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霞嘴里的那條血蛇,足有嬰兒臂膀粗,兇猛的探出來,直接咬住了我的下巴。
這種從嘴里吐出來的血蛇,是龍霞最大的殺器,能直接爬進(jìn)人嘴里,然后鉆進(jìn)肚子里。
回龍村那些出殯的人,有大部分就是死在這條血蛇嘴下。
只是因?yàn)辇埾己臀椅恢糜胁,這才只被咬住下巴。
這條血蛇還不肯死心,緊緊咬著慢慢扭轉(zhuǎn)著蛇身。
我痛得直抽抽,卻并沒有松手,竹子直接捅入了龍霞的身體里。
龍霞太過輕敵,對(duì)于她而言,我什么都不會(huì),也沒什么本事,處處受制于蛇棺,根本成不了威脅。
加上墨修和蛇棺的交易,這才讓她隨意讓我用紅繩綁了。
竹子一捅入龍霞體內(nèi),龍霞雙腿直抽動(dòng),卻因?yàn)樽炖锖菞l血蛇,根本發(fā)不出聲音,只是喉嚨拱得一團(tuán),脖子上青筋涌現(xiàn)。
我下巴撕心裂肺的痛,肩膀上那兩條血蛇緊緊勒著我脖子,朝我嘶吼著大叫。
一道驚雷砸落在綁著龍霞的樹上,樹干嘩的一下就斷了。
雷聲驚動(dòng),那三條血蛇立馬嚇得往回一縮。
握著的竹身上,有著滑膩的東西涌出來。
我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趴在龍霞身前。
龍霞嘴里的血蛇縮了回去,臉色扭曲的看著我:“龍靈……,你這是找死。”
我朝她笑了笑,握著帶血的竹子,慢慢抬起來。
竹子還在龍霞體內(nèi),一動(dòng),她痛得昂首尖叫。
我將竹子靠在耳邊,聽著里面的米滑動(dòng)的聲音。
耳邊似乎傳來了什么的怒吼,我等米都滑落后,猛的將竹子往前一捅。
我肩膀上兩條被雷嚇進(jìn)去的血蛇又涌出來,這次更加用力的纏緊我,我甚至都能聽到蛇身勒緊時(shí),蛇骨拉動(dòng)的那種聲音。
龍霞痛得全身如蛇般的扭動(dòng),無數(shù)條血蛇從她身體里竄了出來,嘶吼著大叫。
她也想掙扎,但奈何那紅繩綁得太緊,根本就掙脫不開,只是痛得雙眼大睜。
見她身下大股大股的血水流出來,夾著香灰和米粒,又黑又白,一片臟污。
我脖子被血蛇勒緊,下巴的肉似乎都被龍霞嘴里吐出來的血蛇咬掉了。
用盡最后的力氣,我左手反轉(zhuǎn)握住一條血蛇,將蛇身拉起,然后拿出剃刀,對(duì)著蛇身就是一刀割了下去。
半截蛇身在我手里,蛇頭還死死咬著我掌心不肯松。
另外半截依舊朝我身體里縮,還有一條依舊在緊勒著。
我反手握住,強(qiáng)行將蛇頭扯開,依舊一刀過去。
秦米婆割過蛇頭,可并沒有什么用,但至少能讓我喘口氣。
龍霞痛得尖叫,遠(yuǎn)處怒吼聲和什么聲音交纏在一塊。
我全身都痛得厲害,但趁著血蛇還沒出來,我依舊走過去,踢了踢插進(jìn)龍霞身體里的那半截竹子。
就在同時(shí),身體突然有著什么冰冷傳來,我痛得張嘴吐氣,想吸氣,卻怎么也沒有力氣了,就好像喉嚨被扼住。
就在我身體往旁邊一倒的時(shí)候,黑金交夾的袖袍一閃。
墨修一把將我摟在懷里,伸手直接捂住我的喉嚨。
低頭看著被綁的龍霞,還有那一根插入她身體里的竹子。
“先吞下去。”墨修飛快的掏出一枚藥丸,塞進(jìn)我嘴里:“這是問天宗的丹藥!
那粒丹藥并不像是西藥那么苦,入嘴就有一種藥香,像極了我爸每次泡蛇藥撿回來的中藥包。
藥入嘴就化了,我這才感覺脖子處松了一點(diǎn),那口一直卡著的氣才松開。
“墨修!”龍霞被綁在樹上,就算氣若游絲,依舊低吼道:“你和蛇棺交易的,這個(gè)孩子……”
我扭頭看著龍霞,冷笑道:“你太高看蛇棺了,跟它交易的是墨修,不是我!
龍霞臉色白如紙,伸手撫著小腹:“我的孩子,我……”
墨修揮了揮手,那些綁著的紅繩立馬松開。
龍霞身體沒了紅繩的固定,立馬往一邊倒去。
可白袍一閃,原本被釘骨困于石洞里的柳龍?chǎng)话褜⑺鲎 ?br>
柳龍?chǎng)粗埾忌硐碌难,伸手慢而緩的將那根竹子抽出來?br>
竹子一經(jīng)抽離,竹筒里的血水就涌了出來,鮮紅的血,白而晶瑩的米,全部落在翠綠的草上。
龍霞痛得雙腿一蹬,直接昏了過去。
看樣子蛇棺出來的,不死不滅,也會(huì)痛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