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是青陽門的道友,在下乃是風紗門汪劍,不知兩位道友如何稱呼?”那與雁北天交流的修士走上前來,笑呵呵的說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對方這般作態(tài),葉良辰知道對方這一關, 自己多半是已經(jīng)蒙混過去了,便也笑呵呵的說道:
“在下青陽門王燁,這位是在下的道侶,諸位道友這是要進擊南明島嗎?怎么不見領隊的長老?”
一旁的雁北天聞言,也是滿面笑意的插嘴道:
“呵呵,原來是王兄與賢伉儷,先前多有得罪, 還請道友見諒!我們此行的確是要打下南明島的,不過卻是在后方截斷星宮修士的活路的, 至于領隊的長老,自然是在正面進攻的那邊!”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不見領隊的長老,原來是分兵在前方!”葉良辰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樣說道。
“王道友怎么不穿上門中服飾?這段時間這片海域局勢混亂,兩位道友又身著白袍,難免引人誤會。 蓖魟π呛堑脑囂街f道。
顯然,他還是有些不確定兩人的身份,不過又懾于葉良辰拿出的那一塊令牌,不敢做的過于明顯。
葉良辰自然聽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卻絲毫不怵,很是自然的說道:
“呵呵,汪道友此言謬矣!我二人身著白袍,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啊!此地畢竟是星宮的地盤,身著白袍,一般的散修自然就會以為我二人乃是星宮修士,要方便不少的!”
“原來如此!是汪某有些著相了。”汪劍聞言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一個解釋, 旋即他又問道:
“不知兩位道友此時來此是有何要事?是否需要我等幫助。俊
“謝過道友好意, 不過幫忙就不用了,我二人來此實是為了家?guī)煹囊恍┧绞,不好勞駕他人之手的!”葉良辰如是說道。
“原來如此,是在下唐突了,還請道友見諒!”汪劍拱了拱手,一臉鄭重說道。
元嬰修士終究不是他能得罪的人物,更何況青陽門也是魔道大宗,比之他所在風紗門要強勢了不少。
雖說大家現(xiàn)在是在同一聯(lián)盟里,但尊卑有別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至少他沒有一個元嬰修士為他撐腰,讓他敢于找葉良辰的麻煩。
葉良辰也明白這個道理,實在不愿意再在此處浪費時間,便直接開口道:
“無妨!道友也是一番好意,不過我二人時間匆忙,諸位道友想來也要盡快趕往南明島,不知可否將令牌交還與王某?”
“哦!這是自然,還請道友接好!”說罷汪劍便將兩塊令牌遞向了葉良辰。
葉良辰見狀也不遲疑,伸手便將兩塊令牌接了過來, 剛想要拱手道別, 便又聽得一旁的雁北天好似頗為隨意的問道:
“在下見識淺薄,說了半天,還不知道王兄的師尊到底是青陽門的那位長老呢!不知王兄可否告知一二?我等也好向往長老交代!”
“好說!家?guī)熌耸乔嚓栭T三陽上人,兩位道友只要報上家?guī)熋柧褪橇,想必王長老也不會為難二位的!比~良辰瞥了一眼那雁北天,笑呵呵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就多謝王兄相告了!”雁北天聞言抬手一禮道。
葉良辰見狀回了一禮,淡然道:“兩位道友,我二人還有師命在身,就不多留了,告辭!”
“好,好,好,道友慢走!我等就不相送了!蓖魟π呛堑恼f道。
葉良辰與南宮婉向著兩人點點頭,便化作兩道虹光,向著遠處而去,而那先前隱隱形成包圍圈的修士也很有眼力見的為兩人讓開了一條通道。
片刻后,葉良辰兩人遠去,再看不見兩道虹光,那雁北天才靠到汪劍的身旁,一臉狐疑的問道:
“你說這王燁身為三陽上人的弟子,這個時候來這里干什么?莫不是青陽門有什么謀劃?”
汪劍向著后面推了推,離雁北天遠了一些,才漠然開口道:
“青陽門有什么謀劃又與你我有什么干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像你我這樣的結丹修士,在平時還能擺個高階修士的架子。
到了如今這個局面,也只能是個強一點的炮灰罷了,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在正面戰(zhàn)場上活下吧!”
“嘿嘿,我自然是如此,門中長老也看不上我這么一號人物,但是汪兄你不同啊!你風紗門的王長老既然愿意將你帶在身旁,那就是看好你!
再加上汪兄你年僅二百歲,便已經(jīng)是結丹中期的修為了,未來大有可期!若是能好好表現(xiàn)一番,那位王長老會將你收入門墻也不一定。 毖惚碧旌敛辉谝獾奶蛑樥f道。
汪劍眼中閃過一抹喜意,旋即又很快熄滅,很是不信的皺眉說道:
“怎么可能,若王長老真的看重我,又怎么可能把我安排在這里,去與那些狗急跳墻的星宮修士拼命?”
雁北天眼珠一轉(zhuǎn),笑呵呵的說道:
“要么說你們這些天才不精于世故呢,你想啊!汪兄你算不算門中的中流砥柱?”
“算!蓖魟ο肓讼朦c頭說道。
“我們這里是不是此次進攻南明島最危險的地方?”雁北天繼續(xù)問道。
“是!蓖魟ο攵紱]想,直接點頭。
“這不就結了!”雁北天聲音忽然提高,一臉智珠在握的神情說道:
“像汪兄你這么重要的宗門砥柱,王長老怎么可能讓你輕易犧牲!這是考驗!”
“考驗?”汪劍有些呆呆的問道。
“沒錯!據(jù)我多年打理宗門坊市,與人交際的經(jīng)驗,這多半就是個考驗!只要汪兄你能在此次進攻南明島的事情里大展英姿,王長老必然會以惜才的名義,將你收入門墻的!”雁北天十分自信的說道。
聽此一言,汪劍的眼中不禁燃起了一種名為斗志的火焰,很是急切的繼續(xù)問道:
“那我應該怎么表現(xiàn)?”
雁北天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清了清嗓子道: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雁北天雖然修為不算太強,但是說道與人交際,那絕對也是亂星海的一號人物!”
“還請雁老弟教我!”汪劍此時眼中已經(jīng)燃起了斗志,智商難免有些下滑,很是配合的就開始向雁北天問計。
“嘿嘿,好說,到時候汪兄你發(fā)達了不要忘了小弟就好。”雁北天咧嘴一笑說道:
“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總結,像是王長老這般的人物,多半會喜歡一心為宗門做貢獻的弟子,到時汪兄在戰(zhàn)場之上,表現(xiàn)的英勇一些,爭取在王長老的眼前博個好印象。
等到戰(zhàn)后,再將那王燁的事情,單獨告知王長老,你說王長老他能不對你上一份心嗎?以后收你入門墻,那不是手拿把掐的?”
“原來如此!”汪劍臉上滿是雀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只是他終究不是真的傻,很快反應過來,一臉狐疑的說道:
“可這樣一來,危險系數(shù)會不會太高了?”
“汪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毖惚碧煊靡环N為你感到著急的模樣說道:
“實在不行,到時候小弟就跟在你后面,為你擋住來自背后的敵人,那安全系數(shù)不就高了嗎?”
“正面的敵人會比較多吧?你要不在我前面?”汪劍皺眉,他還要成為長老弟子呢,這危險系數(shù)還是有些高了。
“唉!我在前面,大展身手的不就是我了嗎?到時候恐怕讓王長老多看你一眼都難。《椅以诤竺娌倏胤▽,不是一樣能幫到汪兄你嗎?”雁北天耐心解釋。
“原來如此!可是這樣老弟你會不會太吃虧了?”汪劍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望,就連這種安撫的話語都說的不是很走心。
“唉~無妨!只要汪兄你到時候不要忘了小弟就好!其他的無足輕重,反正我門中的長老也不在此處,我就是表現(xiàn)了,也用處不大的!”雁北天擺出了一副大無畏的模樣。
“雁老弟!辛苦你了!”汪劍眼中閃光,仿佛看見了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般。
“不辛苦!不辛苦!那就這么說定了?”雁北天小心試探著說道。
“好!你放心雁老弟,等我日后功成名就,定然不會忘記你的!”汪劍一臉感動的拍著胸脯說道。
看那架勢,就差指天發(fā)誓了。
“汪兄言重了!只要你有這份心意就好!”雁北天也是十分激動的模樣,甚至眼角都多出了一絲絲晶瑩。
“雁老弟!”
“汪兄!”
兩人深情對視,一副兄弟感情深厚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人真是過得了命的交情呢。
就在兩人激情四射之時,后方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雁師弟、汪道友,你們在說什么呢?那兩人都已經(jīng)走了半天了!我們也趕緊走吧,要不然就趕不上總攻了!”
正在抒發(fā)感情的兩人回過神來,相視一眼,會心一笑,點點頭高聲回道:
“好!那走吧,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說罷一行數(shù)十人便化作道道流光,直奔數(shù)十里外的南明島而去……