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捏著捏著,眼淚就下來了:“你李嬸說想見見你,說你跟李倩一樣大。她就是想來看看你,謝謝你!
我抬眼看著車內的李嬸,她原本還趴在車窗邊,這會就已經(jīng)縮了進去了。
朝李伯笑了笑,我看著那些酒,沉聲道:“這酒有什么不同嗎?”
李伯吸了口氣,將李子咬著咔咔響:“就是蒸出來的苞谷酒。不過你爸以前說過,我們的水不同,所以酒好,他泡的蛇酒才好!
“水?”我不解的看著李伯,輕聲道:“不都是用自來水嗎?”
“蒸酒用的水多,我家屋后有一口老泉眼,水咕咕的朝外冒,水甜,我們就用那個蒸酒!崩畈е钭,臉色沉靜:“你如果想喝的話,我明天給你送兩桶水來!
“好啊!蔽乙娝凵耖W,感覺不找到事情做吧,或許一直沉靜的悲傷中。
沉聲道:“我最近要用很多酒,李伯幫我蒸點,好不好。按以前的價,蒸多少,我都要。”
“不用錢!崩畈覕[著手,抬眼看了看,苦笑著:“你要多少,我都給你送!
他說著,眼皮又紅了,伸手抓著把李子:“給你嬸吃,天晚了,我回去做飯了!
“一塊吃吧!鼻孛灼琶ζ鹕恚炝舻溃骸岸細⒘穗u了!
“要回去給李倩擺飯,就不吃了!等哪天有空,我們再來,有事想請你們幫忙!崩畈矝]說是什么事,只是看了一眼我。
轉身拉開車門,將手里抓著的幾個李子遞給后座的李嬸,這才發(fā)動車子。
我們這的規(guī)矩,至親死后,依舊還得添一幅碗筷,吃飯前先裝開鍋飯,筷子整齊的擺在碗正中間,叫著名字,叫那個人回來吃飯。
我沒想到他來去匆匆,看著滿屋檐擺著滿滿的酒桶,一時也有點唏噓。
只不過聽李伯的意思,他的酒能用來給我爸泡蛇酒,肯定也是因為那口泉眼。
可惜李伯是隔壁鎮(zhèn)的,要不然,我還可以去看看那口泉眼。
將雞收拾好了,秦米婆去燉著。
阿寶還在啃李子,我怕他牙酸倒了,不讓他吃了。
抱著他教他說話,想著該去鎮(zhèn)上買點小孩子玩具,輔導書什么的。
想著,又給肖星燁打了個電話,他似乎啃著面包,含糊不清的道:“你沒事就行,我看著這里呢,這會也知道后怕了,都開始哭了,可惜沒用。”
“多謝。”我想了想,試著道:“那口井填了嗎?”
“井填了啊,沒用啊。他們身體里都尿出水蚯蚓來了,一個個去醫(yī)院檢查,又檢查不出來。”肖星燁咕咕的灌著水。
沉聲道:“你別擔心我,搞定后,我就回來!
我聽著他似乎將這件事攬下了,也只得掛了電話,想著等阿寶睡了,我還是去看看的。
阿寶這會聞著廚房的香味,也不用我抱了,直接邁著小短腿朝廚房去。
我想著將這些酒拎到屋里去,等改天研究一下泡蛇酒的藥材,或者找找我爸經(jīng)常買藥材的中醫(yī)鋪,看能不能找到方子。
只要泡了蛇酒,至少也能掙點錢什么的,說不定還能知道我爸媽到底在搞什么。
可伸手提的時候,就聽見有什么“嘶”的一下,又縮了回去。
只見酒桶下面,居然盤了好幾條蛇。
這些蛇似乎聞著了酒香,又好像已醉熏熏的了,盤在地上。
只是對著酒桶不時的嘶吐著蛇信,卻又不昂著,只是跟死蛇一樣的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