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人,本身便是宗門機密,畢竟如此人物一旦成功,未來天資說一句震古爍今都不為過,甚至可將青玄帶到一個從未企及的高度,自然,這種人絕對不能被外人知曉,否則以青玄的體量,天才還未成長起來之前,必然保不住。”
萬春明點頭,隨即嘆了口氣:
“關(guān)懷義倒也算得上夠狠心,算得上謀略無雙,只是可惜,他算錯了兩件事情!
“哪兩件?”萬小貝追問。
但萬春明搖搖頭:
“信錯了幾個人!
“估錯了一個人!
這……
萬小貝好奇,卻聽萬春明已經(jīng)再次說道:
“這種宗門機密,只有少數(shù)的人才會知道,按照常理來說,哪怕是關(guān)懷義這個宗主發(fā)生意外亡故,也不至于沒人知道關(guān)秋凝的存在。”
“可偏偏,關(guān)懷義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撒手人寰之后,那個被視為青玄希望的人,卻成了青玄的外人,再也無法融入青玄。”
“同樣的!
“他也估錯了自己宗門一個不起眼的小子。”
“他怕是做夢都沒想到,那個小子明明資質(zhì)平平無奇,最終卻給青玄帶來何等輝煌的開端!
“只是可惜……可嘆啊……”
萬春明是萬寶樓絕對的主宰,但他不可能永遠執(zhí)掌萬寶樓,他也到了需要為萬寶樓的將來作出謀劃的時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
他和關(guān)懷義,算是同一種人。
關(guān)懷義落得如此結(jié)果,他同樣難免嘆息感慨。
兔死狐悲。
萬小貝畢竟年輕,沒有多少這方面的感觸,不過她對青玄早已沒什么好感,此時也忍不住罵道:
“這青玄,全宗上下,就沒一個好人!”
后續(xù)都不用問,她都能猜到。
關(guān)秋凝必然是遭到了背叛,甚至從方才那青玄大長老的只言片語之中就能猜到,這甚至都不只是背叛那么簡單了。
這是大權(quán)旁落!
太阿倒持!
“這世上,哪有什么好人壞人之分?”萬春明搖頭:“不過都是成王敗寇罷了!
萬小貝不服氣:“但也該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嗎?”萬春明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你還需要再雕琢雕琢,此間事了,跟我回總樓吧!
聞聽此言,萬小貝急了。
可沒等她說話,卻見天穹之上的大戰(zhàn)。
變故突生!
天穹虛影之中,原本就被大長老打的只能疲于阻攔的紅衣,突然被那大長老的木劍穿胸而過,整個人倒飛而出,鮮血將身上紅衣染的更加鮮艷了幾分。
紅衣終究還是技差一籌,被大長老抓住了破綻。
一劍貫胸!
這一劍明顯不簡單,紅衣當(dāng)時便倒飛而出跌落在地,他想要掙扎起身,可剛剛運功,一口鮮血卻忍不住噴吐而出,氣息瞬間衰弱。
而反觀那位本來一副風(fēng)殘燭日的大長老,此刻身上,竟然多了不少氣血之力。
隱隱之中。
竟然變的年輕了幾分!
此刻他一腳踏出,瞬間來到紅衣身前,沒等紅衣爬起,一腳便無情的踏在紅衣胸前,將他重新踏到了淤泥之中,居高臨下說道:
“我說過,爛泥,便該躺在淤泥里!
紅衣拼命掙扎,想要起身,想要掀翻眼前大長老,可他力量明顯不及這位青玄大長老。
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
相反,那大長老手中木劍再次狠狠刺下,再次重創(chuàng)紅衣:
“一只蟲子。”
“無論如何奮起反抗,但也只是蚍蜉撼樹,徒勞無功。”
“青玄可以感謝你,但得在你死之后!
從始至終,大長老都神情淡漠如水,沒有半點愧疚,有的只有無邊的冷漠。
而說話間,大長老手中木劍再次高高舉起,這一次他對準了紅衣的眉心。
這一劍。
他要將這個禍患,徹底斬草除根!
大長老問:“你可還有遺言?”
紅衣吐了口鮮血,目光死死盯著大長老,帶著幾分癲狂,吐字開聲:“你要死了!”
“冥頑不靈!”大長老終于失去了一切耐心,手中長劍瞬間落下。
這一劍,將要徹底斬斷青玄圣地的過去!
只是。
這本該輕而易舉徹底抹殺紅衣的那一劍,卻在距離紅衣僅僅只有一寸之處。
突然停下。
是紅衣!
不知為何,本該已經(jīng)成為砧板魚肉的他,此刻竟然突然伸出一只手,爆發(fā)出了讓大長老心驚肉跳的力量,硬生生的握住了木劍尖劍。
大長老呆了呆,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這怎么可能?
可大長老愣住的時候,卻見紅衣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容:“我說了,你要死了!”
這話一出,大長老心中危機驟升。
可沒等他動作。
一股可怕的力量,突然自紅衣抓住尖劍的位置爆發(fā)而出,但這股力量并非殺伐之氣,反倒是好似一個可怕的旋渦一樣。
此刻出現(xiàn)的瞬間,大長老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自己劍上靈氣在瞬間竟然被吸收殆盡,而緊接著,那可怕的旋渦竟然還纏上了他自身!
這是要將他的修為、靈氣、根骨乃至壽元,盡數(shù)抽光!
這一幕。
讓大長老面色大變。
瘋狂掙扎。
想要逃開。
心中更在瞬間,生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你隱藏了手段!”
“不對,不對!”
“你……”
“你不是關(guān)秋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