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她猛地回頭看著杜少頌，道：“你忘了嗎？”
“是你自己殺死的�！�
杜少頌?zāi)樕系臏睾屯嗜ィ溃骸半y得我今天心情不錯(cuò)，白辛，你非要惹我生氣嗎？”
“先生還是這樣�！倍欧蛉苏酒鹕�，看著他，道：“為什么總是不肯面對自己的錯(cuò)誤呢？”
她上前兩步，以一個(gè)極近的距離看著杜少頌，眼睛里的情緒幾乎可以說是惡毒：“你來的路上，應(yīng)該看見那個(gè)小姑娘了吧？怎么樣？看見她的時(shí)候，你沒有覺得......是故人回來索命了嗎？”
“白辛！”杜少頌一把扣住杜夫人的手腕，眼睛里帶著警告：“我說過了，不要惹我生氣�！�
杜夫人眼睫顫了顫，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道：“只可惜她是安之素的女兒......不然多有意思啊�！�
“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又只能給杜聞秋一個(gè)養(yǎng)女的身份......”杜夫人不緊不慢的說：“先生，杜家養(yǎng)女不入族譜的規(guī)矩，你猜杜聞秋知不知道啊？”
“夠了�！倍派夙炚f：“你今天太越界了�！�
此時(shí)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佛堂里的蠟燭晃了晃，佛祖面容仍舊慈悲，佛龕之下的靈位卻蒙上了一層陰翳。
杜少頌掃過那塊靈位，幾乎覺得眼睛被刺痛了。
杜夫人緩慢的后退兩步，道：“先生說的是，是我越界了。”
她似乎有些好奇的：“我原本避人隱居不問世事，是先生你非要我出面給你女兒做面子功夫，如今竟然連一句感謝都沒有嗎？”
杜少頌僵了一下，道：“我們是夫妻，何必生疏至此�！�
“夫妻？”杜夫人笑了，道：“至近至遠(yuǎn)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先生，這不是你告訴我的么？”
杜少頌最后一點(diǎn)耐心被耗盡，他冷冷的看著杜夫人，道：“白辛，你太固執(zhí)�！�
“是先生你太虛偽�！倍欧蛉溯p聲說：“而你總是不承認(rèn)�！�
杜少頌沒再說話，大踏步離開了佛堂。
杜夫人兀自笑了一下，取下那塊靈位，細(xì)致的用手指擦了擦，喃喃道：“他們都說你對不起我......但是現(xiàn)在想來，是我更對不起你�！�
她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輕夢啊，你說得對，自你死后，我們都活在無盡的互相折磨之中�！�
......
宋汀晚被杜流送到了前面的客廳，杜流轉(zhuǎn)身就要走時(shí)，宋汀晚忽然說：“你那把匕首不錯(cuò)。”
杜流幾乎是立刻騰起了一片殺意。
宋汀晚笑著說：“這么緊張干什么？我知道你之前想要?dú)⒘宋?.....”
她微微一偏頭，一派天真的模樣：“現(xiàn)在這里這么多人，可不方便動(dòng)手哦。”
杜流手指扣緊了匕首，道：“你聽見了多少？”
宋汀晚一攤手：“隔那么遠(yuǎn)，我什么都沒聽見，不過說起來，比起我，你不覺得另一個(gè)人更可疑嗎？”
杜流下意識的問：“誰？”
宋汀晚狡黠一笑：“當(dāng)然是半路折返將我一個(gè)人留在那里的杜聞秋......杜小姐啊�！�
杜流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宋汀晚微笑道：“你看起來挺聰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