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就很復雜了,有點兒怒意,有點兒委屈,有點兒不滿。
“小奈兒,你下了飛機第一個聯(lián)系你父母也就罷了,你第二個聯(lián)系的竟然是白逸風那臭小子,在你心里,那臭小子比我重要!睉獪Y離素來冷然磁性的嗓音這會兒悶悶的,看得我都心疼壞了。
“呃,我聯(lián)系了誰你都知道,阿淵,你確定沒有在我身上裝監(jiān)控器,還是,花花就是你安排在我身上的監(jiān)控器?”我瞇著眼睛,看向我手腕上纏著的猶如紅色手鐲一般的小花蛇。
而花花立刻從我的手腕處抬起蛇頭,拼命朝我搖頭。
我沒有,莫亂說,我對小奈忠心耿耿!
小花蛇嘶嘶吐著蛇信,又大又圓的萌萌噠的蛇眼瞅著我,似乎在朝我瘋狂抗議。
“是真的蛇?”一旁的陳志忠眼角視線看到突然從我的手腕處昂著蛇頭搖著頭吞吐蛇信的小花蛇,嚇了一跳,方向盤一打滑,發(fā)出了刺耳的聲音。
幸虧現(xiàn)在這個路段沒有什么車輛,不然就真要出車禍了。
隨著車子的偏向打滑,我們身子都大幅度的往旁邊滑。
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我的手機里傳出來,本來打滑的車子,瞬間平穩(wěn)了下來。
因為我們現(xiàn)在是在高速路上,加上地面下了大雨導致很滑,隨便一打滑就容易穩(wěn)不住出。
等車子穩(wěn)妥后,手機屏幕里的應淵離看了一眼花花。
而花花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立刻把頭耷拉回了我的手腕上。
“沒事,不怪你。”我拍了拍看起來內疚的不得了的花花,輕聲安慰道。
而花花的軟軟的小蛇頭也親昵的蹭了蹭我的手心,可把我給萌壞了。
就這么個可愛又萌的不得了的小蛇,我怎么舍得責怪它?
“這蛇,是你養(yǎng)的寵物蛇?看起來還挺溫馴的,不好意思啊小奈,我比較怕蛇!标愔局曳鲋较虮P,帶著歉意的朝我問道,“剛才沒碰傷吧?”
“我沒事兒,對,這是我的小伙伴,陳叔別怕,它很可愛的,不會傷人的。”我笑著說道。
聽到我夸它可愛,花花開心的又用蛇頭蹭著我的手腕。
隨后我又看向應淵離,我知道,剛才從手機里傳來的讓汽車瞬間平穩(wěn)的強大力量是應淵離發(fā)出來的,不然只怕我們的車子就要撞上旁邊的護欄了。
“阿淵,你不會是通過蛇形指環(huán)來知道我這邊的一切吧?”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把戴著蛇形指環(huán)的手朝屏幕里的應淵離晃了晃。
“呵,還需要我用蛇形指環(huán)來知道么,這小子在收到你的消息后,就過來我這炫耀顯擺了!睉獪Y離冷笑一聲。
“我就說小奈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我可是認識小奈比你早!卑滓蒿L的聲音從應淵離后面?zhèn)鱽怼?br>
那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炫耀跟顯擺,就,挺讓人欠揍的。
我看著應淵離那握緊了的拳頭又硬了,我想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白逸風的俊臉必定會被應淵離的硬拳頭砸出兩個淤青來。
這死小子也是無語了,收個我的信息也去應淵離那顯擺。
我無語的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無語冷汗。
看著視頻里拼命想要在應淵離身后露臉要看我的白逸風,而應淵離就把手機懟在了自己的那張俊臉上,根本不給白逸風露臉的空間。
我不禁好笑又無奈,頗有一種我是荒淫無道的昏君,終日沉迷美色不可自拔,而這兩條蛇,就是因為我而爭寵的妃子。
看著只露出白逸風一片衣角的手機屏幕,滿屏都是應淵離那放大的俊臉。
幸虧應淵離這長臉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哪怕手機懟著那張臉也是毫無瑕疵的,要是定力差點的女生,只怕都要懟著屏幕里的這張風華絕代的俊臉流口水了。
我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只有我才會被自家老公迷了一次又一次?
“我是突然想起來那個戲曲女鬼,呃,唱戲曲的女人有沒有找到,我這次走的太急,也沒有來得及在陸家村的時候問阿風!蔽页瘧獪Y離解釋道。
聽到我的解釋,應淵離這才神色緩和了很多。
他扭頭看向身后的白逸風,嗤笑一聲,不屑的朝他說道,“聽到?jīng)]有,小奈兒先找你,只是問你事情。”
“我不管,反正小奈先找我是不爭的事實!卑滓蒿L也冷哼一聲,隨后他趁機探出腦袋到手機屏幕來,“小奈,你有事幫忙就叫我,我隨傳隨到……”
“滾!”應淵離一揚手,白逸風就消失在了屏幕里。
而應淵離的聲音也瞬間消失。
以前啊,覺得白逸風外表看起來是溫潤如玉猶如陌上人如玉翩翩世無雙的美男子,但卻是清冷異常,生性兇殘冷血的人。
可現(xiàn)在,好吧,不了解一個人前時對他的認知是真的有巨大的誤差啊。
雖然白逸風可能在外人面前,就是這樣子的。
但在我面前,這孩子,就有點兒憨憨逗比的趕腳,當然,也是熟悉了后才有這個感覺的。
“阿淵,你放心,如果出了事我……”我正想說我出了事也會第一時間找你這句話。
但應淵離卻打斷我的話,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說道,“你出了事就找白逸風那臭小子,他欠教訓,讓別人替我教訓教訓他。”
這,阿淵這是公報私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