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侯寶和曾牛被分到了一班,他倆也換了宿舍。
本來,在宿舍,四個人住的挺好,怎知,一舍友受不了訓(xùn)練的苦,退學(xué)了,說是在黑暗中數(shù)那點著的香,自己眼睛疼。
還有一學(xué)員,家里搬遷,轉(zhuǎn)學(xué)去了其他修靈學(xué)院,他們宿舍,就空了一陣。兩個人住著,本想這樣一直住著雙人間,豈不是比之前四人間舒服多了。
卻不曾想,江云生攛掇兩名舍友打架,打了好幾次,鼻子都打出了血。學(xué)院老師也不知其中根由,見兩人屢教不改,就開除了他們。
于是,侯寶和曾牛的宿舍,就和江云生的宿舍合二為一了。江云生是喜歡挑事端的,但他見侯寶和曾牛是鐵磁,就打消了離間兩人的想法。
三人一短時間的相處之后,還成了好朋友。經(jīng)常在宿舍整一些學(xué)院禁止的事情:烤地瓜,藏酒,半夜點燈下棋啦什么的。
四郎自從順利通過木橋測驗后,他深深地認識到了訓(xùn)練的重要性。一想到之前暗室里,姚思敏說靈尊的境界,可以數(shù)得清轉(zhuǎn)盤上的火星,他就激動。
“那得是什么眼力啊!彼谛睦锇档。
他還會時常挽起自己左臂的衣袖,看看靈尺。這條記錄自己修煉境界的長條,他希望深色的部分能夠長點,長點,再長點……
有時候,吃過晚飯,他會叫上門墩和自己一起訓(xùn)練。
他讓門墩將香拿的越來越遠,然后數(shù)數(shù)。一段時間之后,他讓門墩拿著更多的香,然后數(shù)清楚。又過了一段時間,他試著讓門墩晃動幾根,然后數(shù)數(shù)……
雖然,那轉(zhuǎn)動圓盤的火星,他數(shù)不清。但比起剛?cè)氚柗▽W(xué)院那會,已經(jīng)強出很多了。
很快,又過了一陣,終于迎來了第三堂修靈課。這次的課,是兩個班一起的。
這堂課,眾人依舊來到了門樓臺階上方的場地。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們來到了院子左邊的竹林處。
竹林有條小路,眾人穿了過去,只見,眼前也是個很寬的山洞。走到山洞口的近處,可以看見,離洞口有幾步遠的洞內(nèi),有分出三個洞口。
“把你們的隨身所帶,都放在外面!痹颇弥焉,挺著肚皮指點著眾人。
眾人聽令,各種物品被取了出來。有蒙眼的黑布、香和短劍等訓(xùn)練的器具;有九連環(huán)、木偶和彈弓等玩具;也有紙包的點心和水壺等。
蘇丹就帶著個皮囊水壺,她想著訓(xùn)練的間隙,可以補充些水分。
袁浩指了指洞口幾丈外的空地,讓眾人將各自物品放在那里。學(xué)員們大都把自己的物品和相熟的人放在了一起。
蘇丹在放水壺時,江云生看看了她白皙的脖頸,又看了看皮囊水壺,他略有所思。
袁浩見眾人已經(jīng)妥當(dāng),他搖著蒲扇說道:“這個洞口,叫三通洞,之所以叫三通洞,是在這大洞口里面,還有三個小洞口!
他用扇子向著洞內(nèi)指了指,繼續(xù)說道:“這三個洞口呢,也不是太深,幾十步就能走到頭……”
聽過袁浩的解說,四郎大概明白了此次訓(xùn)練的概況。那三個洞口走到頭,又都匯合到了一處,匯合那處的上方,有一道豎井,直通小山包的頂部。
“難怪可以感覺到有涼風(fēng)吹出來”四郎在心里嘀咕。
袁浩接著說:“我們會在三個小洞的末段,分別放上水、酒和醋。”
他示意姚思敏先進入洞內(nèi),姚思敏帶著助教走了進去,那助教手里提著個籃子,應(yīng)該是放著這三種液體,他們應(yīng)該是先進去準(zhǔn)備了。
袁浩見姚思敏進去了,就對眾人說:“今天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你們要憑嗅覺,找到放水的那個洞口!
“這么簡單啊。”一學(xué)員說道。學(xué)員們聽后,都覺得是小兒科。
袁浩見眾人不屑,他又說道:“簡單是簡單,但要是找錯了的話,可是有懲罰的!
“什么懲罰啊?”眾人問。
“找錯的要喝醋和水!痹颇樕蠏煨,搖著蒲扇說道。
“切~”有人更不屑了,覺得不僅小兒科,而且懲罰也是無關(guān)痛癢。
“挺簡單啊四郎!遍T墩用手背敲了下四郎胸口說道。
“是啊,確實比前兩課簡單的多。”四郎回答道。
接著,正式的測驗開始了,袁浩吩咐眾人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隨后,他又宣布了一條規(guī)則,那就是測驗過的人站一塊,還沒測驗的人站一塊,兩撥人距離幾十步遠。測驗過的和未測驗過的禁止交流。
“難道是怕測驗過的人泄漏考題嗎?”四郎心里嘀咕。
但他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好泄露的。
一個人出來了,兩個人出來了,三個人出來了……若干人后,四郎看了看那群測驗過的人,好幾個出來都在找水喝,漱著口。
終于,輪到四郎了。站在洞口,酒精味混著著醋的酸味,飄入鼻子中。
他依次走進三個洞口嗅了嗅,發(fā)現(xiàn),最左邊的那個洞沒有味道,中間的是酒味,最右邊的是醋味。
他走進了最左邊的洞口,心想:“這回應(yīng)該沒錯了!
但當(dāng)他走了幾十步后,大概是到了洞的中段,發(fā)現(xiàn)右手邊的洞壁有一個孔。透過孔,可以看到中間的洞,中間的洞壁上也有個空,可以看到最右邊的洞壁。
“原來這塊是相通的啊!彼睦尚睦锵耄骸半y怪叫三通洞,不僅洞首和洞尾相通,就連洞的中間也是相通的。”
但那洞口不大,只能蜷著身子才可以鉆過去。
四郎正蹲下來,看那兩個孔,這時,一股酒精味傳到了鼻子。他在心里想:“好像是隔壁的味道從孔里竄過來的!
他繼續(xù)走了幾步,那酒精味并沒有消散,反而比剛才濃了點!安粚ρ健!彼睦勺匝缘馈
他進來前,一個個聞過了,但這會的酒精味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安恍校业萌タ纯。” 四郎嘀咕著。
旋即,他退了幾步,來到了那三洞貫通處。思考了片刻后,他蜷身鉆了過去,到了中間的那條洞內(nèi)。
他站起身子,聞了聞。此時,一股清新的空氣襲來,卻沒有酒精味。他腦袋里發(fā)亂,不知如何是好。
隨后,他又蜷身,鉆進了最右邊的孔,來到了最右邊的洞。站直身子,問到了一股醋的酸味。這個洞口倒是和進來前自己的判斷一致。
這時候,四郎不知道是該相信自己的鼻子,還是相信自己進來前的判斷。旋即,他又回到了中間的洞內(nèi),徑直地朝里走了去。
等走到快末端的時候,他看到四周開始變亮,想必是那豎井透射進來的光線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