點破,一時也有點尷尬。
伸手握住那根圓竹:“所以你跑秦米婆家這么勤快,也是因為想找出這個香灰的配料?”
秦米婆的香灰都是用特殊材料搞的,要不然也動不了蛇胎啊。
“你有沒有感覺眼睛開始發(fā)澀!毙ば菬顓s根本沒有回答我的話,叭叭的抽著煙:“我這煙里有毒,雖比不上源生之毒,可你現(xiàn)在體內(nèi)有殘留的毒氣,我來的時候,用水汽暫時封住了這間旅館和外面的氣息,蛇君也暫時感應不到你。”
我聽著眨了眨眼,果然眼睛澀得厲害,一眨眼就有著暗暗的生痛,好像眼里有著無數(shù)的細砂。
沒想到肖星燁這準備工作,比我想象中的還充分。
“既然你讓我死,還要整個清水鎮(zhèn)陪葬,總得告訴我原因吧?”我沉眼看著肖星燁,握著圓竹,撩開道袍:“我其實也不想要這個蛇胎,畢竟我活著,對于龍靈而言不過是一棵很補的活藥,死了倒也還好。”
“我死了,墨修自然會想辦法熔合地縫!蔽覍A竹握在掌心,看著肖星燁:“看在共事一場的份上,讓我死個明白也不行嗎?”
“我是棺材子!毙ば菬钔轮鵁熑,看著我道:“可我沒阿寶那么好命,一出生就逃出了棺材,還遇見了你。我出生在棺材里,我能活著,是因為我在棺材里,啃食了……”
肖星燁的眼睛慢慢發(fā)著紅,盯著我道:“是你爸感覺到生機,先找到我的,他明明可以救我,或者是養(yǎng)著我。卻把我送給了別人,清水鎮(zhèn)的人聽說我是棺材子,噬母肉,見到我就打我,用火趕我……”
肖星燁說著,情緒變得激動,扯開衣服,朝我道:“每一道疤,都會要了我的命啊。明明我可以好好活著的!
他胸口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shù),好像都是燙傷。
不過在他扯開衣服的時候,我看著他的鎖骨突然明白了。
看著那些傷口,輕聲道:“你也有龍家血脈,既然要斷絕龍家血脈,你自己怎么辦?”
“你怎么知道?”肖星燁愣了一下,扯著衣領看著我:“沒錯!就因為我媽和你們龍家人懷了個孩子,他們不準我媽生下我,就將我媽活埋了!
“你說說,龍家人是不是全該死!毙ば菬钅樕悬c發(fā)青,苦笑道:“龍家血脈不一般啊,我在娘胎里就記事了,比你強多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