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xué)員看了看四郎,指了指路邊的一個路牌,說道:“沿著指示牌走,你們就能找到了!
沿著那學(xué)員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指示牌上標的很清楚,教堂右手邊的那片建筑,就是報名的地方。原來,四郎和門墩只顧著欣賞學(xué)院的景觀,竟沒注意到路邊的指示牌。
來到報名處,這里圍了不少學(xué)員。排隊的時候,四郎看看自己的靈尺,想到自己的靈盤已經(jīng)是紅色的人族靈盤了,心里美滋滋的。因為,他知道,如果還是黑色領(lǐng)款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報名的資格。
排了一會兒隊后,終于輪到四郎和門墩了。門墩排在四郎的前面,他先一步走到接待報名的教員面前,依照接待老師的指示,倫敦開啟了自己的樓盤。
展示完后,那教員微微點了點頭,在報名冊上記下了門墩的姓名和年齡等信息?吹浇虇T在等級信息,四郎的臉上也掛起了微笑,他替門墩高興,也替自己高興。
但當門墩依照兩人商量的措辭,詢問教員,可不可以先報名后交學(xué)費的時候,卻被教員一口否決了。他說,沒有學(xué)員是這樣的,要想入學(xué),必須得先交學(xué)費。
四郎也聽到了這個結(jié)果,他微笑著的臉又拉了下來,本來想這個主意的時候,他還說倫敦不開竅,結(jié)果問出這個結(jié)果,他有點失望。
輪到四郎開啟靈盤了,他想再爭取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回旋的余地。他走上前,開啟靈盤之后,對教員說道:“您好,老師,我們帶的錢在半路上給弄丟了。我給家里寫過信了,能不能讓我們先報名?等過兩天錢寄過來的時候。我們再補交學(xué)費!
教員看了看四郎,又看了看門墩,說道:“不可以,學(xué)院是有規(guī)定的,必須得先交學(xué)費,才可以報名!
兩人還在遲疑,被后面的學(xué)員催促了一下,他們就走出了排隊報名的隊伍。
“四郎,這可怎么辦呀?”門墩問道。
嘆了口氣,四郎說道:“沒事兒,大不了我們遲報名兩天!
撓了撓頭,門墩皺了皺眉,說道:“遲報名的話,恐怕學(xué)校已經(jīng)分配好宿舍和學(xué)習(xí)用品了!
想了片刻,門墩接著說道:“對了,過兩天報名的話,不知道學(xué)院還會不會接收?”
四郎也剛想到這個問題。隨即說道:“咱們再去問問那老師,看過兩天還能不能報名?”
于是,兩人又促進了報名桌前,問了有關(guān)延期報名的事兒。在得到一周之內(nèi)可以接收的結(jié)果之后,兩人有幾分擔憂,又有幾分高興。
高興的是,延期報名是被允許的,擔憂的是,雖然四郎已經(jīng)把信寄給了妹妹,但山高路遠的,他不確定能否在一周之內(nèi),收到妹妹的回信。
四郎想了想。在這貝塔學(xué)院和學(xué)院的周邊,他們不認識任何其他的人。僅有認識的兩人,就是那首飾店的老板,和他們幫助過的女柜員。
但兩人剛替女柜員還過錢,要是再向那掌柜的開口的話,倒是有點尷尬。四郎有點心煩,只想著再寫一封加急信,寄給妹妹,以免第一封信出現(xiàn)差錯,錯過延期的時間。
旋即,兩人就朝著隊尾走去,他們想去那大道右邊的湖邊坐坐,休息一下,順便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剛走到隊伍的一半兒,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四郎的余光里。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是一個身著淡紫色衣衫的少女。
雖然衣著有所改變,但她的面容,四郎甚是熟悉,她正是那晚在拱橋街,四郎遇到了雪兒。
四郎心中大喜,砰砰砰的心跳,加速了幾下,他走上前去,說道:“雪兒,你怎么也在這里?”
聽到有人叫自己,雪兒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是四郎,說道:“楊……楊四郎!
“對,是我呀!彼睦晌⑿χf道。
雪兒的侍女小愛也陪在身邊?吹剿睦傻某霈F(xiàn),他又想到了那晚發(fā)生的事。對著四郎說道:“哦,你是楊色狼啊!
“小愛,不要瞎說話!毖﹥号牧伺氖膛母觳,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四郎,說道:“我是來報名的,你也是來報名的嗎?”
見四郎和眼前的美女認識,門墩興奮了起來,對雪兒說道:“美女,你好,我叫吳長生,是四郎的朋友,我們都是來報名的。”
雪兒微笑著點點頭,又看向四郎。
四郎回答說:“是啊,我們也是來報名的。沒想到在這里也可以遇到你。”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飄入四郎鼻中,那是他熟悉的味道,也是雪兒的味道。
自從那晚在拱橋街相遇之后,四郎就時常想起這個氣味。今天,又遇到雪兒,嗅到此味,他感覺神清氣爽,香氣宜人。
看了看四郎,門墩的臉上露出了邪魅的微笑,四郎的表情,是門墩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在阿爾法學(xué)院的時候,門墩也見過四郎和女學(xué)員們打成一片的樣子。
但那時的四郎,是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的害羞與矜持,而此刻的四郎,但總顯得少了幾分從容、淡定。
雪兒用手指卷了卷垂在胸前的發(fā)梢。問道:“你們已經(jīng)報過名了嗎?”
“還沒,我們剛才只是過去看了一眼!笨粗﹥豪w細白嫩的手指,死了的心又砰砰跳了幾下。
門墩眼睛一轉(zhuǎn),說道:“我們帶的錢不夠,想著先報名,過兩天再繳費,結(jié)果人家教員不同意。唉,愁死人了。”說著,門墩垂下頭,用腳尖呲了呲地面。
四郎看了看門墩,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嗅著空中淡淡的槐花香味。
沒等雪兒說話,侍女小愛看著門墩說道:“不夠錢,你們就來報名,這里又不是福利院!
說著她嘴角微微揚起,瞥了瞥四郎。
雪兒看著侍女說道:“小愛,什么福利院呀,人家都說了,過兩天會補交學(xué)費的。”
四郎看了看侍女,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將自己名字誤說成色狼。他就覺得有幾分可笑。但畢竟是自己失了禮貌在先,對這丫頭。四郎也并沒有什么厭惡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