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群文人士子,包括各大家族前來告狀的人,見狀都連忙后退,主動騰出了一大片地方。
要知道,那可是兩尊極強的大宗師啊!
結(jié)果在這個閹人手里,竟然就跟,碾死一只臭蟲般簡單!
特別是三大家族的人,現(xiàn)在就像是瞬間被抽干了力氣,身體不自覺的就軟倒在了地上。
“咱家來了,到底行不行?”
曹公公丟開手中尸體后,又看向羅勤,笑瞇瞇的問道。
“這,這……”
羅勤都差點被嚇尿了。
“曹公公神勇,下官領(lǐng)教了!如若曹公公想要殺下官,只管動手就是,下官雖然不才,但也明白威武不能屈的道理!”
他強行鎮(zhèn)定下來,硬氣道。
“好一個小娃娃,事到如今,還敢拿話來擠兌咱家!”
曹公公微微一笑,又道,“你放心,你是大理寺的寺正,來此地,也勉強算是合情合理,咱家沒有殺你的理由!
現(xiàn)在主子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他再也不能給主子引火了。
所以,殺官員這種事情,還是讓林榮,先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做。
“林大人,咱家?guī)砹吮菹碌氖种I,讓你就在此地,將此案速速審結(jié)。”
曹公公說著,便取出了一個折子。
打開一看,右下角,赫然蓋著人皇大印。
至于這東西哪兒來的……
手諭是他剛寫的,而蓋的印……
人皇大印,他身上就有一枚。
當(dāng)然了,不是鎮(zhèn)壓國運的那個,這只是其附屬大印。
要知道,他可是順仁皇帝的大伴,乃是陛下心腹中的心腹。
這種事情,看似大逆不道,實則他們主仆之間,早在幾十年前,便形成了默契。
只要不讓外人知道,且完事兒后,記得告知一聲,以避免穿幫就可以了。
“羅大人,你認為如何?”
曹公公合上折子,又笑瞇瞇的問。
“下官不敢!”
這一問,直接就把羅勤嚇跪了。
至于那折子,他更是沒那個膽子,去驗真假。
只要是這尊存在帶來的東西,假的都是真的,敢在這上面搞事情,只能是自討苦吃。
“林大人,繼續(xù)審案吧!”
曹公公道。
“來人吶,把尸體抬下去喂狗!趙捕頭,別愣著啊,趕緊看座啊!”
林榮連忙道。
曹公公滿意的坐在了,案桌一旁的椅子上。
而后,沙文通卻是屁股著火了一般,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然后悄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現(xiàn)如今,他可不敢再托大了。
他曾經(jīng)常年侍奉陛下左右,最是知道此人的恐怖。
別說他這個知府了,哪怕就是朝中三四品的大員,都不敢在此人面前托大。
“王禮,馮坤,謝知書,你們?nèi)诉^來,看看這些證據(jù)是真是假,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本官冤枉了你們!”
林榮道。
“我們,我們……”
三人渾身無力,好半晌都站不起身來。
旁邊的應(yīng)龍衛(wèi)見狀,直接提著他們,就狠狠的摔在了案桌之前。
“林大人,如此斷案,有逼供的嫌疑,此情此景,他們敢說不是嗎……”
盡管心中充斥著畏懼,但張文清還是硬著頭皮道。
沒辦法,他已經(jīng)徹底被卷進來了,現(xiàn)在只能一條道走到黑。
更何況,他本就是抱著以一死,換取后人飛黃騰達來的。
“那你說當(dāng)如何?”
林榮只覺得好笑。
這條老狗,倒是有點心機。
只可惜,也就一點點罷了。
“今日曹公公大駕光臨,肯定也是舟車勞頓,不如暫且歇息一日,改日再審此案……”
他正說著,外面的人群之中,便爆發(fā)出了一陣騷動。
“快讓我們進去,我們要見林大人……”
“林大人,我們認罪伏法來了,求您高抬貴手。
“林大人,我們罪無可恕,所有罪我們都認,都認!”
……
三大家族的元老團回來了。
他們剛一進府城,便得知了林榮,正被逼的開堂審案。
自己的后輩族人,肯定就是主力軍了。
這還了得?
特別是王元獅,急得鼻孔都快冒煙了。
刑期才剛減下來一點,搞不好,就又得被加上一筆。
“讓他們進來!
林榮只覺得好笑。
金百川連忙讓人放行。
“什么東西這么臭?”
一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進大堂,頓時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張文清聞言,差點直接一口老血噴出去。
下一刻,一眾元老的目光,就鎖定在了家族后輩身上。
空間仿佛都定格了一瞬間。
下一刻……
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爆錘。
“啊!你瘋了,我可是你孫子啊,爺爺!”
“老夫沒有你這樣的爺爺,你把我們王家的臉都丟盡了!”
王元獅氣的滿臉通紅,每一腳都不離王禮的面門。
而其他元老,也都紛紛找自己的后輩出氣。
后輩事小,加刑事大!
特別是馮家和謝家兩家的元老,他們打得最為起勁。
主要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知,王家搶了先機,刑期比他們短了。
所以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xiàn)在打得賣力一些,也好爭取表現(xiàn),找補找補不是?
“什么情況?”
大堂之內(nèi)鬧哄哄,慘叫連連,張文清和黃景天等人,直接人都傻了。
半天回不過神來。
聽這意思,這些剛來的,都是三大家族的元老。
結(jié)果現(xiàn)在……
我們可是,在幫你們脫罪啊,喂!
你們是不是,好歹,再支棱一下?
萬一就支棱起來了呢?
一股無力感,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
他們知道,這出戲,到這里,已經(jīng)徹底唱不下去了。
張文清更是已經(jīng)雙目無神,就像是親媽又死了一回般的難受。
鬧了這么久,毫無結(jié)果不說,就連自己,也被陷進去了。
至于之前,與寧王派系達成的交易……
事情辦成這樣,他哪兒還有臉提?
除此之外,此事之后,他幾十年積累的聲譽,也肯定付之一炬了。
簡直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林大人,這個羅勤,是寧王的得力干將,是陛下不得已做出妥協(xié),才讓其安插進大理寺的,陛下對這根刺很煩心,你想個辦法,弄死他!”
突然,耳邊響起曹公公的聲音。
這是傳音入密的手段。
林榮先是一愣,隨之立刻計上心來。
此人的確是有幾把刷子,既然曹公公都開口了,那也就不必放虎歸山了。
“好了,肅靜!”
他拍了拍驚堂木,制止了那一群元老。
“這些證據(jù),你們可都認可?”
他淡淡的問。
“認,我們?nèi)颊J!林大人,我們這里還有很多證據(jù),是關(guān)于朝廷官員的……”
一群人連連點頭,最后又提交了一大摞證據(jù)上去。
反正他們又死不了,還保那些人干什么?
干脆全部咬出來,以作減刑的資本。
頓時間,黃景天等人,都直感覺脊背發(fā)冷。
很顯然,又有一大批官員要倒霉了。
“這個林榮,實在是太可怕了,他若不死,我主大計難成!”
羅勤心中感慨不已。
豈不知,他現(xiàn)在最該擔(dān)心的,乃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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