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師兄什么都懂,特來討教!
“這個呀!标愓┍愕溃骸斑@個容易,你們進來說話!
“進去?”長樂公主好奇道:“可是……不是該四處走走,看看風水和地勢的嗎?”
陳正泰笑呵呵的道:“誰說一定要親眼看,我有輿圖,里頭山山水水,都在輿圖里,可細致了,兩位師妹看了便知道!彼幻嬲f,一面繼續(xù)道:“既然是公主府,當然要尋一個好地方,我看二皮溝就不錯,我們二皮溝馬上要營造一個新的東宮,還有無數(shù)的住宅,大學堂也要擴建,再加上師妹的公主府,這不就什么都齊全了嗎?你若是來了,最好不過,到時你這公主府所在的地方,我便取個名字,叫做‘梧桐坊’。”
“梧桐坊?”遂安公主一臉詫異,有些不解。
長樂公主則淺笑道:“他這是說你是鳳凰,鳳凰非梧桐不棲,你住的地方,豈不就是梧桐坊嗎?”
遂安公主恍然大悟:“師兄真有學問啊,果然什么都懂!
長樂公主輕輕咳嗽,心里想……可是我也解釋給你聽了,為何不說我也懂?
陳正泰連連點頭:“長樂師妹說的沒有錯,就是這個意思,哈哈……說起這公主府,我便很有心得了,二位師妹請坐,先喝茶,我慢慢和你們說,這工程呢,不必讓工部來,我看………交給二皮溝的施工隊吧,我這施工隊技藝尤其的精湛……保準教師妹滿意!
…………
第五章送到,好累,每天寫到這么晚,睡覺了,月初求月票。
施工隊乃是二皮溝的壓箱底,是陳家在長安立足的重要保證。
這一點絕不是開玩笑的。
現(xiàn)在整個二皮溝,到處都在搞工程,從建工坊,還要承擔建立商鋪、房屋,甚至未來建立東宮的任務。
起初的時候,從數(shù)百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數(shù)千人的規(guī)模。
而現(xiàn)在……施工隊乃是陳正泰的四叔來負責。
陳正泰一直深信,施工是改變一個時代的重要保障。
歷史上,不知有多少的王朝因為大型工程而滅亡,其中突出的就是元朝。
這根本原因就在于,你要發(fā)動數(shù)百數(shù)千甚至數(shù)萬人一起去干一件事,而且這么多人,每一個的工序不同,有的挖地基,有的進行木作,有的負責糊墻,各種工序,多達數(shù)十種之多,如何讓他們彼此協(xié)調(diào),又怎么樣將每一道工序同時進行推進,這都是靠無數(shù)次失敗的經(jīng)驗,同時慢慢培養(yǎng)出一大批骨干積攢出來的。
二皮溝的施工隊和從前的都不一樣。
朝廷要修什么,是工部牽頭,然后尋一些匠人,再征募一些勞役然后開工。人員主要來源于徭役,變動很大,今年是張三,明年就是李四,這樣的做法好處就是省錢,可壞處就是很難培養(yǎng)出一批骨干。
可這個壞處就足夠坑了!
而陳家這里……是給錢的,能保證所有的施工人員能夠完全脫離農(nóng)業(yè),進行專職。
陳正泰現(xiàn)在需要各種的大工程,工程越大越好,得慢慢的讓這施工隊從不斷的失敗中,積攢更多的經(jīng)驗。
此時,他興致勃勃地取了輿圖,給兩位公主看,哪一個位置地勢好,公主府的規(guī)格是什么樣子,工部的工藝如何糟糕,他們有什么貪墨的手段,而我二皮溝的施工隊如何如何厲害,一番天花亂墜之后。
遂安公主道:“師兄,你別說這樣快,我覺得我該記下來……如若不然……回去和父皇說時,怕我忘記了。”
長樂公主則道:“我記下了,到時我來說,阿姐不必擔心,我也想好了。我的公主府將來也營建在此,不如我們相鄰,可好?”
遂安公主短暫的失神,最后道:“噢!
陳正泰心里一塊大石落定,隨即看向長樂公主:“聽聞長樂師妹要和長孫家退婚?”
長樂公主便很坦然地道:“師兄不是說,近親不可成親嗎?而且我見長孫沖傻頭傻腦的樣子,我便和母后說了!
陳正泰忍不住在心底幽幽嘆了一聲,而后一臉悲情地道:“可是……那長孫世伯現(xiàn)在每日都在尋我的麻煩啊,我和他無冤無仇,如今卻是徹底得罪了他,何況師母又與他乃是姐弟,你可將我坑苦了!
遂安公主看了看只長樂公主,道:“師兄別擔心,長樂妹子嫁去了長孫家,這仇怨也就解了!
長樂公主便不吭聲。
良久,長樂公主道:“怎么近來不見太子,我從前見他總是來此的,聽說東宮里也不見他人!
陳正泰抬頭望了望天,尷尬地道:“師弟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像他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呃……”
…………
而長樂公主口中的太子殿下,此時正躲在小巷里,愉快地將一把把的銅錢裝進一個大布袋里。
布袋里沉甸甸的,格外的沉重,聽到銅錢入袋的聲音,李承乾感覺宛如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美妙極了。
而后……他從破碗里取出一枚長相可疑的銅錢,瞇了瞇眼,隨即放在口里,牙一咬,咔吧一下,銅錢便斷了。
李承乾頓時露出一臉怒容,氣呼呼地道:“真是喪盡天良,施舍銅錢做善事,居然還在里頭摻了假錢,現(xiàn)在的人真是壞透了!
“仁貴啊,去買兩個蒸餅去!比×耸躲~錢,李承乾塞給了薛仁貴。
薛仁貴手里捏著錢,用一種呆滯的眼神看著李承乾,良久才道:“太子殿下,你說了帶我吃燒雞的……”
李承乾急了,將這大布袋的袋口綁起來,惱羞成怒道:“你就知道吃,掙點錢多不容易啊,你居然還想吃燒雞。你瞧瞧你坐在那,跟木樁子一樣,人家給了錢,你也不曉得說一聲多謝,或是說一句善人公侯萬代,就成日傻頭傻腦的,只曉得在身上捉虱子玩。就這般,還吃燒雞?有付出才有收獲,知道不!”
薛仁貴:“……”
“不許頂嘴,去買了蒸餅,下午還要干活,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近來這附近又多了兩伙乞丐嗎?這些狗東西,還想搶孤的買賣,不過……倒也不必怕他們,我們的地段更好,且我們年少一些,比他們還是有優(yōu)勢的。那群蠢乞丐,不曉得過往這里的人,并非只是施舍,而想要滿足自己做善事求得好報的心理,只曉得要錢裝慘。等會兒……我去尋一個炭筆,上頭寫一些你父母雙亡,妻子退親,家道中落的話……”
薛仁貴急了,大聲道:“你才父母雙亡!
“你大膽!”李承乾怒道:“你想弒君嗎?”
薛仁貴一下子泄氣了:“……”
李承乾隨即又苦口婆心起來。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操心,不但要分析每一個街上過往的人群,要琢磨每一個人的心理,還需要研究地段,競爭對手,更重要的是,身邊還有一個不開竅的豬隊友。
李承乾嘆口氣道:“問題的根本不在于此啊。你要人掏錢,就得讓人產(chǎn)生共情。什么是共情呢,你看看哈……”
李承乾拿手指頭蜷起來,然后手指彈出,打在薛仁貴的腦門上,似乎覺得這樣可以讓薛仁貴變聰明一些。
他這才繼續(xù)道:“來往這里的人,都不是大富大貴,大富大貴的人,都是坐著車馬的。來這寺廟的人,要嘛是善男信女,要嘛……就是近來家里遇到了難事的,他們薄有家資,錢是有一些的,可是卻也不至是什么大富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