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還要問墨修和沉天斧的事情,就又聽到何壽在里面大叫道:“你們倆個還不快進(jìn)來!
“他脾氣有點(diǎn)大啊。當(dāng)初怎么調(diào)和各玄門的?”我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何辜懷里的阿寶,也虧他睡得死,何壽這么罵罵咧咧的,都沒將他吵醒。
“我聽到了。有本事,你進(jìn)來說!我脾氣不好?你睡得好好的,被叫醒,會脾氣好?”何壽在里面大喝著。
不過我隱約聽著阿問說了什么,何壽好像還爭辯了幾聲,不過聲音沒這么大了。
等何辜帶著我進(jìn)去的時候,就見客廳里只有阿問和何壽了,明顯大家都不敢正面和何壽這只噴火龜剛。
突然也明白,為什么阿問讓何辜帶我去找何壽了,這位大師兄不是一般的難惹啊。
“我們這里沒什么師徒名份的,可既然改了名,她就是你小師妹,你也得照應(yīng)照應(yīng)。墨修蛇君與你也算有點(diǎn)淵源,她腹中的蛇胎按算輩分比你還高一點(diǎn),你該叫何悅……”阿問好好的解釋著。
“行了!行了!”何壽臉色一變,很沒好氣的揮手,看著我道:“你過來!
我雖說好奇這何壽怎么就跟墨修論起了輩分,眼看他煩躁得不行,只得小心的走過去。
何壽捏著手指,朝我道:“張嘴!
我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何壽。
“張嘴!不知道啊,還要教!”何壽立馬暴起。
阿問臉色也沉了沉,低咳了一聲。
“這么懵懂,不知道墨修看中了你哪點(diǎn),死巴巴的連心頭血都給你!焙螇勐曇綦m壓低了,可語氣卻并不是很好。
何辜做了一個“啊”的樣子,示意我張嘴,然后用眼神瞥了瞥我的小腹。
為了蛇胎,我只得將嘴張開。
卻見何壽指尖輕輕一彈,一粒和芝麻大小的血珠直接彈射到我嘴里。
他立馬轉(zhuǎn)過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朝阿問道:“其實(shí)你們想多了,有墨修的心頭血護(hù)著,這蛇胎最多就是弱上幾分,不會死的!
“不過何悅這具身體,養(yǎng)著蛇胎會難受很多,蛇胎所需生機(jī)很旺盛,以你這小身板怕是供應(yīng)不了!焙螇鄣闪宋乙谎郏骸懊客碜訒r,到蓮花池找我,給你一滴血養(yǎng)著!
說著又瞪了阿問一眼:“沒其他的事情,就別找我了。”
跟著我就只聽見“嘩”的一聲,有什么落水,何壽依舊大著嗓門道:“我放了精血,你讓何歡買點(diǎn)有營養(yǎng)的魚給我,別整天去人家食堂撿人家都不吃的小魚放池子里,問天宗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我轉(zhuǎn)眼看著屋后,感覺嘴里一股子鮮甜,淡淡的暖意順著喉嚨一路往下,沉入丹田。
一直沒動的蛇胎,似乎突然動了一下,跟著就又慢慢安穩(wěn)了下來,不過小腹似乎不再那么硬邦邦的,也沒那么沉甸甸的墜痛了。
看樣子何壽嘴雖毒,可龜品還是不錯的。
阿問低咳了一聲,當(dāng)沒聽到何壽的話。
走到我身邊,直接搭上我右手腕,摸了下脈:“已然恢復(fù)了一點(diǎn)生機(jī)了,慢慢養(yǎng)著就好了。我先帶你去見胡先生,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
我一直很好奇,胡先生到底是變成了什么樣。
可等阿問帶著我到地下室,我見到半埋在地下泥土里的胡先生時,也只感覺胃里翻滾。
“如果你和浮千沒有壓制住蛇棺的反噬,也會變成這樣。”阿問看著胡先生。
朝我道:“蛇棺到底是什么,只有龍靈知道。她能制出這樣一具蛇棺,本身就是個威脅!
胡先生這會跟睡著了一樣,依舊以趴著的方式半埋在土里,背后那條寄生在他脊椎里的蛇,這會已經(jīng)完全死了。
可從他脖子以下,很多的觸手一樣的東西伸出來,那些觸手看上去像蛇尾,可卻帶著吸盤和倒刺。
明明胡先生已經(jīng)處于半死不知的狀態(tài)了,可那些觸手上的吸盤,還不時的開合著,空氣中隱隱有什么一縷縷的被吸入了吸盤中,看上去似乎是一些淡灰色的東西。
可我往那些淡灰色的東西來源看去,卻并看不到,好像只是從空氣中來的,但聚在吸盤前,才慢慢顯現(xiàn)出來的。
“吸的是什么?”我看著那一縷縷的東西,就好像吸煙一樣,不過煙是吐出來的,這個是吸進(jìn)去的。
阿問拿鏟子鏟了土,往胡先生身上灑了灑:“怨氣,恨意,無盡的欲望,嫉妒……就是各種負(fù)面的情緒,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