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難道比百花樓頭牌還勾人?”
胡不歸也摻和了進去,臉上盡是男人都懂的笑容。
一時間,就連其他桌的客人,也忍不住參與了進來。
“這位兄弟,你這么問就不對了,那勾欄之女,故作矜持,實則見錢眼開,人盡可夫,哪兒能有良家女子那般韻味?”
一個大胡子咧嘴呵呵直笑。
“不錯,那齊翠翠,絕對算得上是絕色啊……”
又有人連連點頭道。
他們不比林榮,見識不多,能有齊翠翠這等姿色的女子,將之稱為絕色,也是情理之中。
對齊翠翠的姿色,一番品頭論足后,劉暉繼續(xù)出言引導。
“那照這么說,那齊翠翠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啊……”
他撇嘴道。
“兄弟此言差矣,這些都只是風言風語的謠傳,沒有實據(jù)。”
大胡子立刻反駁。
“我看倒不是謠傳那么簡單,有一次我出城游玩,就見到有個富家公子,與其眉來眼去的……”
有人喝了口酒,反駁道。
“還有此事?你這般說話,可有實證?”
“這哪兒來的實證?反正齊翠翠失蹤后不久,任黃杰就帶著母親離開了,若不是因為奸情殺妻,心虛得厲害,豈能如此?”
那人梗著脖子道。
“如此說來,任黃杰殺妻,也定是板上釘釘了,此案是鐵案!”
王成故作由衷的點頭。
“那可不,此案審理過程,我是親眼看見的,那任黃杰自知罪無可恕,上堂之時,嚇得路都走不穩(wěn)了,當堂就認罪了!
“不錯,縣太爺對此案的審理,我們?nèi)际切姆诜摹?br>
眾人紛紛點頭。
“就不能是屈打成招?”
劉暉故意挑刺。
“絕無可能!這位兄弟,就這么說吧,在下對此事所知甚為全面,當初任黃杰上堂之時,囚服很干凈,灰塵都沒有,如果被用刑了,豈能如此?”
“當初他滿頭汗水,分明就是案發(fā),被嚇的!”
“另外,任黃杰被抓進大牢之后,知縣老爺體諒任母僅有一個獨子,還允許其隨意探望,任母進牢,一陪就是好幾天……”
“若有屈打成招之事,任母豈能不往外說?”
“也正是證據(jù)確鑿,任母才會萬念俱灰,直接把兒子毒死……”
……
一人言辭鑿鑿的道。
“再上三盤河鮮。”
林榮招呼小二。
小二連忙滿臉堆笑的去安排。
等三盤精致的菜品上桌后,小二也忍不住插嘴道,“幾位爺,此案絕不是冤案,沒得跑!當初最終判決之時,茍大人也在暗中觀望,對其都沒有半點疑議……”
“茍大人?”
林榮頓時目光一凜。
“對了,你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茍大人也正常。”
“茍大人,可是天都的官員,刑部主事,遠不是那縣太爺可比的,他是我們雁南縣少有的大人物!”
“你看,就連他都覺得沒問題,此案又怎么可能不是鐵案?”
“對了,當時茍大人,就坐在你們這一桌,還給過小人賞錢呢,一出手就是二錢銀子,那個大方啊……”
小二提起此人,一時間滿臉的崇拜。
林榮頓時心中一喜。
刑部主事,剛好出現(xiàn)在這里,可真是巧啊!
你說你要是大理寺的提點刑獄使,這還說得過去。
難道此人,就是背后的那個高手?
他面不變色,感知掃過周邊眾人,卻見有幾人,一聽到茍大人之名,面色卻是微微一僵。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xù)去打聽。
再往后問,可就顯得太過刻意了。
此事容后吧……
一頓飯,吃的很開心。
第二天,王成和劉暉,再次易容去了市井之中。
當天傍晚,他們又帶回了一些信息。
“林大人,大家對茍運通此人,好像頗為忌憚,聽有人明里暗里的意思,其子不是什么好東西,有禍害鄉(xiāng)里,強搶民女之嫌,不過沒有實證……”
劉暉沉聲道。
至于那茍運通,自然就是那茍大人了。
刑部主事之中,姓茍的,就只有那一個。
“茍運通……”
林榮陷入了沉思。
“林大人,此案的矛盾點有些多了……”
劉暉摸著下巴道。
“說說你的看法!
林榮點頭道。
“此案雖然疑點頗多,但那知縣張維,審理得倒是公平公正!
“說真的,就憑其任由任母探視,且容許其整日陪伴這一點,就頗有人情味。”
“除了在林大人身上,卑職還鮮有見到,一方官員能有此品質(zhì)!
“再加上眾人的評述,那任黃杰又沒有遭到過酷刑,卻能主動認下罪責,足以說明其殺妻乃是事實!”
劉暉道。
“不著急,讓我再好好想想!
林榮輕聲道。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他的嘴角微微一翹,臉上浮現(xiàn)出莫名的笑意。
“今晚暗探一下縣衙!
第二日。
林榮四人告別孫輝,孫輝騎馬送行。
臨別前,林榮沉聲叮囑,“昨晚說的話,你都記住了嗎?”
“卑職已經(jīng)記住了,卑職隨時等候您的命令!
孫輝鄭重的點頭道。
鎮(zhèn)撫司。
“此案果然是個冤案,林大人,有此佐證,曾宏遠之事,就完全值得深究了!”
“林大人,下一步怎么辦,您快交代吧!
胡不歸三人,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什么?案子有進展了?”
一旁翻閱卷宗的曹天闕,頓時也來了興致。
“你們先跟老哥解釋一下案情,我再思索一番!
“卑職明白!
胡不歸三人連忙照辦。
期間,林榮走到屋外,把小雀兒取了出來。
“吃了睡,睡了吃,該干活了!”
林榮將之晃醒。
這家伙,現(xiàn)在差半步,就能晉升宗師境了。
由此足以看出,它到底吃了林榮多少好東西。
“老大,小的隨時待命!”
小雀兒抖了抖羽毛,強行振奮起精神道。
林榮取出幾張畫像,展示完后,交代道,“茍家父子,一定要盯緊了,旦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飛回告知,別貪玩,別出去勾搭公鳥,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小雀兒白眼一翻,咻的一聲消失。
……
“老弟,此案你竟然能夠根據(jù)些許傳言,就查到了這一步,心思如此細膩,老哥我是真的佩服!”
曹天闕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隨后,他又有些犯難的道,“可是曾宏遠到底所為何事,現(xiàn)在還是毫無突破點。
“如若說,忠縣的曾家人是知曉相關(guān)情況的,那么就只會有兩種情況,一是忠縣曾家出大事,要么就是,曾潔同已經(jīng)知曉相關(guān)情況……”
“但很可惜的是,事發(fā)之后,我們已經(jīng)讓當?shù)貞埿l(wèi)查了,忠縣的曾家一切如常,而曾潔同這邊,毫無疑問,對此又是毫不知情……”
的確,這又是一個說不通的地方。
“所以,有沒有可能,相關(guān)事情,發(fā)生在曾宏遠回天都的途中?”
曹天闕皺眉,兀自揣摩著。
“可能性極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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