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的語氣中的期盼太高了,讓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是捂著小腹:“蛇棺摸過了,如果……”
“最近蛇棺準備換地方,谷家的人一走,蛇棺暫時不會再出來了!蹦尢а劭粗摇
臉上帶著渴望:“你好好養(yǎng)胎,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好不好?”
他這不只是渴望,更甚至帶著祈求,我突然有點恍然……
或許他想著的這個孩子,不是他和我的,是和龍靈的。
原本混沌的腦袋,突然變得清醒。
無論是對蛇棺、墨修,還是柳龍霆,我不過就是“龍靈”的替身。
他們都有清醒的認知,卻又在面對我的時候,經(jīng)常將對龍靈的情緒代入,更甚至毫不掩飾。
我這個替身,也太不成功了點。
不過至少墨修還有十八年的陪伴,讓我容易接受一些。
我抿了抿嘴,低點了點頭:“好!
墨修似乎狂喜,緊緊的抱住我,深情而沙啞的低喚著:“龍靈!
那一聲明明就在我耳邊,可我卻不知道他喚的是我,還是那個人……
一到入夜,陰陽潭就冒著深深的寒氣。
墨修怕洞府太冷,傷著我身體,所以也沒讓我留在這里,抱著我直接回了秦米婆家。
這會谷家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那條大蛇一見我們回來,立馬從屋檐滑落了下來。
墨修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大蛇立馬游走了。
蛇身上還有著幾個傷口,墨修見我擔(dān)心,低聲道:“它會自己找藥,不過要養(yǎng)一段時間。”
等進了屋,就見秦米婆拿著藥給于心鶴敷著。
于心鶴腿上的傷口很深,不過就算這樣,她還是喝著酒。
見我回來,她立馬來了精神了:“龍靈,我這次可算是因為你遭殃,你可得多送我?guī)灼可呔!?br>
我不由的苦笑,別說我爸將所有的蛇酒都賣了,就算沒賣,我家房子都被陳家收走了,哪還有。
墨修似乎并不喜歡面對外人,將黑袍給我緊了緊:“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說著就要走,我拉著他衣袖,跟他一塊出了屋子,到了屋檐下,沉眼看著他鎖骨處。
剛才事情多,一直沒來得及問。
墨修摸了摸鎖骨,垂首親了親我的唇角,臉上似乎帶著笑意:“你我一體,只要不出鎮(zhèn)子,或是違背蛇棺意識,就沒事!
“你早點睡,別想太多!蹦迬臀覍㈩^發(fā)理了理,跟著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
我在寬大的黑袍下,緊了緊手,再次進屋的時候。
于心鶴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好了,她抱著蛇酒瓶,沉眼看著我:“蛇君的鎖骨血蛇沒什么動靜了?”
她語氣有點怪,目光落在我小腹上,沉笑道:“鎖骨血蛇,化骨不滅。墨修沒有蛇身,能承受得住,就已經(jīng)是很厲害了,這才半天不到,就沒事了!
“他不過一動怒,電閃雷鳴。谷家以豬婆龍筋所捏的弓弦齊齊斷裂……”于心鶴坐在凳子上。
緊抱著那瓶蛇酒,撐著上半身看著我:“黑蛇加金,引雷帶電,而且只是蛇君之尊,在沒有蛇身的情況下,還能讓你這個龍家女受孕!
“龍靈,你知道墨修是條什么蛇嗎?”于心鶴慢慢抬起手,朝我沉聲道:“我家祖?zhèn)鞯纳咝谓洌鸵驗閯澾^他的鎖骨,已經(jīng)毀了!
只見她手上,那枚蛇形戒似乎被什么腐蝕過了,完全看不出什么原來的樣子,似乎就是彎曲扭動的普通戒指。
哪還有原先一條蛇蜿蜒纏轉(zhuǎn),活靈活現(xiàn)的模樣。
“蛇靈已毀,丟了吧!鼻孛灼艊@了口氣,將紗布纏好。
看著于心鶴低聲道:“轉(zhuǎn)告你們操蛇于家的家主,得罪誰也別得罪蛇君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