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那圣光再次照耀而出,等圣光消退的時候,他整個人依舊完好無缺,只是看著顧修的目光越發(fā)憤怒了起來:
“你這只螻蟻,你這只該死的螻蟻!”
“你這是在踐踏……”
依舊還是話說到一半。
依舊還是渡仙劍帶來的無上鋒芒將一切攪碎。
這一幕,別說這位圣羽族的主宰了,就連一直被鎖鏈攔在外面的蒼溟圣域之主,都看的眼皮狂跳,目光掃過顧修背影的時候,都忍不住帶起了幾分……茫然?
因為。
接下來的盞茶時間,顧修先后用了許多辦法想要將這被鎖鏈牢牢捆住的圣羽族主宰斬殺,包括但不限于砍頭,挖心,分尸,剔骨、凌遲……
這些手段,令人發(fā)指!
饒是見了不少血腥冷酷之事的蒼溟圣域之主,哪怕他對這被縛之人充滿了恨意,面對顧修這些手段都有種背脊發(fā)涼的感覺,更關鍵的是,顧修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臉上始終平靜,似乎連半點波瀾都無法掀起。
唯一讓蒼溟圣域之主有所欣慰的,是顧修在做這些的時候,并沒有什么暴戾氣息,反而始終沉著冷靜,僅僅只是在認真研究要如何將眼前之人斬殺。
只是……
無論顧修的手段多么殘酷,無論他嘗試再多的手段。
那一道道閃爍而起的圣光,都將他所造成的一切傷害盡數修復,這一幕,讓顧修忍不住皺起眉頭,原本一直在嘗試的手段,此刻也讓停了下來。
倒是那之前還桀驁不馴的圣羽族主宰,此刻沒再繼續(xù)囂張了。
沒辦法啊。
他之前說了一堆話,但每一次都被顧修無情打斷,雖說那圣光能不斷將他重新治愈,甚至肉眼看不出任何問題,可那每一次劍芒劃破肌膚,攪碎內臟,砍斷骨頭的痛苦,卻也是真實存在的。
他是真有點怕了。
甚至見顧修停手好一陣,他才重新吞了吞口水:
“能不能放了我?”
“你殺不死我,我也沒辦法還手,你我各退一步,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找你報仇,也不會記恨今日你所作之事。”
說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抬不起頭。
畢竟。
無論是見識,還是本身的實力,亦或者是地位,他都遠遠超越了顧修,所以他可以用看待雜草的心態(tài)來面對顧修,哪怕他福源滔天,但雜草終究只是雜草。
可現在……
他需要屈尊,和這樣的雜草談判,或者說不該說是談判,而是……
求饒。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都已經這般了,顧修卻完全不識好歹,此刻依舊皺眉盯著他:
“你懼怕我繼續(xù)嘗試,是因為你知道,我確實能夠將你斬殺?”
這話一出,圣羽族主宰心中一緊,卻聽顧修繼續(xù)說道:
“你們所有人關注的都是我的福源,而你此前唯一對我的忌憚,也僅僅只有福源,那就是說,我身上的福源是你最害怕的?”
“我此前手段盡出但卻無法將你斬殺,并非我無能為力。”
“僅僅只是……”
“我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而已。”
這一刻,這位圣羽族主宰的面色,終于忍不住變了,雖然僅僅只是一瞬便重新恢復如常,但顧修卻依舊還是第一時間捕捉到了他眸中的異常,瞇起眼睛說道:
“看來我猜對了。”
“你……我……”圣羽族主宰心中有千言萬語,可看著顧修那睿智的目光,他卻愣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生怕自己說的越多錯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