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世民恍然大悟,而后忙道:“那查出了什么?”
陳正泰正色道:“查出了竇家在噩耗傳來這段時間,收購了股票高達七十三萬貫,但凡是暴跌到谷底的股票,他們都在瘋狂的吃進!
李世民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群臣自也是嘩然,人們露出震驚之色,紛紛的看向了這竇德玄!
顯然……許多人都很吃驚,竇家……在這個時間點,吃進了這么多的股票,這……是要發(fā)大財!
許多人不禁捶胸跌足,其實噩耗傳來的時候,交易所的股票可謂是一瀉千里,不少人都將手中的股票迫不及待的拋售了。
可哪里想到……竟是被竇家給吃了進去。
竇德玄聽到這里,依舊不急不慌的樣子,笑道:“陳駙馬此言,就很沒有道理了。只是因為我們竇家買了大量的股票?所以下官便是青竹先生?這……未免就有些牽強了吧。難道下官就不可以單純的覺得股票價格低廉,所以想多吃一些,借此來賭將來股價還有上升的可能嗎?其實這個時候,廉價吃進股票的人,也并非是竇家一家人而已!
這也是實情。
在噩耗傳來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沒有信心,股價暴跌,自然而然,也會有人想要鋌而走險,吃進一些,賭這數(shù)倍甚至十倍以上的利潤。
人終有投機的心理,竇家只不過吃進的多了一些而已,難道這也是罪過嗎?
李世民心里也不禁意動,這……竇家,當真要發(fā)大財了。
他心里也開始隱隱有些懷疑起來。
不過……
無法否認的是,確實如竇德玄所言,即便是如此,竇德玄完全可以說,這不過是竇家想要賭一賭而已,雖然此時有了最大的懷疑,可要以此而治這大逆之罪,卻未免牽強了。
你就這樣想給人定罪,誰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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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家不是別人,這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這樣的人家,捕風捉影是不成的。
因而竇德玄面色很輕松,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正泰,很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他面上仿佛在說,就這?
李世民凝視著陳正泰,似乎還在等。
陳正泰聽了竇德玄的話,卻是樂了:“其實竇御史說的沒錯,憑借這個就想要定罪,卻是很難。所以……就在方才,我的叔公,帶著人,抄了你們竇家……”
此言一出……
連李世民的臉色都變了。
群臣嘩然。
竇家……被抄了。
而且是在沒有圣旨的情況之下。
你們陳家,也太過大膽了吧。
竇德玄果然臉色霎時變了,他惡狠狠的瞪著陳正泰,厲聲道:“你……你好大的膽子,你瘋了嗎?陳正泰,我與你往日無怨,舊日無仇,你含血噴人便也罷了,可是……你竟膽大包天到了這樣的程度。今日你若是不給一個說法,我竇家上下,絕不與你干休!”
竇家不是好惹的。
哪怕他們如今不被皇帝所器重。
也哪怕陳正泰現(xiàn)在權勢滔天。
可是并不代表,你們想抄誰家就可以抄誰家,陳家做了這樣的事,勢必要付出代價。
“陛下……”竇德玄說著,朝李世民行禮,這時……他真被惹怒了:“陳正泰方才的話,陛下難道沒有聽到嗎?我竇家,在開國也算是立下了些許的功勞,更不必提,陛下與我們竇家,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哪。他陳正泰,沒有得到陛下的恩準,竟敢做這樣的事,臣敢問陛下,難道陛下就這樣縱容他們嗎?倘若這樣,陛下都不追究,那么……還要王法做什么?他陳正泰到底是何居心,又有誰撐腰,竟然猖獗到了這樣的地步?陛下今日不除此獠,臣今日……寧死!”
寧死二字,余音繞梁,久久不息。
房玄齡和長孫無忌等人,臉色也不禁變了,一時竟不知說什么是好,不禁哭笑不得!
你說你陳正泰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怎么去捅這個馬蜂窩?若是真的有真憑實據(jù)還好,可若是弄錯了呢?到了那時,便連陛下也要揮淚斬馬謖了啊。
畢竟……這事太大,等于是觸犯了所有人的利益啊!想想看,今日陳家可以抄竇家,明天……開了這個先河,是不是也可以以懷疑的名義,將程家,將裴家都抄了?
這大唐的天下,是一個個世家的支持,才有了今天,現(xiàn)在陳正泰此舉,等于是在挖朝廷的墻角啊。
此時,甚至不少人都顯得義憤填膺,想到一個寵臣,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便也氣的厲害,畢竟……這已冒犯到了所有人的切身利益了。
李世民皺眉,似乎也覺得陳正泰有點過頭了。
于是他看向陳正泰道:“陳正泰……你這又是何故?”
“兒臣自知……”陳正泰道:“兒臣自知這樣做,確實是罪無可赦,只是……兒臣還是想賭一賭,兒臣賭的是……這竇家就是傳聞中惡名昭彰的青竹先生。兒臣賭的是……他們參與了走私,勾結突厥人和高句麗人。青竹先生一日不除,我大唐一日不安,青竹先生若是一日還在我大唐快活,那陛下一日便不得安寧。所以……若是兒臣因此獲罪,兒臣……愿承擔這個責任?墒恰绻]御史果然就是這青竹先生呢?”
他一聲喝問,大義凜然,此時陳正泰也怒了。
去你的王法。
你們敢玩,敢勾結突厥人襲擊皇帝和我陳正泰,還想責怪我陳正泰不講江湖道義?
真以為我陳正泰是吃素的?
李世民聽罷,不禁動容。
竇德玄則是冷笑道:“那么敢問,陳駙馬可查到了什么?”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這時候,陳正泰的與其居然心平氣和:“什么都沒有查到。”
這竇德玄方才的臉色就很平靜,現(xiàn)在聽到陳正泰說什么都沒有查到時,更是平靜了。
顯然……他早就有把握,陳正泰肯定什么都查不到的。
竇德玄道:“既然如此,那么陳駙馬,該當何罪?”
李世民面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幾分失望之色,他還以為陳正泰查出來一點什么呢,否則方才如何還這般的大義凜然,原來只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群臣一臉懵逼。
陳正泰卻是氣定神閑地繼續(xù)道:“竇德玄,你能不能讓我將話說完!
“你……”
陳正泰接著道:“這青竹先生,做事謹慎,怎么可能將罪證藏匿在自己家里呢?此人做事,可謂是滴水不漏,若是能查出來了什么,反而是咄咄怪事了!
李世民:“……”
群臣繼續(xù)一臉懵逼。
你既然知道查不出來,你還抄人家的家?
陳正泰隨即道:“可是正因為這青竹先生做事滴水不漏,卻終于露出了馬腳,陛下請看,這是竇家的賬簿,而這賬簿,就是鐵證!”
眾臣聽罷,又不禁看向陳正泰手里的簿子來。
這簿子乃是方才宦官送進宮來的,一直捏在陳正泰的手里。
眾人狐疑,心說……不是說什么都沒有查出來的嗎?
竇德玄的臉色更是出奇的平靜,顯得老神在在的樣子。
于是有宦官匆匆走到了陳正泰面前,陳正泰將簿子交給宦官,宦官取了簿子上殿。
李世民接過了簿子,他臉色凝重,隨手開始翻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