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鬼胎將碗放下的時候,整個碗都碎了。
他舌頭力度很大,反倒不像蛇,更像是蜥蜴之類的。
我整個下午,就是在喂他喝雞湯,順帶告訴他怎么坐,怎么端碗。
一鍋雞湯喝完,天都黑了。
鬼胎總算知道,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坐得也穩(wěn)了一點,沒再胡亂吐舌。
就是吃飽了后,復(fù)又開始打瞌睡。
先是抱著我胳膊不肯放,我拿了那件衣服塞給他,他也就咕咕的叫了兩聲,然后抱著睡了。
秦米婆見他睡了,才敢在一邊看著:“你感覺他恐怖嗎?”
其實睡著了,看上去也就是一個一兩歲的孩子,除了那口牙,就只有那雙眼睛看上去很恐怖。
“怎么出生,并不是他能決定的,你既然讓他認(rèn)你為母,以后他成為什么樣,就是你決定的!鼻孛灼艑⑴磷舆f給我。
看著我小腹:“你以后的路還長呢,這個孩子以后怕是更難。”
我?guī)凸硖⒆彀筒亮瞬,轉(zhuǎn)身時摸著自己的小腹。
秦米婆提出讓我收鬼胎當(dāng)外掛,怕也有意讓我?guī)Ш⒆泳毷职伞?br>
入夜了,我和鬼胎睡一張床,于心鶴還是睡隔壁秦米婆的房間。
可能是身邊多了個人,我睡不太穩(wěn),而且一閉眼,就是浮千那慘白的身子,以及那黑得好像濃濃撲過來的頭發(fā),似乎一不小心就被頭發(fā)淹沒了,心里總是莫名的發(fā)悸。
睜著眼看著房頂,隱隱約約的似乎感覺有什么從隔壁房間出來。
看身形似乎是于心鶴,我想著她可能就要離開了,反正睡不著,就起身跟出去看看。
結(jié)果卻見于心鶴站在白天引鬼胎的那間房間,頭以古怪的姿勢偏著,看著窗臺。
夏日的月色如水的淌在房子里,于心鶴走過到窗臺邊,伸出舌頭,慢慢的舔著窗臺,臉上帶著貪婪和狂熱。
就好像那窗臺上,有著什么極度美味的東西一樣。
她越舔還越起勁,連旁邊的桌子都去舔。
這樣子太過詭異,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打是打不過于心鶴的,只能叫秦米婆和何極他們。
可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于心鶴喉嚨咕咕的響了兩聲,抬頭朝我看來。
就在她抬頭的時候,她披散著的頭發(fā)好像都活了過來,纏在她脖子上,一點點纏緊。
而于心鶴似乎還沒感覺,吐著舌頭還要去舔桌子。
我見到那勒緊的頭發(fā),再看于心鶴舔過的地方,赫然就是白天浮千黑發(fā)纏過的地方。
于心鶴就是在舔浮千那濕黑頭發(fā)上殘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