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廳里,周全跟周老太還有周家媳婦都坐立難安的,看到我回來,又連忙站了起來。
“小姑娘,我們家鬧鬼了,就是殺死我家老頭的那個惡鬼,又出現(xiàn)了。”周老太抓住我的手,滿臉驚恐的說道。
“斷腰鬼?找你們了?”我一聽,眉頭皺了起來。
這三只鬼很不乖啊,答應(yīng)我不傷人,竟然又去找周老太一家了?
“對,太可怕了,我們都要被嚇?biāo)懒耍蛲碓谖覀兗音[了一宿,我們現(xiàn)在連家都不敢回了!敝苋B忙點頭,他臉色煞白的,似乎是想起了昨晚可怕的畫面,整個人都簌簌發(fā)抖了。
“他們半夜三四點就跑來家里等你了,等了半宿一天了!蓖裢癯艺f道,“估計是嚇得夠嗆的!
我蹙眉,朝周老太說道,“你不是有我的電話號碼么,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呢?”
“都怪我,是我洗衣服沒有檢查衣服上的口袋,把我娘裝在口袋里的你的名片給洗的稀巴爛,電話號碼也看不到了,幸虧我們之前你說過你暫時住在這戶人家,才能找到你。”周全的媳婦連忙解釋道。
生怕我會誤會是童老太扔了我的名片似的。
這點我倒是沒有懷疑過,畢竟之前我給童老太名片的時候,她是很妥帖的裝進她的衣兜里的,就好像是覺得以后用得著似的的。
“當(dāng)時都半夜三四點了,我們想著你正在出門辦事,我們打電話給你了讓你那邊出事了就麻煩了,所以我們就讓周家三口在這邊等著,等你回來再說!蓖裢褚步忉尩馈
我聽罷,點了點頭,確實,畢竟我們是大晚上跑去別人家去了,一不小心手機沒調(diào)靜音,電話有來了的話,那就真的是整個道觀都要被我們吵醒了。
“婉婉,你招呼客人,我跟你爸去做晚飯,周老太,你們今晚就留下來這里吃晚飯哈!蓖⒁虩崆榈某芾咸f道。
“好好,辛苦了!蓖咸B忙點頭道謝。
“說說,怎么回事?”我跟柳毅龍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著對面的周家人,問道。
“昨晚我們睡到半夜,就聽到那個被天師殺死的那個鬼來了, 死狀跟我之前見到的一模一樣,他要我們幫你找出那個兇手是誰給他報仇,不然他就要把我們?nèi)叶細⒘!?br>
“對對對,還說我媽要是隱瞞不說,那就是在包庇兇手,他也不放過我媽,不,說不放過我們?nèi)!敝芗蚁眿D打了個冷顫,靠近周全,簌簌發(fā)抖的說道。
“哦,斷腰鬼讓你來找我,告訴我兇手是誰?”我不禁想笑,勾起唇角,但想到周家人都在看著我,我又馬上端正了態(tài)度,一臉嚴肅的問道。
“對對對,那斷頭鬼就是這么威脅我們的,嚇?biāo)牢覀兞,還說他要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嘗試一下他的死法!敝苋粋大男人都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可見昨晚斷頭鬼的嚇人表演有多成功。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只要你們答應(yīng)了斷腰鬼的事情做到了,那他就不會去找你們麻煩了,這點我可以保證。”我滿臉認真的說道。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給你聽!敝芾咸B忙說道。
隨后,她抱著手臂,定了定心神,朝我們娓娓道來。
原來,在四十年前,他們村里突然來了一些天師,租賃了一個他們隔壁的一個已經(jīng)移居到外面的空房子。
當(dāng)時大家對天師都是帶著敬仰之心的,所以對那些天師都十分恭敬。
雖然覺得那些天師好像有點奇怪的樣子,老是在村里頭拿著羅盤到處看來看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不過大家對此也沒有敢去問,那些天師看起來都有些不太好惹。
而有一天,周老太半夜起來上廁所,她廁所的門,是剛好對著隔壁鄰居的窗戶的。
看到對面燈是亮著的,而大廳里,看到一個天師正在拿生銹的鈍刀,割著一個男人的腰。
而那個男人,嘴巴被膠布貼住,整個人綁在了一張椅子上,而椅子的周圍,還貼了黃符,他的眼睛是睜開的,還是清醒的。
周老太親眼看到了天師給那男人的凌遲的全過程,她嚇得捂住嘴巴,整個人都癱倒在地上。
她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怕對面的天師知道她看到了把她也滅口了。
后面知道對面的燈關(guān)了,她才敢摸黑爬回房間。
那一晚,她是死也不敢合眼。
一閉上眼睛,就想到了隔壁殺人滿地是血的畫面。
于是她全身冰涼睜眼到了天明。
一大早,她就聽到了敲門聲,一宿沒睡的她,立刻起了身。
走到大廳,一打開大門,看到的正是昨晚殺人的天師鐘啟山,她嚇得臉色煞白,扶住了大門才沒有腳軟跌倒在地上。
“天,天師,有,有什么事么?”周老太當(dāng)時嚇得人都要發(fā)瘋了,但卻還是努力保持冷靜,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周大妹子,周老弟在家么?我們這里有人昨晚突發(fā)疾病死了,想讓周老弟幫忙抬棺上山下葬!辩妴⑸轿⑿χ鴨柕。
“抬棺?”周老太馬上就想到了昨晚被殺死的那個人,她臉色更白了。
以前老人說過,抬棺抬棺,不太枉死之棺。
也就是說,抬棺人一定不要去抬那些慘死的鬼,不然會被那個鬼遷怒報復(fù)的。
這明顯要抬去山上下葬的,就是昨晚那被慘遭殺害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