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溢于言表,“是啊,吃下紅蛇膽,我的黑色靈盤就變成了紅色的人族靈盤!闭f著四郎就拉著門墩往門外走,想著給他展示一下。
“和同學(xué)們的靈盤一樣,我的也正常了。”四郎接著補(bǔ)充道。
原來在上山尋找紅蛇之前,四郎和門墩說過,他在城里遇到過一個修靈奇人,告訴他可以通過服用紅蛇膽,將黑色靈盤變成紅色的人族靈盤。
本來作為好兄弟,四郎是不愿意哄騙門墩的。但是,他向快活前輩保證過。不能把原石的秘密和快活前輩的存在,告訴任何人,包括好兄弟門墩,也包括爺爺楊老怪。
看著死亡的靈盤,門墩異常興奮,解決了兄弟的問題,就像是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一樣。他這兩天也在煩惱,要是四郎是黑色靈盤的話,那么去貝塔學(xué)院進(jìn)修,就只能自己一個人去了。與其那樣,倒不如不去。
這下可好了,四郎的靈盤恢復(fù)了正常,門墩心里懸著的石頭,也落下了。
長舒一口氣,門墩說道:“前一段時間看你一直耷拉著臉,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我還專門告訴娘說,你來家里的時候,多照顧照顧你的情緒!
四郎看著眼前自己靈盤上未被點亮的符紋,滿不在乎地說道:“嗐,我又不是小姑娘,有那么矯情嗎?”
“哈哈哈!遍T墩大笑一聲說道:“是誰開啟靈盤那天,癱坐在圓壇上,站都站不起來的?”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四郎說道。他知道自己那天的窘態(tài),但此刻,那時的尷尬情緒早已經(jīng)拋到了九霄云外,他只剩下了興奮。而和門墩強(qiáng)詞奪理,一向是兩人互相調(diào)侃的常用溝通方式,接著兩人就一陣說笑著。
回到家以后,四郎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楊老怪。楊老怪也覺得甚是奇妙,自己行醫(yī)多年,也見過不少修靈者,但四郎的黑色靈盤,他連見都沒有見過,就更不知道如何幫孫子去改變了。
而四郎告訴他在城里遇到了奇人,他也覺得四郎甚是幸運,回了一趟城,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磥恚咸焓枪降,在關(guān)上一道門的時候,就會打開一扇窗,他也滿心歡喜地替孫子高興。
從阿爾法學(xué)院畢業(yè)以后,臥靈村的幾名學(xué)員,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務(wù),侯寶和曾牛也不例外。侯寶幫著家里曬一些豆谷,順便售賣糕點肉餅。而曾牛除了幫著母親看管雜貨鋪以外,還幫父親養(yǎng)豬,忙著打豬草,拌豬料等活計。
曾牛爹是以養(yǎng)豬為業(yè)的,他們家的雜貨鋪很小,售賣著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服務(wù)于臥靈村,這個不大的村子。收入微薄,只能滿足曾牛家的日常開銷。家里的主要收入來源,還是得靠曾牛爹養(yǎng)豬所得。
這天,眼看著孩子就要開學(xué)了,家里還籌不起學(xué)費。曾牛爹就想著把剛生的十幾只豬崽,用木板車,推到集鎮(zhèn)上去售賣,換些錢來,為孩子籌得學(xué)費。
臥靈村離集鎮(zhèn)還有一段距離,曾牛爹用一個個小竹籠裝好豬仔以后,裝上了木板車,就推著,朝著集鎮(zhèn)緩緩走去。
走到半道的時候,他遇到了一輛馬車,迎面而來。去集鎮(zhèn)的路本來就不好走,曾牛爹已經(jīng)很是疲累。見馬車要過來了,他就?吭诹寺愤,想休息一會兒。
這條路不寬,倒也容得下兩輛馬車并行,路的兩旁全是麥田。除了路邊的幾棵楊樹,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綿延的麥田,一片連著一片,呈現(xiàn)出生機(jī)勃勃的景象。
馬車走到曾牛爹跟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車夫手持馬鞭,下了馬車,走到曾牛爹面前,說道:“師傅,您這是要上哪兒去。俊
曾牛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去集鎮(zhèn),這不家里的豬仔都斷奶了嘛,去鎮(zhèn)上把他們賣掉。”說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車夫。這是一個中年男子,身著樸素,看起來也不像貴家公子,倒是有幾分像以載客為生的車夫。
曾牛爹問道:“你呢?你這是要去哪兒?要不要看看豬仔?這都是我培育的優(yōu)良品種,吃得少,長得快,買回家去,保準(zhǔn)你能賺錢!
馬鞭的鞭繩被車夫攥在手里,他拿著鞭子的桿,戳了戳豬籠里的豬,說道:“我剛往你們鎮(zhèn)上送了一個人,這會兒正要回家去呢。剛才,不遠(yuǎn)處就看到你板車上的豬了,我也想買幾只帶回家去!
聽了這話,曾牛爹確定了自己的判斷,眼前的中年男子,卻如自己所料,是個車夫。
車夫接著說:“我那婆娘,一天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也不知道干活。買幾只回去。讓她養(yǎng)著,也算是個營生吧!
說著,他看了看曾牛爹,只見他身著布衣,挽著袖子,露出粗壯的小臂,應(yīng)該是常年干活鍛煉成的肌肉。
聽完車夫的一番話,曾牛爹心中大喜。這還沒走到集鎮(zhèn)上呢,生意就自動送上門了。他憨厚的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兄弟啊,看來你也是顧家的人,咱倆相遇也是緣分,我給你挑幾只大的,便宜點給你,你帶回家讓嫂子養(yǎng)著,保準(zhǔn)賺錢!
車夫見曾牛爹笑中帶憨,他眼珠子一轉(zhuǎn),說道:“哥哥,我看你比我年長,就叫你一聲哥哥吧!
聽到對方稱自己哥哥,曾牛爹感覺兩人親近了許多。同是勞動人,都有勞動魂,偶遇稱兄弟,買賣可成仁。
“我這個人,整天在外面跑車,累死累活的,攢點錢也不容易。買豬的話,肯定得挑那活絡(luò)的。大不大都無所謂,要是買只病怏怏的回家,養(yǎng)幾天,要是病了、死了的,我那婆娘,還不得抽死我!
“不會,不會!痹5妼Ψ劫|(zhì)疑自己豬仔的健康狀況,他連忙說道:“兄弟,你不知道,我養(yǎng)了大半輩子,每一頓吃多少料,喝多少水,都有定量。這豬仔啊,就是打個嗝,放個屁,我都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車夫圍著裝滿豬籠的板車,轉(zhuǎn)了半圈。用手里馬鞭的桿子敲敲這籠,又敲敲那籠,說道:“哥哥,要不你把這只拿出來,讓它在地上走兩圈,讓我看看!
說著,他指了指最壯碩的那只豬仔。那是一只白里透著粉紅的豬仔,兩只耳朵的尖上,還有還各有塊黑斑,它腿形健碩,哼哼的叫著,一看就是這里面最活躍的豬仔。
“這伙計,真會挑啊!痹5睦锵。隨即,說到:“兄弟,你挑對了,這一只,每一次吃奶的時候,都擠在最前面,有時候還拱開其他的豬仔,它可是這里面的豬霸王。”
說完,曾牛爹就將裝有那只豬仔的豬籠,從板車上抬下來,放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