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順著樓梯爬上去,可一伸手握著那樓梯的扶手,一只冰冷的手掌直接摁住了我的手。
“別去!”柳龍霆沉喝一聲,一把將我扯開:“先離開村子!
他臉上痛苦之色,好像加深了許多,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閣樓,朝我沉聲道:“跟我走!
“放開!”我用力掙扎,本能的回手,那把剃刀一閃而過,擦過他的衣袖,然后劃開了柳龍霆的手背。
淡紅的血水涌出,可柳龍霆只是看了一眼,依舊扯著我往外走。
閣樓之上,一片沉靜,好像什么聲音都沒有,可我知道墨修在上面。
“你放開。”我不知道這一條蛇,兩條蛇,到底是想搞什么。
不過就是一個被囚禁在閣樓的女人,有什么不能看的,我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柳龍霆扯著我,根本不肯松手,被剃刀接連劃了幾下,白袍染著血,卻依舊不肯松開。
“墨修!”我扭頭朝閣樓上大叫,可卻依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柳龍霆似乎急著帶我離開這里,任由我剃刀劃動,一揮手,三樓的玻璃碎成細粒,他一把摟住我,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
探照燈的強光照射下,我扭頭看了一眼閣樓的窗戶,那張慘白的人臉并沒有貼在上面,里面也不見墨修,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
柳龍霆帶著我落在下面,卻依舊緊拉著我的手,沒有松開。
回龍村所有的人,都聚到了公堂前面,依舊一手抱著個大煙花桶,一手拿著個打火機,如同一個個的傀儡。
“我送你出去!”柳龍霆拉著我,直接朝外走去。
可剛一抬腳,后背就是一僵,拉著我手緊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痛得他連脖子都梗直了。
后山處,似乎有什么閃動,隱隱約約的好像無數(shù)白光成群的朝這邊飛了過來。
“柳龍霆,你帶不走龍靈的!饼埾颊驹诠玫拈T口,沉眼看著我:“蛇棺震怒,要讓整個回龍村陪葬,連同龍靈和閣樓里的那個也一樣,已然劃清為界了!
“你雖然找回了蛇身,可依舊受制于蛇棺,一旦往前走,蛇噬己身,這種痛,我可比你清楚。”龍霞嘿嘿的低笑。
沉聲道:“蛇君這會更關(guān)懷的,怕是閣樓上的那個人吧。他以為蛇棺不知道?”
“蛇棺到底是什么?”我這會心頭依舊云霧繚繞。
龍霞只是看著我,我看著后山聚集的那些白光越來越近,這會才發(fā)現(xiàn),那是食熒蟲。
我扭頭不由的看向閣樓,墨修洞府里就有食熒蟲,這是他引來的嗎?
柳龍霆臉色發(fā)沉,扯了我一把,直接朝外走:“我送你出去!
可他每往外走一步,好像身體就痛得不行。
剛走到人群中,就見白袍下面,有什么涌動。
龍霞在一邊慢慢扯開衣服,兩條血蛇依舊在她肩膀處,不停的啃食著她的血肉。
我看著柳龍霆的衣服,下面有什么涌動,手里的剃刀閃過,想去劃,卻根本劃不破柳龍霆的白袍。
“別管了,先出村!”柳龍霆直接伸手握住剃刀。
拉著我大步朝外走:“食熒蟲以熒石為食,雄蟲一出,雌蟲就會在地下面追。”
“回龍村地下,全是熒石,一旦雌蟲啃食殆盡,整個村子都會陷落!绷場绎w快的朝外走。
可每走一步,他就好像痛得不行,白袍下面好像無數(shù)的東西涌動。
“柳龍霆,萬蛇噬體的感覺怎么樣?當(dāng)年你陪著她守棺下葬。這一世,你噴了蛇淫毒等她,可墨修卻不這么講規(guī)矩了,人家的手段可比你高明多了!饼埾汲裂劭粗場。
低笑道:“你只知道按約定,替她守著蛇棺?赡弈兀四暌恢笔刂,這差別可大了!
她肩膀上那兩條吞噬血肉的血蛇慢慢抬起,聲音嘶嘶發(fā)鳴,連龍霞的聲音也變得空靈:“蛇棺的意思,既然龍靈的童身已破,不如直接和回龍村一塊陷落,再待輪回,到時你依舊可以再等她。反正我肚子里,已然有了龍家的種!”
龍霞明明在說我的生死,可那語氣,好像我不過是個看客。
柳龍霆沉眼看了看我,朝龍霞搖頭:“就算她不屬于我,她依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