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開缸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么大魚甩著水游走的聲音傳來。
可手機(jī)光照入缸子里,卻什么都沒有,空空的大缸反著光線,哪有什么魚,連半滴水都沒有。
“龍靈,你要這缸?”劉嬸這會裝好了泡菜,看著我道:“你是要用來泡蛇酒嗎?這缸破了,要不等哪天趕集,有人送缸的話,我給你買兩口!
我看著空空的缸,以及破口處牽著線朝劉嬸身上爬的血虱子,如同搬家的螞蟻一樣,源源不絕。
可缸子里什么都沒有,這些虱子又從哪來的?
“龍靈?”劉嬸又叫了我一聲,沉笑道:“沒見過大水缸?”
“見過!蔽液呛堑男α诵,將木板蓋好:“我記得小時候,我爸也是用大缸泡蛇酒,那蛇泡在缸里嘩嘩的響,把我都嚇哭了!
“是啊!眲饘⑴莶藟由w好,看著我道:“也就你爸心疼你,立馬就把那口缸給埋你家后面的,換成別人家,哪會理你啊!
“所以大家都知道,你養(yǎng)得嬌氣。”劉嬸朝我招手:“好了,好了。灰塵重,可別嗆著你這位大小姐。”
我卻握著手機(jī),看著劉嬸:“我爸把那口缸埋后院了?”
“就是你六七歲那會吧,好像聽了缸里的蛇響,天天哭,天天哭,你爸就把缸埋了。還一大缸酒呢,可惜了!眲鸷呛堑男χ。
朝我道:“也不知道酒會不會走,要不然啊,現(xiàn)在挖出來,說不定還能喝上這陳年的老蛇酒!
我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朝劉嬸道了謝,讓她先把泡菜放了,直接去了我家后院。
后面并不寬,已經(jīng)用水泥凍實(shí)了,哪還能找到什么埋缸子的痕跡。
那個小酒窖的門鎖都被撬開了,里面什么都沒有了,幾個破舊的玻璃瓶倒在地上。
我拿手機(jī)照了照,卻依舊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正打算出門,就感覺門口光線一暗,嚇得我渾身就又是一緊。
“你在找什么?”墨修站在門口,沉聲道:“嚇成這樣?”
我忙拿著手機(jī)出來,將剛才劉嬸那里的發(fā)現(xiàn)和墨修說了。
看了看這后頭:“你能找到下面哪里埋了一個缸子嗎?”
不知道為什么,從看到劉嬸家那個缸子,我隱約就感覺我家后院埋的那個缸子可能有問題。
墨修轉(zhuǎn)眼看了看:“這下面埋了東西?”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劉嬸說埋了一個大水缸!
說著轉(zhuǎn)眼看著墨修:“你找到了嗎?”
墨修搖了搖頭,揮手示意我讓開一點(diǎn)。
沉眼看著后院的水泥地面,隱隱的我聽到什么唆唆游動的聲音,卻并沒有見到什么。
但沒一會,墨修好像雙眼縮了縮,跟著水泥地“咔咔”的裂開了。
墨修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朝后退了退:“在這下面!
我心里頓時不好,沉眼看著墨修:“那個制棺的地方嗎?”
墨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的!
我轉(zhuǎn)眼看了看劉嬸那邊:“會不會影響到劉嬸!
同樣是兩口缸,劉嬸似乎就靠著那些吸血的虱子借壽活著,一旦被破,怕劉嬸會出事。
“你爸媽制的東西,你放心,穩(wěn)靠得很!蹦薅紫律焓,手指一閃,一道冰棱出現(xiàn)在他手里。
慢慢的將炸裂開的水泥挑開,只見下面是一層生銹的鐵,好像還雕著什么花紋。
可就在那鐵露了來的時候,我鎖骨的鱗紋傳來尖銳的痛意。
這次不同于以前那種刺痛,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一樣,整個鱗紋都發(fā)著火燒般的痛意。
墨修似乎也悶哼了一聲,手里捏著的冰棱嘩的一下化成了水,落在那鐵板上,“滋”的一聲響,跟著就變成了水蒸汽,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