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遞了下去。
就連C02收容所也被典獄長臨時接管了起來。
整個華夏國守獄人組織,此刻就好似一臺巨大的機器,開始飛速運轉(zhuǎn)了起來。
而典獄長無疑就是這臺機器中最重要的核心。
由于通訊被切斷,此刻僅剩的兩塊文明孤島之間失去了任何的聯(lián)系。
典獄長也不知道安提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而在A01收容所里。
賭徒看著身上插滿管子的安提,一邊咂嘴一邊搖頭道:
“嘖嘖,你還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我原本都打算來給你收尸了!
像是聽到了賭徒的話,安提的眼簾微微顫動了一下。
賭徒發(fā)出了一聲贊嘆。
“不得不說,你做到了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已經(jīng)是神了!
說著,他嘴角一撇,又跟著補充了一句。
“不過是個半死不活的神!
“話說在我印象中,你不是絕對理智嗎?”
“這下怎么又做出了這么沒腦子的事情。”
“你的理智怕不是被狗吃了?”
吐槽一番后,賭徒從懷中拿出了一疊撲克牌。
撲克牌在他手中翻飛。
等洗好牌之后,他直接翻開了最上面的一張。
這是一張黑桃A。
賭徒有些錯愕的看著那張撲克牌。
片刻后,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看來命運不想你活啊!
“不過嘛,我就喜歡和命運反著來!
說著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當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懷里抱著一個正在熟睡的金發(fā)小女孩。
賭徒張了張嘴,正當他準備說話的時候。
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只見安提坐在病床上,正用一種很是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把02帶這里來干什么?”
賭徒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安提,一時間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不利索。
“見鬼了……一定是我出現(xiàn)的方式不對。”
說著,他又抬手打了個響指。
隨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之中。
一秒鐘后,他的身影再次凝聚。
這一下賭徒徹底愣在了原地。
因為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原本半死不活的安提,此刻竟是詭異的坐了起來。
只見安提很是粗暴的將插在自己身上的管子給拔了下來。
他的眼神變得警惕,表情也變得無比的嚴肅起來。
“我問你,你把02-天使帶這里來準備做什么?”
聽到這話,賭徒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我說我準備給你加餐,你信嗎?”
安提眉頭一皺,隨后沉聲回答道:
“感謝你的好意,不過用不上了。”
賭徒猶豫了一會兒,隨后身影消失不見。
他先是把天使放回了原處,緊接著又回到了安提的身邊。
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病床上的安提,緊接著咂嘴道:
“真是活見鬼,你到底是怎么恢復(fù)過來的?”
說著,他猛的一拍腦門,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說你該不會早就偷偷成神了吧?”
安提語氣很是平靜的回答道:
“這重要嗎?”
賭徒深深吸了口氣,隨后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就說得通了!
“我還在想,你這家伙怎么會使用囚籠,這不符合你的性格!
“原來是已經(jīng)成神了,所以才能夠抑制副作用!
說著說著,賭徒又猛的搖了搖頭。
“那也不對啊,你如果成神了,那么你不就不需要使用囚籠了。俊
“所以你用囚籠的意義在哪兒?”
“演戲嗎?”
“如果是的話,那你又是演給誰看?”
他吐出一連串的問題。
然而安提并沒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他揉了揉有些凌亂的銀色短發(fā),隨后又躺回了病床之上。
賭徒愣了愣,隨后遲疑著說道:
“需要我?guī)湍惆涯切┕茏硬寤厝??br>
躺在病床上的安提輕輕點了下頭。
…………
而在另一邊。
陸笑已經(jīng)抵達了目的地。
感受著腳下傳來的柔軟,陸笑深深的吸了口氣。
就在這時,一條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巨大觸手朝著他緩緩伸了過來。
觸手在距離陸笑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
巨大的觸手在此刻裂開,無數(shù)細小的觸手從里面伸了出來。
對比那條巨大的觸手,這些小觸手或者說是觸須,就好像它身上的絨毛。
細小的觸手在陸笑的身上蹭了蹭。
那模樣看起來很是親昵的樣子。
陸笑任由那些觸須在他身上蹭著。
許久之后,他輕輕嘆了口氣道:
“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下一秒,一道疑惑的聲音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這聲音聽不出是什么種族,也聽不出是什么語言種類。
就像是直接通過意識進行的溝通,陸笑能夠聽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
“什么交易?”
陸笑沉吟一聲道:“替我守護一下華夏國的海岸線!
那道聲音依舊疑惑。
“為什么?”
陸笑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說道:
“沒有為什么,我說了這只是個交易。”
就在陸笑還在思考著下句話應(yīng)該怎么說的時候才能達到教唆的目的時。
“好呀~”
突如其來的回答,讓陸笑一怔。
連帶著他的思緒都被打斷。
隨后,疑惑的一方換成了陸笑。
他沉吟一聲道:“你都不問問交易的籌碼是什么嗎?”
那些觸須在陸笑的臉上蹭了蹭,隨后那道聲音再次在陸笑的腦海中響起。
“不用的,因為我感覺你很親切!
“就好像……母親一樣!
“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這樣的感覺了!
雖然不明白對方在說什么,不過陸笑也沒打算繼續(xù)在這里停留下去。
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后用很是凝重的語氣說道:
“那么華夏國東南部海岸線就拜托你了。”
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在他消失的地方,灰霧不斷涌動。
一道看不到盡頭的模糊輪廓開始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巨大的觸手不斷擺動,將那些包裹著他的灰色迷霧驅(qū)散。
當他周身的迷霧散盡之后,他的身形才暴露了出來。
竟是一只體型大到無邊無際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